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姐姐，白姐姐出身将门，性子直，兴许她不是故意的。”郑选侍试着安慰陆灵薇。
“她性子直，那沈澜熙呢？”陆灵薇咬牙，“你又给沈澜熙找什么理由？！”
“这…”郑选侍扯扯嘴角，“沈姐姐大抵是真想打探消息吧。”
“哼，你倒是会替人说话。”沈澜熙二人走了，陆灵薇只能把气撒在跟前人身上，“左右逢源，比沈澜熙还要小家子气。”
话落，她也拂袖走了。
被落在原地的郑选侍被她骂得委屈，但泪珠在眼眶中转了半天，终是没落下。
她是想左右逢源，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她一介庶女，父亲官职又不高，今日能被选上，已是天大的运气，如何还能在一众高门贵女面前傲气？
想着，她又不由羡慕起沈澜熙来。
明明也是落到泥泞里的境遇，她却能挺直腰杆与人争执…
…
“陛下，沈大姑娘的事，已经按您的要求办好了。”忙完选秀的事，周德舜便快速赶回凌云宫，把主子最关心的事报与他听。
说罢，他又笑着改口：“瞧奴婢这嘴，现在应当叫沈常在了。”
“嗯。”萧辞钰微微颌首，翻阅奏折的手没有半分停顿。
看上去，就像是在应一件小事。
仔细观察了半天没看出任何线索的周德舜，又试探着把董淑妃提的事与眼前这位说了一遍：“陛下，您看明儿个是怎么安排？见晋阳王的事，要不稍稍推后些？”
“谁跟你说朕要去了？”萧辞钰抬眸，面无表情地扫了周德舜一眼。
“这…”周总管怔了怔，遂又跟他强调，“陛下，这是专门为入宫新人办的茶会，沈常在也会去的。”
陛下劳心费力地关注此事，还害得两位娘娘在选秀之后大吵一架，不都是为了那位沈常在吗？
现在人好不容易弄进宫了，见人的机会他竟不要？
没得回复，周德舜又琢磨了一下：“还是说…您打算单独召沈常在来见？”
也是，陛下中意谁，没必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表现。
“周德舜，你脑子是不是不好使了？”闻言，萧辞钰干脆把手中奏折一扔，正眼看去，“你觉得朕让她进宫，就是中意她？”
不然呢？
周大总管腹诽，这般劳心费力，不是中意是什么？
当然，在面对主子时，他嘴巴还是老实得很：“奴婢不敢妄自揣测圣意，奴婢只是想着，您费心保沈常在进宫，是有目的的。”
有目的，就得见人，他也没错。
“藏藏你那小心思吧，都写在脸上了。”萧辞钰递去一记鄙夷眼神，嗤笑，“朕保她进宫，是因为朕讨厌她。”
关于成楠王的事，他也没藏着掖着，顺嘴就跟周德舜说了。
听完这段，周德舜不由傻眼儿：“所以成楠王近日不顺心，是因为...沈常在？”
他只知成楠王费尽心思，终究还是没能躲过沈家二姑娘。
却不知，中间还藏着这么一段事情。
如果是这样的话，陛下厌恶那位沈常在，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只是，有一点他没想明白。
“既然陛下如此不喜沈常在，那直接让她落选岂不更好？”周德舜不解，“她只要落选回去，都不用您动手，她自己就会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