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大宝没说话。
“宝哥,你帮我看看就行,肯定好用。”精壮汉子说道,“我这儿总是感觉犯了邪,心里慌啊,你帮我一下。”
“别扯淡,平时看你活蹦乱跳的,你说你最近干什么亏心事了?是不是在健身房搭讪哪家的小媳妇了?”
“没有,我哪有那个时间。下班去健身房,晚上我还得上网课,学吹萨克斯,一天忙的要命。”
“没看出来啊,你这个体育棒子竟然要往文武双全的方向发展。”韦大宝赞叹道。
“现在不流行肌肉男了。”精壮汉子叹了口气,“宝哥你说我吹着吹着萨克斯就觉得脑袋后面有凉风……那个感觉……就像是有人用冰锥在我脑袋后面来了一下。
好像也不准确,这么说吧,那人是高维度生物,能在我脑子里来那么一下。”
“别扯淡,还高维度生物,你怎么不说你是超人呢。”
“唉,宝哥,你得帮帮我。”精壮汉子道,“上次我心慌,就是你帮我弄好的。要说咱老鸹山的道术,那是天下一流,你这行走江湖,历练红尘……我这不是担心啥时候宝哥你回山上去,我就看不见了么。”
韦大宝听到行走江湖、历练红尘八个字,脸上笑开了一朵花。
对面精壮汉子是一个老朋友,做民俗认识的,这么多年一直能说得来。这次他有间歇性头痛,痛感从眼睛后面放射至头顶和牙齿,但并没有感觉或运动功能障碍。
韦大宝最近想励精图治,好好学习,特意翻了神经科的书把查体都复习了一遍。
精壮汉子的头疼就几分钟,韦大宝判断应该是偏头痛之类的问题,既然神经科检查没事儿,那试试一些小偏方也无伤大雅。
想到吴冕,韦大宝还是谨慎起来,给精壮汉子按照教科书上写的,做了全套的神经科查体。没什么异样,韦大宝也就放了心。
“行啊。”韦大宝欣然应允,随后说道,“我今天值班,忙着呢,你明天一早来找我。”
“好咧,宝哥。你这红尘历练,治病救人,大慈大悲!”
“别闹,大慈大悲那是我师父、是我家小师祖,再胡说明早你別想见我。”韦大宝虽然心里开心,但表情严肃的呵斥道。
“嘿嘿,我就这么一说,明天一早我来找你。”
说完,精壮汉子告辞离开。
“宝哥,又有人找你做法?”一个小护士问道。
“那叫民俗。”韦大宝看见小护士,嘴角有点斜,口水差点没流出来。
哪怕是单位同事,也没什么姿色的护士,可韦大宝知道自己这毛病。他连忙继续起来药方,开始开药。
“宝哥,你靠谱么?”
“说什么呢,我就不爱听。要是不靠谱,乡里乡亲的能屁颠屁颠来找我?”韦大宝低头写字,口水咽了回去。
“准备用什么办法?”
“全套。”韦大宝说道,“先来一套驱魔辟邪的剑法,然后让他回家用白萝卜汁滴鼻。”
“管用么?”
“我还没说完呢,三两三钱三的小嫩葱,二两二钱二的老姜捣成泥,涂抹在头疼的太阳穴上。辟邪提神,最多两次就好。”
韦大宝可没胡说,这是两种偏方,当年他行走江湖的时候在一个镇子上学的。
要是靠着那套假把戏,早就没人来找他了。韦大宝一肚子稀奇古怪的东西,偶尔有些偏方还是真挺好用的。老话说得好,十道九医,韦大宝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至于原理是什么,到底为什么,韦大宝也说不清楚。管他什么原理,好用就行。
闲聊几句,来了几个拉肚子的患者。韦大宝做了对症处置,闲来无事就先躺下。
枕着双手,韦大宝一丝睡意全无。
耳朵好像还是发烫,到底是谁念叨自己呢?
说起老鸹山,师父怎么就不要自己呢,差哪呢?韦大宝的心思飘到了老鸹山上。把自己送回来的时候,师父一直不和自己说话,难道是嫌弃自己资质差?
想了不知道多久,他浅浅睡去。
这一夜,不知道怎么了,只要韦大宝睡着就来患者。情况还都不重,后半夜竟然还有一个孩子把棉签弄到耳朵里,家里没取出来,只好来医院。
各种乱七八糟的病人汇聚一堂,韦大宝忙的眼圈发黑,顾不上琢磨到底是谁在念叨自己,只是想着下次值班一定不能从自己嘴里说忙这个字,这么折腾谁受得了。
忙忙碌碌中,天已经亮了,韦大宝竟是一夜没睡。
不过他早已经习惯了这种节奏,大不了回家补觉就是了。吃过早饭,精壮汉子屁颠屁颠赶来,神神叨叨的凑过来,把一个红包塞到韦大宝的口袋里。
韦大宝假装不知道,回去换衣服的时候伸手摸了摸,几乎没什么厚度。
要是一百的人民币,顶多两张就是了。
也行,韦大宝不嫌少。有两百是两百,每个月光靠着民俗活动,他就能多挣出一份工资出来。
小家殷实,大半靠的就是这种夜草。
一早也没什么患者,要补觉的话时间还不够,韦大宝决定先把这个单子给做了。
换上道袍,光着小腿,趿拉着拖鞋手持桃木剑来到急诊门口。
依旧是老样子,只是今儿没有吴科长来打扰。
韦大宝很顺利的完成了民俗仪式,把白萝卜汁滴鼻;三两三钱三的小嫩葱,二两二钱二的老姜捣成泥,涂抹在头疼的太阳穴上的偏方告诉精壮汉子。
看着他喜滋滋的离开,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