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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航有那么一瞬间浑身的肌肉紧张了起来,瞳孔反射性放大,在医学上来讲那是受到了惊吓的表现,就连抓住文件纸袋的右手手指都微微抓出了几条皱痕发出纸袋的褶皱声。
曼蒂靠他靠得很近,侧着头观察着这个男孩的反应,看起来很满意,“看来你的确把林年当成很好的朋友了,原本我还以为你们只是普通的母校校友关系。”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楚子航这下是真的停在了大门前,不再往走廊里走一步了,转而低头凝视着这个女人似乎要她把话说清楚。
“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在正事上从来都不开玩笑。”曼蒂缓缓说,“当然,也请别误会我的意思,我并没有在断言【皇帝就是林弦】这个结论。”
“......”楚子航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曼蒂,静静等待下言。
“你很好奇?”曼蒂看着他问。
“是。”楚子航点头,“不仅是‘皇帝’和林弦的事情,也是你忽然提起这件事的原因。”
“林年信得过你,所以我也信得过你。”曼蒂上下打量了一眼古怪的笑说,“你不是说了吗,不管你还是我都是林年的炮架的嘛。”
楚子航皱了皱眉,感觉哪里不对劲,但就是怎么也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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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有些秘密你不知道,比如‘皇帝’的出现方式,这是个很少人知道的秘密,‘皇帝’是以降临的方式出现的,你也可以理解为寄生,祂会临时占据一个个体,借那个个体的身体来完成自己的旨意,通常这些个体都是你们身边熟识的...嘶。”曼蒂咳嗽了两声,腹部的疼痛让她抽了口冷气。
没有来得及注意曼蒂的伤痛,听见这个情报的第一句话,楚子航抬头的瞳孔里有些震怖了。他是第一次知道有关‘皇帝’的信息。在这之前他只知道有那么一个叫‘皇帝’的幕后黑手存在,并且对林年和秘党报以极大的恶意。
在他的理解里‘皇帝’一直都远在天边,甚至可能远到根本就不在亚洲或者欧洲,本体藏在遥远偏隅的角落,在某栋豪奢的深宅中秘密指挥着一切,但谁又能想到,‘皇帝’居然一直在他身边。
“...告诉你一个冷知识吧,楚子航,这是个就连林年都还不知道的冷知识。现在我直接告诉你,也跟告诉他没有什么区别了,你信得过他自然会把这个情报复述给他...毕竟我是没有什么勇气和立场告诉他一些敏感的信息。”曼蒂缓过来后侧头看着楚子航那双永不熄灭的黄金瞳说,
“‘皇帝’从不降临同一个个体两次。”
“......”
“在我的认知内,‘皇帝’几乎可以寄生在任何人身上,只要条件满足,就算是龙王祂也可以鸠占鹊巢(同时楚子航微微吸气,他想起了‘青铜计划’)。但有意思的是祂几乎从不降临在同一个人身上两次。”曼蒂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让血流得稍微慢那么一些。
“是做不到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楚子航插口问。
“九成的概率是做不到。”
“为什么是九成?90这个概率是从哪里来的?”楚子航追问,“是你的感觉,还是你的确有数据统计分析做出的推算?那些数据统计有留案吗?”
“没有留案,任何有关‘皇帝’秘密推测的记录都不可能有留案,一旦被发现就算是他身边的丫鬟们都会在第一时间被判处‘死刑’。”曼蒂淡淡地说,“我在‘皇帝’身边的代号是007,工作是外勤间谍,但很少有人知道我是第二任的007,在我上一任还有一个比我更厉害的间谍人员。”
“死了。”楚子航猜。因为只有前一任死了,才有后一任的曼蒂。
“算是死了吧,记忆和认知被清空,成为一个人偶一样的植物人大概算是死了。”曼蒂点头,“我问过paco有关我上一任的事情,她说那个人对皇帝的身份起了不该有的兴趣,被抓住了马脚,然后那一天她走在街上,摔倒了就没再起来过了,就这么简单。”
“说回九成概率的事情。”楚子航微微吸了口气,意识到曼蒂现在真的是在说一些不得了的秘密。
“在我替‘皇帝’做事的几年里,我可能是见过祂最多次降临的人了,因为我身份的特殊,祂总有一些秘密的任务和行动要亲口吩咐给我——祂从不相信任何互联网和实质书纸的通信,祂的命令只由祂降临后亲口下达,这也是为什么秘党从来找不到祂痕迹的原因。”曼蒂说。
“我从来没有见过祂降临到同一个人身上两次,就比如祂曾经降临在‘富山雅史’的身上命令过我,而有一次,就算我跟富山雅史共处一室进行定期心理健康测试,祂也等待我在完成测试后,选择以心理部的辅助教员的身份降临跟我见面,从那一次起我就有了这个猜想。”
“在那个时候,‘‘皇帝’无法两次降临同一个人’在我心中被坐实的概率只有三成,很小,只能算作一个想法,毕竟人总有怪癖和习惯,就像卫生纸被用过一次后就绝对不会想用第二次。”
“我当时觉得‘皇帝’或许也是这样有着‘精神洁癖’的别扭家伙,毕竟在祂的眼里人类或者混血种都是很轻贱的东西,祂甚至看不起次代种以下的纯血龙类,所以有这样的怪癖也合乎情理...”
“但是。”曼蒂停顿了一下,“一件事情让我在某一刻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