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唐宁街十号。
首相办公室。
批阅了几份文件,丘吉尔放下手中的笔,望向张伯伦。“张伯伦阁下,德国公海舰队出海的事情您听说了吗?”
虽然还未正式上任,不过丘吉尔已经接手了首相的工作;而为了完成交接工作,张伯伦这些天也呆在首相办公室里。
“听说了。”张伯伦有些心不在焉道。“那群胆小鬼出了海又能怎么样?无非就是想去拦截我们派往冰岛的舰队。等看到舰队里的厌战号,他们还不是得灰溜溜的逃回去。我们查到德国人的秘密武器了吗?”虽然德国人大肆宣传他们那艘u-47潜艇的丰功伟绩,可他并不相信一艘潜艇能击沉那么多战舰,肯定是德国人使用了什么秘密武器。
丘吉尔有些沮丧的摇摇头。“还没有。”每次想到那些白白损失掉的战舰和水手,他觉得心中在滴血。等打败了这些该死的德国佬,一定要让他们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就在这时秘书匆匆走了进来。“首相阁下,舰队发来电报说遭遇了德军机群。”
“什么?!”张伯伦和丘吉尔顿时大吃一惊,张伯伦一脸诧异的喃喃道。“这,怎么可能。那些胆小鬼怎么突然胆子变大了?”
丘吉尔挥挥手。“知道了,你去去通讯室守着,有新消息立马报告。”
“是。”
秘书离开后丘吉尔脸色有些难看的望向张伯伦。“这可不妙啊。”
张伯伦点点头。“一旦这次让他们得手,哪怕击沉了一艘驱逐舰,也会令他们士气大振,确实不妙。”前几次德国海军都是怯战而逃,没想到今天不知道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竟然主动发起了攻击?“会不会是德国人不知道厌战号加入了舰队,就贸然发动了袭击。等他们发现了厌战号,也许就自己退了。”
“……”虽然这个想法听起来有点荒诞,可人是习惯凡事往好处想的,丘吉尔也打心底希望正如张伯伦所猜想,德国舰队会再次怯战而逃。
可惜,现实就是这么喜欢打人脸。
几分钟后秘书一脸惊慌的闯了进来。“首相阁下,首相阁下,厌战号中弹了!普尔曼.库克舰长发来求救电报,急需空中支援!”
丘吉尔肥胖的身体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走到一旁墙壁上的巨大地图跟前。手指在地图上划过,寻找舰队的位置。“该死,这怎么可能支援。”此时舰队现在离本土有几百公里远,已经是战斗机的极限航程距离了。这要是真把战斗机派过去,那就成了单程任务。先不说能不能赶得上,即使赶上了驱逐了德军飞机,那些战斗机也会因为燃料殆尽而全部掉进海里。
犹豫了半晌,丘吉尔终于下达了命令。“让他们坚持住。”至于该怎么坚持,那就只能靠舰队自身的防空火力了。再祈祷那些德国飞机不能长时间滞空,因油料问题早点返航。
“这下可真是不妙了。”张伯伦也发觉刚刚自己完全是一厢情愿了,说不定德国舰队就是冲着厌战号去的。
丘吉尔有些烦躁地走来走去,心里盘算着这一次的损失程度。如果厌战号说到重创,那就得大修,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参战的,如此一来他们又少了份海上力量。
“可恶!”轻声咒骂了一声,心里对德国佬的憎恨又增加了不少,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这次打败德国一定要把德国肢解掉,彻底根除后患!
过了一会秘书再次跑了进来,脸部扭曲一副哭丧的表情。“首相阁下,达尼丁号发来电报,厌,厌战号,沉没了!”
“什么?!”丘吉尔有些头晕地踉跄了一下,扶住跟前的桌子才没有倒下去。
“这怎么可能?!”张伯伦也是一脸的不敢置信。就算厌战号是一战前下水的老舰,可好歹也是三万吨级的庞然大物,怎么可能在短短十几分钟之内就沉没了。“它是怎么沉没的?”
“根据电报上说是第一枚航弹击穿了厌战号的水平装甲,炸伤了它的锅炉室,导致厌战号速度大幅慢了下来。第二lún_gōng击的时候三枚鱼雷同时击中了它的侧舷,导致舰体倾覆。”
张伯伦急忙问道。“那普尔曼.库克舰长和其他人呢?逃出来多少人?”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普尔曼.库克舰长会选择与船共存亡。
“船长与船共存亡”,这是西方航海史中的一个传统,据记载其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维多利亚时期,一艘英国皇家海军运兵船在触礁即将沉没的时候,舰长提出让妇女和儿童先走,自己留下来,这一颇具骑士风格的口号,最终包括船长在内的所有高级船员全部牺牲。从那时起,船长和船一起沉没,就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而这一价值选择随着不列颠价值观纵横海上,逐渐成为被世界所默认的职业lún_lǐ。“荣誉先于利益”、“搏击强梁,卵翼妇孺”、“神态自若地相信最坏的前景,但绝不退缩”、“与其背弃信任你的人,毋宁死”,这些信条构成了维多利亚时代之后欧洲“绅士”价值观的社会lún_lǐ基准,同样也是构成从那时开始的“船长与船共存”lún_lǐ的社会荣誉基准。
加上军人都会把荣誉看的高于自己的生命。军人最大的耻辱就是丢失阵地,对舰长来说,军舰就是阵地,一旦他们选择离开,就会落下“逃兵”的骂名,所以他们哪怕是死,也不愿离开。
但是时代是进步的,由于生产力的发展,生产军舰容易,如果工厂全开的话能像下饺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