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泮池一言一语都像是波涛的海浪拍打在礁石上,在众人心中激荡起阵阵浪花。
台上那人,银白色的头发上泛着阳光打上的金黄光泽,野性浓密的眉毛下湛蓝剔透的眼瞳里闪烁着绝对的严肃与期望,同时也潜伏着不知名的光芒。
他站在万人中央,享受着万丈荣光。
兰似虞大概是明白了大家为什么会对沈泮池如此的着迷了,不仅仅是因为优秀的家世和容貌,而是那种举手投足之间,贵族的矜贵典雅和军人的野性肆意完美的融合在一起。那种独特又复杂的气质,碾压任何人的刻意修饰。
有的人一站在你面前,就会自动吸引着所有人的注意力,你的眼里就再也融入不了其他人。
谁不向往天上的太阳呢?
谁都向往天上的太阳。
除了刚开始被掌声打断之后,之后的每句话都再没有除沈泮池声音之外的任何声音。
直到最后,直到沈泮池鞠躬的时候。
掌声大到兰似虞觉得耳朵都快聋掉。
联邦最年轻的元帅的一席话让所有的学生都热血沸腾,那种浑身的拼劲炸裂又得不到宣泄,自然通过掌声来表达。
沈泮池所谓的野心,是期望所有的学生都能够定下目标,并朝着目标努力拼搏,这是一种野心。
野心是一个中性词,美丽又富有激情,虚伪又极其可怕。
人是要有野心的,无论大小。
联邦需要有野心的人存在,因为联邦需要竞争,需要在竞争中发展。每一个人都无所谓,那么社会将会停滞不前。
沈泮池讲完又扫了一眼台下,看到之前那个女生呆愣愣的望着他,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明悟。
沈泮池回到座位,继续坐着,等待着开学典礼的结束。
一高虽然是联邦第一高等学府,但是开学典礼也就只是简单的开学典礼。没有什么歌舞表演,讲完话,宣布完事情之后,大家也都该散的散。
上课的去上课,回寝室的继续回寝室。
等到主持人宣告结束,领导人先走了之后,大家才在安排下有序的离场。
兰似虞在路上快速的走着,准备回寝睡个回笼觉。
走着走着,脚步就慢了下来。
因为在她的正前方,沈泮池正向她走来。
兰似虞就站在原地,注视着即使西装革履也难掩兽性的男人。
待沈泮池走近了之后,兰似虞还是鼓起勇气打了个招呼。
“沈元帅,你好啊!”
沈泮池闻言漠然的瞥了一眼兰似虞,从她旁边走过。
兰似虞僵在原地。
感受到周围的视线,打量,不屑,轻蔑,看好戏,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哈哈哈笑死我了,就你一个荒星领主还想攀高枝?还是沈元帅这比天还高的高枝?真以为见过几面人家就把你放在心上了?你是个什么东西啊,嗯?”
走在兰似虞后面的林漪目睹了全过程,此时她只想出口恶气。
迈步到兰似虞面前,环着手上下打量着兰似虞,一个轻蔑的嗤笑。
“嘁,垃圾就是垃圾。”
兰似虞也上下大量着林漪,像看跳梁小丑一样看着她,任她一人在那独自表演。
自己的嘲笑并没有引起面前人的反应,林漪觉得自己就像是打在了一团棉花上,让她感受到无力。
“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了?!”
“人不与狗共谈。”
兰似虞送给林漪一个礼貌又灿烂的微笑。
虽然她尴尬,她现在真的没有心情和这种脑残傻白甜瞎逼逼,这种人你越说她她就越上头。打又不能打,怼又懒得怼,兰似虞只想给她一个“我看你是傻子”的微笑。
兰似虞伸手拍了拍林漪的小脸蛋,“脑瘫,要治;没钱,我给。好吗,妹妹?”
刚迈步,又回去,“对了,下次粉擦均匀点,太厚了,弄得我满手的粉。家里也不至于穷到用劣质三无化妆品的地步吧?实在不行买台化妆机器人帮你化就得了。
咱们没那个技术,就不要去勉强了,啊,乖。”
兰似虞像个大姐姐一样,笑眯眯的摸了摸身材娇小的林漪的头。
大步离开。
身后传来气急败坏的吼声,“看什么看啊?有那么好看吗?”
听到林漪生气的声音,兰似虞觉得自己的心情稍稍为好了些。
烦人的人越生气,她心情就越好。
噢,她好恶毒哦!
兰似虞不理会其他的人目光,径直回到了宿舍,关上门。
“艹,他妈的。这沈泮池老子一生黑!”
这声发泄,把床上睡觉的吃吃都吵醒了。
往日里兰似虞一回来就立马凑上去求摸摸的吃吃这次萎了,在床头的一角把自己卷缩起来,尽量的减少自己在兰似虞时间范围内的面积。
吃吃:只要我卷得够小,那个暴躁得要杀人的女人就看不到我!
兰似虞觉得自己急需冲个冷水澡。
走到卫生间,就开始脱衣服。当冷水浇下来的一瞬间,兰似虞一个激灵。
算了,热水好,热水温暖,能够洗去她的疲惫。
骂骂咧咧的又调到了热水。
洗完澡之后,兰似虞躺在床上,想睡个觉,睡个觉就没事了,就不烦躁了。奈何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太丢脸了吧!那么多人看着呢,一点面子都不给的吗?
知不知道怜香惜玉四个字怎么写啊?!
从七月份到现在也才两个月左右的时间吧?翻脸比翻书还快?
当初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