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想让张开地正面对抗夜幕却是有些不太现实。年逾古稀的张开地,早已过了上阵冲杀的热血年纪了,其如今更善于在幕后运筹帷幄。
但正是由于此,才导致了张家的落没。其信奉所谓的“君子不争”在白泽看来完全是自缚手脚。
朝堂之争本就明争暗斗,甚至免不了刀光剑影,自缚手脚无异于自掘坟墓。
昔日,张家羽翼被一一剪除之时,张开地也并未出手,由次看来,其是一个及其糟糕的人,特别是作为一个势力的领导者。
而今其单独与夜幕对抗可谓是难如登天,甚至可以说是必败无疑。
一个韩国文臣之首,本应是权势滔天之辈,可到了这张开地的手中却是夕阳迟暮,不得不说是有些令人唏嘘。
......
望月山庄内,这两日倒是一片宁静,不似外面那般风起云涌。
但今日,白泽却是接到了两个颇为有趣的消息。
这不,书房内,下方的韩云正颇有些凝重的禀报道:“公子,今日一早,天泽传来了一个颇为重要的消息。”
“这天泽能有什么消息值得他通知我?”白泽倒是疑惑无比,但以这天岳纯础4耸本谷皇侵鞫联系他,必然不是小事。
见白泽慎重的神色,韩云也是急忙道:“公子,天泽传来的消息中提到有一个神秘势力出了一个大价钱让他除掉过几日前来新郑的秦国使臣。”
闻言,白泽却是神色一紧,道出一个令他也颇为忌惮的组织:“看来,罗网的黑手准备插入韩国了。”
秦使入韩本就是绝密,且其周围必然不少有精锐铁骑护卫,天泽杀死使臣可谓是难如登天。
能精确知晓使臣行踪的组织不少,但能将情报知晓得如此详细,同时也有胆量做这事的组织恐怕也只有那在江湖朝野之中皆是扎根极深的罗网了。
但此番罗网借天泽之手杀死使臣却是有些着急了,毕竟罗网只是一个庞大可怕的江湖组织,在一国面前仍然是脆弱不堪的。铁骑之下,一切都将化为齑粉,罗网再可怕也抵挡不了数万大军。
“罗网、吕不韦、相国。看来不是那么简单啊!”
一旁的韩云见白泽嘀咕几句,但也并未插话。
“对了,那秦国使臣是何人?”忽而,白泽却是开口问道。
此番,白泽虽知晓那秦国使臣的入城时间,但对那使臣也也并未有过太多了解。
那秦国使臣也并非由秦王所派,但如今秦国朝堂内能派出使臣的除却秦王外,便是那权倾朝野的相国吕不韦。
一旁,韩云闻言却是动作利索的翻开手中一份竹简,细阅之下,只见这竹简却是细致无比的记载了这位秦国使臣的不少事迹、流言。
“公子,那使臣乃是相国吕不韦麾下一门客,名为王邑,于六年前拜入相国门下,在吕不韦门下名声并不显现。”
“六年前?就这些消息?”白泽却是眉头微蹙,这吕不韦能派麾下门客借秦国使臣之名谋划大事,显然,这使臣就只是一个牺牲品罢了。
“公子,坊间传言,这王邑贪墨了吕相不少钱财,但铁血盟也并未查得真凭实据,想来应是其藏得颇深,此种事断然不会空穴来风。”
闻言,白泽却是思索了起来:“相国府内自己的矛盾?”
吕不韦门下门客众多,出一两个反骨仔也是正常。
而铁血盟未查清此事也并未出乎白泽意料,毕竟这王邑仅仅只是吕不韦三千门客中的一人罢了,甚至不是那声名鹊起的那几人,铁血盟对其关注自然不多。
“接下来让人盯着点,一旦发现李斯入新郑立即通知我。
你下去吧。”
“吕不韦,你究竟是何居心?”
屏退了韩云后,白泽静静立在窗前叹了一声。
那相国吕不韦麾下门客三千之众,昔日咸阳之时,白泽便是见识过那相国府门庭若市的场景,可谓是风光无比,甚至在那咸阳无人敢掠其锋芒,就连王翦将军等军中将领也得给几分薄面。
加之吕不韦身为目前的罗网最高首领,其背后势力之庞大比之未来的中车府令赵高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权倾朝野形容其权势可谓是无丝毫不妥。
如今,其集百家之长,熔诸子百家学说于一炉著《吕氏春秋》,更是居心叵测。
《吕氏春秋》一书倒也算是旷世之作,他也知晓几章内容,但其中却是隐藏着吕不韦那欲以定天下的可怕野心。
负手立在窗前,白泽远眺着城外,傍晚的新郑很美很美。
这座历经百年风云的都城已是风雨飘摇了,千里之外的咸阳同样也是风起云涌。
……
过了不知多久,夜幕降临,夜色撩人之下有着晚风轻抚,但这迷人的夜色之下同样危机四伏。
此时,新郑城郊却是秘密集结了一只有着赫赫威名的百人军队。这近百人皆是身着白色战甲,头带银色面具,倒是威武异常。
若是有韩国军中之人在此,便是能看出名头。这支军队正是白亦非雪衣堡麾下的白甲军,这支军队本就骁勇善战,这百人更是其中佼佼者。
每人皆是身姿魁梧,胯下战马更是不露丝毫声响,明眼人一看便知历经百战的精良战马。
这近百人的军队便是雪衣堡中最为精锐的部队了,此时皆列阵于前,军容齐整。
近百人的白甲军每人皆是玄冰长枪在手,甚至泛着丝丝入骨寒气,但这群人却是没丝毫异样,丝毫不受手中冰矛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