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显才正要带着李易上去见牛横,忽然只见对面人群一乱,一群黑衣打手从楼上越层的玻璃窗里沿着楼梯冲了下来。
这些打手们分开众人,来到一张赌桌前,领头的打手五大三粗的,十分凶横,一伸手,把一个正在赌钱的赌客左手用力按住。
那赌客三十来岁,有那么几分帅气,眼带fēng_liú,不过流里流气的,一看就是那种没什么文化,没什么地位的痞子,这赌客大声道:“干什么,你按住我手干什么?”
领头的打手冷冷的道:“你出千了。”
那赌客哈的一声,道:“我出千?你哪只眼睛看见了?操!有证据就说话,没证据,就他妈的把嘴闭上!
新海大厦怎么了?牛横了不起了?整个沪市就他牛逼啊?你说我出千我就出千吗?
怎么着?新海大厦输不起啊?输不起说话,大爷有的是钱?他妈的来的,你们沪市人就是这个熊样儿,看不起外地人是怎么着?老子也是大城市来的,老子有钱,到哪都是爷!”
说着伸手在那领头打手的脸上拍了拍,道:“你他妈不过是个打狗,装丫挺的,操,逼急了我,叫你学狗爬着从这出去!”
那领头的并不躲闪。只是不住冷笑,道:“小子,我们盯你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是给你机会,没想到你变本加利。你出千的证据我们都录下来了。用不用我播给你看看?”
那赌客兀自强硬,道:“放你妈呀,你放出来看看,要是没有怎么着?我看你敢把我怎么样?”
忽然就听一个十分粗重的声音道:“要是没有,我就从这里滚出去,叫你当这的老板!”
这人说话就跟敲钟一样。李易就觉得地面在震动,孙显才一指,道:“看,牛横下来了。”
李易看过去,只见牛横也不穿鞋,一步一步的走下来。每走一步,他身上的肥肉就颤几颤,地面也跟着颤几颤。
李易忽然想到一件事,对孙显才笑道:“这家伙这么胖,那话儿一定伸不出来吧?在床上可怎么办?”
孙显才也笑了,道:“我也是听人家说的,这家伙在床上总是把妞儿压的没了气儿。而且一般的床禁不住他,他就喜欢在地上做。
不过听说他做那事不方便,所以现在只喜欢叫妞用手和嘴,而且他还喜欢那调调。”
李易一时间没明白,孙显才做了个挥鞭子的手势,李易这才知道,原来是。
牛横从上面一级一级的走下来,那赌客看起来也有些紧张。
牛横一下来,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向后退了退,中间登时空出一大片场地来。
牛横来到这赌客面前。用雪茄点了点这赌客的鼻子,道:“你叫古勇,是吗?”
那赌客道:“是,是啊,怎么着?”
牛横嘿嘿一笑。道:“没怎么着,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你说我不敢把你怎么样?”
古勇道:“出来混要讲规矩,我又没出千,你敢把我怎么样?你们新海大厦的人难道还不用讲理了?真的是!”
牛横道:“你左袖子里藏着什么?”
那领头的打手一直抓着古勇的左手,这时道:“老板,这小子左手里有‘百鬼抓’。”
麻一笑在李易耳边小声道:“百鬼抓是一种出千的东西,用竹子做的,弹性很好,放在袖子里,专门用来换牌,不过是下等货,千门里没有人愿意用这个,太丢人。”
这时古勇脸色有些变了,道:“什么抓?什么鬼?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牛横伸出肥大的双手来,一把抓住古勇的胳膊,嗤的一下把古勇的衣服扯开了,果然,从古勇的袖子里掉出几根竹子,还有几张牌。
牛横道:“这是什么?你还嘴硬?”
古勇咽了口吐沫,咳嗽一声,道:“我,我,我他妈的,我身上愿意带什么东西就带什么东西,你管我!我没出千就行呗。难道我带着枪,我就是杀人犯了?我带着好玩儿,不行吗?”
牛横侧着头打量古勇一番,那眼神像是要吃人,古勇不禁向后仰身,道:“你想怎么样?你要是冤枉我,我可不怕你,别以为你就有什么了不起的!”
牛横向手下人一使眼色,立刻有人跑到楼上,在电脑键盘上敲击了几下,随即在二楼的一个大屏幕里出现了一段视频。
视频拍的就是古勇所在的桌子,当时看起来正在玩二十一点,古勇接连赢了四次,赢了不少钱,不过镜头的位置不好,没有拍到古勇出千。
古勇这时有了底气,挺直了胸,道:“拍到什么了?啊?拍到了吗?没证据就不要乱说,发牌的可是你们的人,跟我有个屁关系。只能说我运气好。”
牛横道:“是吗?你再看看。”
这时视频又向下来,忽然镜头放慢,给了那发牌的荷官一个特写。
麻一笑在李易耳边道:“那荷官是内鬼,她跟古勇合伙骗赌场的钱,看来这小姑娘死定了。”
果然,在视频上看出来,那荷官左手偷偷的在换牌,而她每换一次,古勇就会大赢,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四次。虽然没有拍到荷官把牌换给古勇的镜头,但是前后一联系,就已经很明显了。
李易看向赌桌上那荷官,这小姑娘也不算很漂亮,不过清秀可爱,很讨人喜欢,看起来二十岁刚出头。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