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若是正常情况下听到应若璃这个名字,萧凌和段沐婉肯定是反应不过来什么的。
但刚刚提到了通天江应娘娘却见到这女子这么大反应,此刻又是展现出此种神异变化,加上又是姓应,不由就让萧凌和段沐婉脑海中很自然的闪出一个念头——‘难道是江神娘娘?’
尤其是眼前女子不但气势非凡,种种外在也更接近想象中的江神娘娘,更有神性一些。
“您,是江神娘娘?”
萧凌说话都比之前恭敬了不止一个等级,之前就算已经心慌,可依然强撑着傲气,但面对龙女强大的压迫感,威严碾压之下无从抗衡。
龙女淡漠的看着萧凌。
“还算有点眼力,不过你明知符箓邪异还收之养符,更是在怀疑对方的前提下,还宣扬是江神助你,看来也是心术不正之辈,收你十年元气略施小惩!”
龙女只是抬手一勾,萧凌身上身上就冒出一粒粒白色光点,随后纷纷汇聚到龙女手心。
与此同时,萧凌就像是失去了浑身力气,腿一软就脸色苍白的跪倒下去,这过程身体不断失温且浑身刺痛无比,这种痛苦深入灵魂,根本无法忍受,偏偏哭不出喊不出。
“萧郎!”
边上的段沐婉想要搀扶住倒下去的萧凌,但奈何力气太小,根本抓不住,只能陪着一起失去平衡。
“砰……”
萧凌趴倒在地上,脸色白中泛青,身上冰冰凉凉还不住寒战。
“萧郎!萧郎!你怎么样?你不要吓我!”
段沐婉惊慌至极,摇晃着萧凌但却得不到回应,只能抱着他帮助起保暖。
“你不要吓我我,萧郎你说话啊!”
这样呼喊了几句,段沐婉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转身跪在龙女面前不住叩拜。
“江神娘娘!我知道我们错了,也知道我们误信了妖邪,用了不该用的东西,这件事因我而起,错也是一起犯下的,我不求您放过萧郎,只希望能共同承担,能分去他一半的痛苦!”
女子的脑袋在二楼木地板上磕得“砰”“砰”作响,额头都磕肿了,一旁的萧凌虽然痛苦得动弹不得,但咬着牙竭力想要伸手去抓段沐婉。
龙女看着两人的情况,眉头微皱并未说话,而是侧头看了看后边的计缘和龙子。
计缘看看萧凌和段沐婉的这个状况,再看看龙女的反应,心中基本了然了。
“行了,江神娘娘还请息怒,段姑娘说得也不无道理,酌情处理吧。”
像是就等着这么一句话,龙女转身朝着计缘微微欠身,然后重新面向萧凌和段沐婉,念头一动之下,段沐婉的头就再也磕不下去了。
“你萧凌也是好运,有计叔叔替你们说一句话,而你们两也算有些真情……”
应若璃细细看着段沐婉。
“既如此,我便成全了你!”
萧凌又冷又虚发寒发紫,只能不断哈着气想要去抓段沐婉。
龙女瞥了他一眼,再次展开右手,一粒粒白色光点飞回瘫倒于地的萧凌身体内,同时,从段沐婉身上也冒出一些白色光点,飞入了龙女的手中。
大约两个呼吸之后,一切光华消失,龙女才握住了手收于华丽的宽袖之中。
萧凌感觉自己恢复了体力,身体虽然有些虚弱,却不在无力到站不住,看着身旁的段沐婉有些摇晃,立刻起身将之扶住。
“婉儿,你怎么这么傻!你一个弱女子何必承受这种痛苦……”
龙女看看他们,朝着计缘和龙子方向点了点头后退开一步,算是表明此时揭过,她不再管了。
计缘神色莫名的看了看依旧脸色冷峻的应若璃,她第一次确实没有留手,但第二次可不是真的让萧凌和段沐婉五五分账,而是还回去十之,又从段沐婉身上象征性的收来一分。
否则以段沐婉的身体素质,这会早就只撑不住倒下了,五年元阳可不能简单的算作是五年阳寿。
这世间又没有生死簿,就连阴司也只能在人将死之前,看到簿册变化,不可能划拉划拉就改人寿元,十年或者五年元阳,抽得是人身元气,是根本之物,年份不过是计量法,若是调养的时候发生个意外很容易邪气入体滋生大病重病。
计缘从桌前的长凳上站起来,绕过桌子来到坐在地上抱在一起的两人身边,也引得萧凌和段沐婉抬头看他。
“萧公子既有识人之智,最好还是不要为利而选择忽视一些东西,读书人,还是该有些骨气的,七八年前的你可比两年前的你要强不少的。”
“七八……年前?”
萧凌探头仰视着这个高深莫测的青衫先生,心中的疑惑表露在话音里。
计缘点了点头道。
“当初冬日的通天江上,萧府大楼船尾,萧公子与令尊大吵了一架,为的也是红秀姑娘,计某印象中,当初的萧公子可是卓有志气的。”
“您……”
“不记得我?”
计某笑了笑。
“萧公子与令尊当日可是对计某也是一番评头论足的,不过我一介为生计劳苦的升斗小民划船经过,萧公子记不住也属正常。”
萧凌一下瞪大了眼睛,嘴里的华语脱口而出。
“您是当初那个划船的渔翁!?”
“然也。”
计缘点了点头,伸手将萧凌和段沐婉从地上搀扶起来。
萧凌神情有些恍惚,他忽然回想起当初的江雪之刻,当他决定先行考上状元,想要先自己取得连父亲都不得不正视的地位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