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维政说今年在平南过年,过年前郑建一回来时会去把刘爷爷刘奶奶爷爷奶奶一起拉回平南,送到小松家里过年。过年后,初一到初三,在平南随便走动,初四一起去龙山,初六开年,初七大家回来上班。
吃完晚饭,下到楼下,楼下堆放着一大堆的东西,汪宁外婆和阮程奶奶正在对着一大堆的纸箱品头论足,陈维政走下来,跟两个老太太打招呼,告诉老太太,这是他从春城弄回来的年货,十个纸箱,一家一个,纸箱里是真空野生菌和一只大火腿,看到超过二十斤一只的大火腿,两个老太太眼睛发直:这要吃到什么时候,好在汪宁外婆知道这是好东西,让各家下来搬自己的那份。阮程郑天天都是半大小子,扛着纸箱飞跑上楼,他们的妈妈空手也难追。唐景天教授现在已经懂了,别客气,大家有的自己只管拿,他现在在工作之余,兼任本院子的花工,他的养花水平很高,艺术造型水平也相当高,院子给他弄得象座楔园,几个孩子没事就帮他打下手,听他喋喋不休的讲述所谓的美学和结构逻辑学。
五楼六楼那四份,放在刘懿家。
分完野生菌和大火腿,还剩下七八个大纸箱,大家打开一看,是干花,陈维政说,这些东西没有硬性指标,大家喜欢就拿,拿回去装饰一下,也算是过年了,喜庆喜庆。大家一看这些干花,色泽自然,香味扑鼻,立即爱上了它们,陈丽萍对干花比较有研究,说:这个东西很讲究,我们不会玩的,伺弄起来就是野草,会弄的,弄起来才是艺术。唐景天说,这玩艺纯属搞造型艺术,他玩不了,不过提出一个建议,让几个女人吃了饭之后上街逛逛,找个干花店看看别人怎么弄,回来照葫芦画瓢。
大家一致同意唐教授的意见,一窝蜂上街找干花店寻感觉。
年前的平南,仍然十分温热,街道上熙熙攘攘满是人群,人们都在享受入夜的沁凉,通亮的路灯、没什么作用的霓虹灯、乱七八糟的店牌灯,弄成一堆光垃圾,刺眼还伤神。
在东汇路口,有一间装饰得很不错的花店,大家在花店的大幅玻璃前停下脚步。把目光全部投向干花。要说干花还真是一种很小资的东西,需要的小配件小瓶修都是特有味特有感觉的那种,女人们入了迷。
过了不多一会,一个十七八岁的大姑娘走过来,手里牵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小女,大眼睛,稍稍带卷的小流海,一条红色的头箍把黑黑的头发拢在后脑,白静的脸,一笑两酒窝。上身小棉褂下身小短裙,短裙里是厚绒袜裤,袜裤下面是一双红色小皮鞋,应该是大姑娘刚从幼儿园接回来。打开玻璃门,让大家进去随意看。进到里面,大家才发现,店里除了干花,平南城里平时更流行的鲜花却并不多。注意一看,还真有点萧条。
看到店里有这么多人,小女孩忽闪着大眼睛,乖乖的说:“欢迎大家到我们店里,我们一定会努力让大家满意,请问大家需要什么?”
“小丫头,我要你的命!”门口传来一个恶恨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