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身影同样是个女人,长发随云髻,一袭白色长袍,身材高挑,尤其是一双大长腿,显得格外细长笔直。
虽然看不清脸,但轮廓足见,是个极美的女人。
恒贤怔了怔,看了眼地上迷迷糊糊、压扁了乳的白莲花,再看向眼前的女人,张嘴刚要说话。
这女人已经到了他跟前,抓着他的手,不由分说直奔门外。
恒贤没法反抗,只好跟着她走,一直纵跃了十多条街,才在一处残破的高楼顶上停下。
女人松开他,退后几步,转头看来,赫然正是姬邀月。
几年不见,这女孩给恒贤的最大印象便是腿好长,模样儿更加明媚皓齿,气质更加高贵,这种高贵似乎是来自骨头里的,装是装不出来的。
尤其是迎着月光,一刹间让人有种发出“此女只应天上有”的感慨!
姬邀月此时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脸上的面具:“不知猫脸男哥哥,是否可以像小女子坦露身份呢?”
恒贤一本正经:“咳咳,姑娘,切不可如此!”
姬邀月点着下巴:“哦?等姐姐亲自解开你的面具吗?那岂不是少了些情趣?”
和白莲花的语气一模一样。
恒贤叹了口气,懒得回话。
姬邀月自顾自问道:“怎么不说话?可以和白莲花那个大胸女玩情趣,见到我反而不敢说话了?这是何道理?嗯?”
恒贤干脆去掉面具:“你是不是早认出我来了?”
姬邀月看着他,眼中蒙上了一层水雾,抿了抿嘴:“演技太蹩脚了,你从房顶上跳下来偷袭那银衣时,我就认出你了!”
恒贤诧异:“不可能吧?我虽然只带着一副面具,但我在大庭广众之下,会刻意的改变气势,扭曲面部,缩脖子等等,就连我的贴身侍女,第一眼都没认出我!”
姬邀月擦擦眼角,说道:“你以为谁都会那么观察入微,不真正关心你,研究过你的一切之人,根本不会发现你的细节,而我,则是用心去感受,一眼便认出了你!”
恒贤诧异:“你研究过我?”
姬邀月说道:“许一世之约,我当然要把你从头皮到脚后跟研究一遍,我有洁癖的哦!”
恒贤叹了口气:“这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土味的情话!”
“呸!”姬邀月翻了个白眼,别有一番风情。
恒贤揉了揉鼻子:“那什么,你怎么会跟着白莲花过来,她……被打伤了?”
“你关心她?你是不是喜欢她的身材?”姬邀月瞪大眼睛。
恒贤摇头:“多虑了,我就是好奇而已,我刚刚和何必知打了一架,有点打不过他,对你们元丹境有些不太理解!”
姬邀月笑道:“这个白莲花心高气傲,不愿放过古迹中的任何蛛丝马迹,听说你一路上很能破解各种考验,便上了心。
你走后,她就跟了过来,我不放心你,就悄悄跟着她,然后我们看见你和何必知的斗法!”
恒贤瞪大眼睛:“我和何必知斗法你们都看到了?”
姬邀月捂嘴轻笑,眼睛都弯了起来:“是啊,白莲花在前面,我在后面,我的鞭子已经提在手中了,何必知那蠢蛋如果伤了你,我定杀了他,还好你的那个分身挺厉害!”
恒贤摇摇头:“一般吧!”
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丢人了!
姬邀月继续说道:“随后白莲花找到你,但她虽然是天元宗地榜第一,却不擅长防守,被我点中了灵台,足够她晕上半个时辰的。
其实,即便她和我正面相斗,也不是我的对手!”
恒贤抱拳打趣道:“公主殿下修为高明,令人佩服!”
姬邀月轻笑:“公主殿下?如果你真的想和我论个称呼,不如你喊我姐姐吧?”
恒贤挥手:“休想,我好像比你大!”
姬邀月诧异道:“我二十!九月初九,芒雨,秋种,吉。”
恒贤有些得意,说道:“不好意思,我也二十,七月初四,大你两月,承让!”
说完感觉攀比年龄有些幼稚了,揉了揉鼻子,从屋角捡起一些木棒折断,点燃了一堆火把,示意姬邀月坐。
姬邀月却走到他旁边,吐气如兰道:“衣服上都是血,脱了我给你上药。”
说着话,脸色通红。
恒贤点点头,坐在火边,脱掉外袍和上衣,露出精壮的上身,然而迟迟不见动静,回头看去。
就见姬邀月拿着瓶药膏,脸红到了脖子,手微微发颤。
“怎么了?”恒贤问。
“哦?哦!”姬邀月才反应过来,把药膏倒在修长的手指上,然后点在恒贤的左肩伤口,轻柔的涂抹。
即便是隔着伤口,也可以明显感觉的出,她的手颤抖的厉害。
恒贤轻笑:“你第一次看见男人的后背?”
姬邀月道:“小时候看见过母妃给父皇擦拭伤口,其他男人没看见过。
在我十六岁之前,任何男子敢靠近我半丈,母妃都会令人杀了,直到我十六岁可以自己选驸马!”
“这么严格?”恒贤诧异。
姬邀月“嗯”了一声:“大周皇室规矩多!”
恒贤点点头。
姬邀月说道:“我们已经四年没见了,桑国都城那件事,我愧疚了四年,我其实派出了大周皇族最精锐的黑骑去找你,只是东域太大了!”
恒贤笑道:“我自然有我的去处,如果你们轻易找到了,十四宗自然也能找到,那岂不是已经完了!”
姬邀月点头道:“是的,只是,这四年苦了你了。”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