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亭候进了房间,李易便见到房间里床上坐着一个人,正在闭目养神,正是姜丰年。
李易见姜丰年面容较前没有什么差别,只是眉间有些忧虑之气。
陆亭候轻轻拍了拍他的肩。道:“丰年,我来看看你,你这几天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变化?”
姜丰年睁开眼睛,看了看陆亭候。又把眼睛闭上,一句话也不说。
柳飞红道:“陆公。你们先聊着,我出去一会儿。”
等柳飞红出去了,陆亭候便坐在姜丰年的身前,道:“我知道把你关在这是辛苦你了。不过你看知道,我这一阵子精神很不好,心里十分压抑,我上次到医院查了查,胰腺上有一个肿瘤,先前一直没有查出来,现在已经扩散了。
大夫说我只有一年可活,不管是中医西医,都治不了我的病,我只有这一个精神上的依靠了。”
陆亭候说话的语声十分轻柔,李易听了都不免心里一动。
姜丰年终于睁开眼睛,道:“陆公,你经历这么多事,真的信这个吗?我在这里呆了这么些天,可是我并没感觉有什么变化。”
陆亭候却忽然显得信心满满,道:“这个你不懂,我专门找人研究过。所有的完美,都要到了后天子时才能综合的体现出来。而体现的最明显的,则是我喝了汤之后的感觉。”
姜丰年长叹一声,道:“既然这菜已经做了一大半,只剩最后一道程序,那就满足你这个心愿吧。只是,我……”
陆亭候道:“你是说你女儿是吧?你女儿应该还在刘平安手里,你也知道,他是我的死对头,这一点我恐怕帮不了你。不过刘家很快就要输光了,到时候,他不会拿你女儿怎么样的,多半就会把人放了,留着也没有用。”
姜丰年眼圈一红,把头扭了过去。
姜丰年似乎感觉有些累,道:“那好,你就休息吧,我先回去了,记住,别离这个房间。”
陆亭候出了房门,在经过其它几间房时,向那些房门看了看,也没作停留,便出去到了天井。
柳飞红正在院子里活动筋骨,见陆亭候出来了,便道:“陆公,我最招了一个保镖,功夫很高,如果你带着小九的话,我倒可以叫两人比试比试。不过没这个机会啦。”
陆亭候道:“哦,是什么样的高手?”
柳飞红高声道:“哈淳出来。”
吱呀一声,从小卖部的那间房里出来一人,正是先前那个红脸汉子,擒拿高手,他果然姓哈,那肯定是果毅门的无疑了。
哈淳到了柳飞红面前,向陆亭候看了几眼。柳飞红道:“这位是陆公。”
哈淳爱搭不理的嗯了一声,冲陆亭候拱了拱手。
柳飞红笑道:“真是没有礼貌。陆公,叫您见笑了。哈淳是果毅门的高手,他们这一代的人当中,就属哈淳的本事最高了。”
陆亭候也不生气,道:“我手下这几个保镖也还算不错,叫他们过两招,现在时间还早,我也不急着回去。”
说罢把自己带来的保镖叫了出来。
哈淳似乎对这种友好的过招并不十分满意,但是碍着柳飞红的面子,只好向场地当中一站。
陆亭候向一个矮小精壮的保镖一指,道:“张贺,你先上。”
那叫张贺的精壮汉子见了哈淳的傲慢样子,也是心头有气,有道是武无第二,练武的人当中,除了少数境界高,修养好的人之外,对对手都是不服的。
哈淳站在那,双手抱肩,动也不动,斜着眼睛看着张贺。
张贺有意在陆亭候面前显显本事,脚下微挫,双手一摆,李易一看认得,这是崆峒派的莲花拳,练这种拳法的已经很少了。
哈淳看了看,不禁哼了一声,张贺大怒,跳过来,挥臂扫哈淳的肩头。
哈淳躲都不躲,等张贺手臂到了,这才忽然向后一退,闪开半尺,左手上,右手下,左手兜截,右手圈转,已经锁住了张贺的手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