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飞哪能料到有人能在这个时间出现。两条腿正刮在这小伙子的前轮上。只听嗤的一声响,周飞的裤子被摩托车把挂住,一下子撕开了一大条口子。
摩托车本就不稳,这一下还了得,被周飞的裤子一带,摩托车头一下子撞在面包车的后轮上。两个轮子相撞,摩托车立刻倒地,擦着一溜火花滑了出去。
幸好车速不慢,没等摩托车被卷到面包车的轮子底下,面包车就已经开出去了。摩托车在面包车后面彻底倒地,那小伙子斜着甩出去老远。
幸亏小伙子头上还戴着头盔,要不然脑袋撞在马路牙子上,不死也得重伤。
小伙子身上衣服磨出了无数个洞。他用力摘下头盔,扶着地站起来,四下环顾,一抬头认出眼前正是自己家的楼,不禁喃喃的道:“干,这么快就到家了。”
随即扯着脖子大声喊道:“媳妇,开门哪,老婆,我回来啦。”
周飞被摩托车刮了一下,虽然艺高人胆大。却也吓了一跳,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可是这当口,周飞没功夫害怕吃惊,他双手已经扳住了面包车的里面,可是大半个身子却甩在外面,全仗腰腹肌内支持,这才勉强和地面平行。
巩兵和项家哥俩用力去拉周飞的肩膀,周飞心里暗骂:
“真是外行,抓我肩膀有什么用?抓我腰带呀。”
周飞现在全仗着一口气支持,不敢开口说话。只怕一说话就泄了气,立刻就会身子贴地,好一好卷到车轮下面去。
李易也从后视镜里看到了这一幕,刚才摩托车突然冲过来的时候,也着实吓了李易一跳。李易本能的向旁边一打方向盘,车子好险没撞到路边树上。
这时两辆车夹着一个人。在东电华康的路段上飞驰。
李易不住的问道:“大飞,你怎么样?”
周飞却不能开口回答,只觉腰腹间力气渐失,屁股和地面越来越近。
李国柱也凑到了车子这边,见周飞的姿势十分的吃力,便对巩兵等人道:“快抓他腰带,抓他腰带。”
巩兵等人这才知道抓的不是地方,忙扶住车门,抓住周飞腰带。
周飞腰带被人一抓,这才使的上力,双臂用力一扳,腰间使力,身子倏忽射进了车里,这才算是长出了一口气,躺在车里大口的喘气。
这时,后面有数量车跟了上来,原来是江大同领人到了。他在电话里一路听李国柱说明方向,便叫兄弟们从四面八方聚了过来。这时刚刚追到李易和冯伦两辆车的后面。
过了片刻,周飞爬起来俯身过去看了看测速表,见还是四十多公里每小时,这才松了口气,道:“我一会儿把那个废物扔下车去,然后咱们两个再跳车。”
李易也想到了这个方法,忙点头答应,当下将车子向僻静的路段上拐去,想找个适合的地方。
周飞扒住车门,向外面张了张,正好见有一片灌木,顺手抓起丁小秋,道:“出去吧你。”
双手一推一送,丁小秋已经身在车外,吓的他直喊:“我还没准备好哪,我还没准备……,哎呀!”
丁不秋滚落在灌木丛里,虽然身上被划破了数处,但是性命无碍,被江大同的车队给救上来,放在了车里。
周飞想如法炮制,把巩兵和项家哥俩也扔出去,可是车子转了弯,向人烟稀少的地方开去,附近竟然没有灌木。
李国柱道:“用东西托着他们,放在地上,再慢慢放手。”
周飞一听,觉得这个主意好,正巧面包车里有两个破编织袋,还有一团绳子,忙用绳子系在编织袋上,将巩兵死死按在上面,双腿站稳,打开面包车的后门,顺着将巩兵轻轻放在车后面地上。
巩兵的身子刚一着地,立刻和地面摩擦了起来,不过有编织袋阻隔,还不算十分难受。
周飞不住的松绳子,终于松手一放,巩兵在地面上滚了几滚便即停住,竟然没有擦伤,被江大同的车队也救了上来。
周飞用同样的方法把项东来也顺了下去。可是等到项东喜的时候。却没有编织袋了。
车里既没有木板,也没有其它东西,周飞急躁起来,将绳子绑在项东喜身上。
项东喜颤声道:“哥,你要干什么?你可别胡来啊。”
周飞一瞪眼睛,道:“什么胡来?我把你放了风筝。”
项东喜吓的一缩脖子,道:“你没疯吧,我不干,我宁可炸死。”
周飞哪里听他的,一抓项东喜的衣领。不顾项东喜大声尖叫,用绳子拴结实了,对着江大同车队里最靠前的一辆车就掷了过去。
项东喜从来没玩过这种刺激的游戏,像腾云驾雾一般飞出。屁股正要撞在这辆车的前挡风玻璃上,忽然从李易的面包车前面冲出一辆出租车。
这车横着窜出来,李易一点防备也没有,本能的要踩刹车,但是想到炸弹要爆炸,竟硬生生将脚收住,手一转,车子向左猛拐。
周飞一点准备也没有,正要松手,哪知车子猛烈一晃。忙向下一蹲,拿桩站稳,双手牢牢将绳子抓住,不敢放手。
这一下可苦了项东喜,真的就像一只风筝一样,被甩到了车子右边,身子离地数尺,飘来荡去的,动作倒也潇洒。
那出租车司机探出头来,对着李易破口大骂。可是只骂了几句,便看到了这离奇而又诡异的一幕,一张嘴再也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