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赵的壮汉当然不愿见官,虽然胡先生保证他已经和衙门打过招呼。但他们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却经不起推敲。
诚运的人来码头是有事情做的,都有正当理由。
而他们这十几人跑这里晃荡,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出合理的解释。
真要上了公堂,他连自圆其说的借口都找不到。
“这个……我觉着,还是就这儿把事情了了吧。”壮汉因胳膊的伤势,额头还渗着冷汗,却尽量把语气放得缓和。
他对顾天成说道,“我脾气急了些,但各位也未好言解释,同样二话不说便动了手。而且我这胳膊,估计伤到骨头了,我觉着各退一步还是行的……”
他又转向胡先生:“这位先生给我们做个见证可好?”一定得拉紧了这人,银子全着落在这人身手,千万不能被他跑了。
“行啊,”顾天成很好说话的样子,“我看我们有几个兄弟好像受了内伤,咱们先各自看病吧,相互赔付医治费用和误工费、养家费便可。”
“内……内伤?”壮汉众人,还有胡先生和两个衙役,都是吞了吞唾沫。
如果内伤的话,不知诊脉是否能诊的出来?这得花多少钱?
这也就罢了,除了误工费,养家费又是个什么东西?
感觉被讹住了啊。
再看顾天成身后。
诚运那些所谓的船工,有几个已经摆出站不住的样子,看得众人钦佩不已。
连侯平都暗自感叹,顾天成这帮手下,不去做无赖实在有些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