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又一支机群朝伦敦而来,数量超过200架!”一个参谋慌张的向道丁汇报道。
“又来?!”道丁真是恨不得一头撞在墙上晕死过去,来个眼不见心不烦。昨天派出去迎敌的50架战斗机全军覆没,幸存的飞行员更是寥寥数人。这要是多来几次,那他真的要成为光杆司令了!
可他又不能留着这些战斗机和飞行员等着英国沦陷,只能抱着破罐子破摔子的心理,硬着头皮派出了100架战斗机迎敌。
这一次下达的命令慢了一点,德军机群已经飞到城市边缘了,空战在伦敦上空爆发。
京特.拉尔咬住了一架喷火战斗机,双手稳稳的握着操纵杆,瞄准具里的喷火越来越近,拉尔轻呼了口气,猛地扣下扳机。
“突!突!突!”20机炮打出几发炮弹,短暂而且急促。他早已不是一开火就死扣住扳机不松手的菜鸟,知道该怎么节省子弹。20机炮的曳光弹带着明亮的尾巴飞向自己的目标,就在拉尔准备给自己增加一个击落数时那架喷火猛地一个横滚,那几发炮弹擦着它的尾部飞了过去。
“嘿?”拉尔微微挑了挑眉,不过立马跟着对方横滚,紧追不舍。fw190的横滚灵敏性在所有二战战斗机中是最强的,他很轻松的再次咬住了对方。不过有了刚刚射空的教训,拉尔并没有急着开火,准备拉近着双方的距离,而对方则是不断变化自己的飞行方向,企图甩掉他。
喷火战斗机的优势是转弯半径更小,这种优势被英国飞行员们用来甩开对方的战斗机,就好像德国战斗机飞行员,利用横滚来甩开英国战斗机飞行员一样。
“说不定这家伙也是个王牌。”追逐了半天也没找到开火机会,拉尔小声嘀咕了一声。
就在对方再次做出转弯动作时,拉尔的战斗机猛地向那架喷火战斗机下方加速机动,随后又改出拉了起来。
这是一个非常经典的追杀动作,专业术语叫做低强势回旋(low yo-yo),是一个标准的用垂直机动来抄近路,缩短攻击距离的“花招”。使用这个技术的时候必须出其不意,或者是在自己有其他友军飞机掩护的情况下,不然很容易被对方抓住机会,利用更合理的高度击落。
说起来这种战术是优先放弃了自己的能量,释放势能加上抄近路来寻求一个短暂的攻击瞬间。如果对方有所防备,那这套动作就等于提前放弃了自己的高度和势能,会处于明显的劣势之中。
对方飞行员似乎没料到拉尔会突然来这一招,猝不及防之下战斗机左翼被20机炮打出一个大洞来,很快便失去控制,进入螺旋下坠状态,向地面落了下去。
空战进行了没一会,一个英军战斗机飞行员突然惊呼道。“上帝啊,他们在干什么?!”话音刚落,便被从高空俯冲而下的德军战斗机凌空打爆。不过他的话引起了其余英军飞行员的注意,众人四下环顾,终于发现远处盘旋在泰晤士河上空的斯图卡轰炸机群。
只见那些斯图卡轰炸机一架接一架的俯冲而下,将机腹挂载的大型炸弹投向泰晤士河,准确的说是泰晤士河河坝上。“上帝啊!指挥中心!指挥中心!德国人正在轰炸泰晤士河坝!收到了吗?他们要炸毁泰晤士河坝!!”
接到消息的伦敦战时总司令部里的众人顿时大惊失色,这些人可没一个是蠢货,不到一秒钟就猜到德国人的意图。
水淹伦敦!!
最要命的是换做以往,淹了就淹了。可现在是战时,德国人的大炮日以继夜的轰炸伦敦,伦敦城内的民众都躲在地下防空洞里。连他们这处战时总司令部也是离地面十多米的深处!
道丁惊慌失措的大声喊道。“快!快!拦住他们,不能让他们炸毁河坝!!”
英军飞行员当然也知道一旦河坝被炸,会是什么后果。可惜,他们实在有心无力啊!
而丘吉尔等人也知道基本是拦不住了,泰晤士河坝肯定是要被摧毁的。丘吉尔果断的命令道。“快通知各地防空洞关上大门!”
一个参谋焦急道。“首相阁下,昨天德国人炸毁了发电站,很多地方失去了电力,防空洞的通风系统没有电力,一旦关上大门,里面的人会窒息而死的!”
丘吉尔脑子里翁的一声,手撑着办公桌才勉强站住,大吼道。“那就让民众离开防空洞,向地势高的地方转移!!”
“可万一德军大规模轰炸呢?”先不说德军还在进行的炮击,要是民众从防空洞里撤出来后德军发动大规模轰怎么办?那得付出多少伤亡?
“!!”丘吉尔只觉得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脑子里炸裂开来,眼前一阵昏暗,整个人缓缓倒了下去。
“首相阁下!首相阁下!”
好在上一次丘吉尔晕倒之后这些天来都有医生紧随左右。立马让人将丘吉尔平躺在地上,检查了一遍,脸色变得凝重无比。“首相是脑血栓发作,必须得让他休息了!”
此时泰晤士河上空一架斯图卡轰炸机丢下的250公斤高爆弹狠狠的砸在大坝之上。
“轰!”随着高爆弹的爆炸,无数的夯得结实的土块瞬间炸的飞起!
整个大坝,剧烈地晃动起来。
其实一枚炸弹就足以炸毁大坝了,炸开这么一个缺口不及时堵上,那大坝的剩余部分,很快就会被急流潮水冲垮。而现在,斯图卡轰炸机群并没有离去的意思,依旧俯冲着投下炸弹。
“轰!”
又一枚炸弹命中河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