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仲文老着脸皮打了个哈哈,笑嘻嘻的道:“不错嘛,这个问题留着你慢慢的想吧,反正这年月也没什么真正的高手,你学的这些足够用了,这么多前辈都没想通,你又怎么能一下子想通呢,啊,哈哈,哈哈。”
他笑声未歇,忽然门外走进一个人来,冷冷的道:“身为前辈,用这种话骗小孩,真不知羞耻,当年就这么骗我来着,现在又故技重施。”
两人向门口去,李易不禁叫道:“周成!你怎么来啦?”
进来的正是周成,还是那张大麻脸,还是那么冷,就像是木头成精了,在大街上出来吓人一样。
卢仲文看到旧人,又惊又喜,可是听到周成揭自己的丑事,却又恼羞成怒,道:“周成,你来干嘛?你给我说清楚,我怎么骗小孩了?当初我又怎么骗你了?”
周成就像没看见卢仲文一样,进来后径直坐下,点了支烟,低头抽着,就像回自己家了一样。
李易道:“原来你们当年那么熟,怎么,这次来海州有事么?”
没等周成说话,卢仲文道:“他能有什么事,还不是想着报仇那件事。只可惜孤木难支,查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查出来,忠心倒是挺忠心的,就是笨了些。”
周成不说话,忽然将烟头掐灭,两只眼睛射出两团火焰,道:“我不会每一次都无功而返,早晚有一天会有结果。”
抬头对李易道:“我前几天刚来海州,听有人说你去打黑市拳了?你在海州少惹事,这个圈子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的。
有时候就算你再有权势,再有能力,也有出事的时候,人一旦出事,就什么都fēng_liú云散了,甚至连名字都不会在人们嘴里留太久。”
李易知道他说的是自己,心里想的是段恺东,道:“这次怎么样,有什么线索了?”
周成没回答李易,起身道:“我不能在海州呆的太久,这就要回东古,那边也不能离开人。
你家里一切都挺好的,对了,前几天你二姐来过海州了,没来找你吗?”
李易脸唰的一沉,冷冷的道:“她在海州没亲人,有也是那个姓沈的,提她干什么。”
周成根本就不想理李家的破事,何况也不是什么大事,整了整衣领,起身便走,走到门口,回身道:“姓卢的八卦步没学全,你别信他的,不全的部分你自己想办法补上吧,如果,你聪明的话。”
卢仲文怒道:“小兔崽子,你目中无人了,居然敢这么说我,我怎么没学全?这就是全套的!
你别走,你给我回来,有本事再过两招。看你那个样子,装什么高手,当年还不是我的手下败将。
巴巴的赶过来,什么也没说就走啦,你来干嘛,放完屁就走吗?回来,给我回来!”
李易跟了出去,见周成和郑国平在院子里互相拍了拍,说了几句话,周成便坐上车走了。
李易知道当年在珠三角这一带,段恺东所造成的影响一直到今天也没完全消失,心里很不是滋味,既有些雄心壮志,要赶超姓段的,可是又有些灰心,自己都来海州半年了,却还只是个保安队长。
李易想着心事,卢仲文却仍站在门口看着周成的车背影,嘴里骂骂咧咧的不肯罢休。
郑国平笑道:“卢哥,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是火一样的脾气,别叫后辈们看了笑话。”
卢仲文道:“不是我脾气大,是姓周的目中无人,想当年……,算了不说了。
那个,李易,我也呆了不少时间了,这就要走了,你自己慢慢练吧,气死我了。”
他们都跟郑国平很熟,郑国平跟卢仲文打了个招呼,向李易看了一眼,眼神里却什么也没有,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李易看卢仲文要走,可是还有些问题没有想通,道:“等等,你还没教完呢?最后还有个知来者逆,那是什么意思?”
卢仲文显得极不耐烦,道:“哎呀,其实这也没什么,以前的时候,古人用八卦来算命,说什么数往者顺,知来都逆。
就是算过去的事,要按九宫的数字顺序顺着算,算以后的事情,要逆着算。
这里算以后的事情相对的就显得十分重要,可是问题是具体的算法并不外传,只知道顺逆,却不知道具体该怎么算,那不是跟没说一样?
可是在武术里,主要是用这个来推算下一步落脚后可能发生的情况,这个东西不是算自己,而是算对方。
当敌人身眼肩步出现征兆的时候,你就可以根据这个征兆的组合特征,推算出他下一步要往哪里迈。
其实你以前也会看人的微小动作,来推算他下一步的落点,只是你的这种推算方法十分简单,只能算明不能算暗,只能算一不能算多,如果对方是经过训练的高手,你用原来的方法是算不出来的。”
李易大喜,道:“那这个复杂的算法应该有一套口诀的吧?”
卢仲文呃了一声,道:“这个……,有是有。”
李易故意的道:“你不教算了,我去问周成。”
说罢转身便走。
卢仲文向李易的巽卦位一抢,双臂伸开,道:“胡扯,他会什么东西,你问他这不是骂我吗?我告诉你。”
李易心里暗笑,脸上却是一副的虔诚的表情。
卢仲文道:“其实口诀也不难,分两套,如果对付普通人,那就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