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冬初等人身后,星耀两人在院门处停住脚步,面带踌躇。
不大的院子,呼啦啦进去一群女人,叽叽喳喳在那儿不停的说话,丝毫不提东西要放哪里。
星耀自觉应付不来这种场面,当下只得用了新学的技能,学着廖家张管事的样子,假模假样的干咳一声。
这一声,果然引来院子里大婶、大嫂、还有姑娘们的关注。
秀春娘和秀春大嫂早就注意这两人了,这两人拿着的,一定是冬初从通州带回来的物品。
秀春娘两个都挺心痒的,刚才听刘婶说过,她岁袁冬初进出大宅子好几次。由此联想,说不定大宅子里太太、小姐们就有馈赠。
豪门大户里出来的东西啊……
不知她们有没有机会近距离开开眼,看看有钱人家的物件儿都是个什么样子。
两人心中满是期许,看向袁冬初,等她发话。
虽然这里是自己家,袁冬初也听了秀春的介绍,但终究不是自己亲自布置。
为了减少搬运程序,一次到位,她颇谨慎的问小翠娘:“那些是我带回来的东西,待会儿咱还要打开一起看看,搁我那屋吧?”
“就是这屋了。”小翠娘指了指西面那间房子。
小翠应声,忙拿着钥匙去开门。
袁冬初则回头招呼星耀,“放西边这屋吧。”
星耀两人忙不迭的跟上小翠,开门把东西放下。一刻也不多呆的退出来,打了声招呼,一溜烟儿的走了。
东边那屋,是袁长河的房间,别人自然是不好进去瞎逛的,但袁冬初却是可以。而且她这才刚回来,总要看看自家老爸新搬来的房间是个什么陈设。
小翠把东边房间的锁打开,袁冬初推开门往里张望一下。
房间布置挺简单,靠里位置放置了一张床,原来家里的一个小衣柜和两只箱子放在床尾。
房间挺大,应该同时打算当堂屋用。
所以,靠窗位置是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平日吃饭,或者来个人商量事情时都用得到。
袁冬初简单看看,便从东面房间退出来。
秀春娘和小翠娘已经带着秀春大嫂忙活,倒水的倒水,天才的添柴,准备吃食的准备吃食,房间里、院子里顿时热闹起来。
秀春拉着袁冬初:“走走走,咱去你那屋。你爹专门给你弄了个……那叫什么来着?对,软榻。挺稀罕的,我和小翠帮忙整理铺垫的,当时就想在上面坐坐。可是你也不在,我们硬是没好意思。”
“你只说你便是,不要拉上我。”小翠啐她,赶紧把自己摘出来。这么丢人的事情也好意思大模大样的拿出来说,一定要鄙视她!
“行行行,是我自己个儿好吧。”秀春很光棍。
这话说的,袁冬初差点笑出来:“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那东西很稀罕人的,一看就是有钱人家太太、小姐房里的摆设。”秀春一边说话,小姐妹三人进了屋。
秀春指着一侧的那张软榻,“瞧瞧,很稀罕人吧?”
说着话,便拉着袁冬初到矮榻前,催促着:“快坐上去试试。”
袁冬初诧异:“不是你要试试吗?”
“哼,”秀春不但不屑,还颇为得意,“真以为我不懂规矩啊,哪有主人家还没沾着,客人就坐上去的道理?”
秀春娘提水进来,见此情形,阻止道:“别闹了,冬初先擦把手脸,你们再玩闹不迟。”
一边说话,一边往房间角落脸盆架上的铜盆里倒水。
谢过秀春娘,袁冬初洗了把手脸,她们三人还真就在榻上坐了。
秀春娘说的点心,还有袁长河准备的几样食物,随后又沏了茶,都摆在三人面前的小桌上。
严格说来,这是张凉塌,夏季纳凉时用起来方便。
这个时节放在屋里,却是当做罗汉床用的,铺了厚厚的棉垫,坐在上面,果然方便又舒服。
秀春又是不住气的夸赞了好半天,直到过了瘾,才问起袁冬初的行程。
诸如:有什么奇遇?进出的大宅子有多大?比她们镇上张大户家的宅子如何?怎的回来又多了两条船?
面对一连串的问话,还有她们两人好奇的目光,袁冬初都不知该从哪里讲起。
一点点给她们讲?那话可就多了。
便也不提别的,只说了她去的大宅子。这种事,她们应该很感兴趣、很好奇。
“卓府!”不但秀春惊呼,还有凳子、椅子排排坐的嗑瓜子群众也不淡定,秀春娘和秀春嫂子不甘落后,也一同呼出声。
小翠娘和小翠同样面露惊讶,瞪大了眼睛。
之前,她们的确不知道卓府是个什么存在。
但有了顾天成、袁冬初上次的通州之行,还有凭空多出来的两条船,易水县人士就针对鸿江船厂和卓家的详细信息,好一通恶补。
尤其是相关人士,就像小翠和秀春两家,了解的那叫一个事无巨细。凡是能打听到的,一点儿没敢漏下。
鸿江船厂?那是寻常人够不着的大富大贵之家,积百年基业和钱财,放眼大河南北、中原上下,若论手工业和民间财富,鸿江船厂可以说是显赫到了极致。
作为鸿江船厂的所有者卓家……那还用说吗?
延浦镇的张大户?在这种巨富面前,毫无存在感的有木有?人卓府指头缝里漏出点东西,都比张大户全家的家当多。
“冬初你居然去过卓府宅子!就是镇上张大户……算了,不提他家了。”秀春很为自己做过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