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玲珑笑了笑:“嗯,我知道了,你去洗澡吧。”
诸葛钰却一把搂住她纤腰,低头亲了亲她软红的唇,又挑开衣襟,将头埋入其间,细细尝了尝,含糊不清地道:“姐儿还没断奶呢,嗯?”
水玲珑的脸微微一红,双手掰开他脑袋,忍俊不禁道:“快去洗澡,正好有热水呢!”
诸葛钰抬头,狡黠地眯了眯眼,尔后趁她不备将她打横了抱起:“为夫伺候娘子洗澡!”
“哎——你——”
嘭!
门被关上,须臾,便传来了水花声、喘息、碰撞、低喃……
月黑风高。
一道暗影诡异地远离枫林,一步三回头,四处张望,非常警惕,慢慢地朝清幽院潜了过去,一名守门婆子去如厕,另一名打了个呵欠。
他捡起一块石头朝远处一丢,那名婆子瞬间警觉:“谁?”
走到那边看了看,没发现人又回了门口守着,殊不知,暗影早已溜进了清幽院。
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摸到了冷幽茹房间的窗台下,轻轻推开窗子,他探进脑袋转了转,确定没有潜在危险,尔后蹑手蹑脚地翻过窗台,这回,窗台下摆了一条矮凳,正好够他一脚踏上去,否则,他又得摔跤啦!
他踩着矮凳下地,像小贼似的小心翼翼地摸索到床边,闻到熟悉的幽兰香,他会心一笑,脱了鞋爬上床。
冷幽茹翻了个身,他吓得一个不稳,扑通栽到了地上!
“咝——”小屁屁痛得仿佛四分五裂,他按住屁股,可怜兮兮地再度爬上床。
好在这回冷幽茹没有翻身,也没有醒来。
他拉开被子,一滑而入,从身后抱住冷幽茹,傻傻地笑。
抱了一会儿觉着不过瘾,又爬到另一侧,钻进了冷幽茹怀里,不过,他很小心地避开了冷幽茹的肚子。
得瑟地笑了笑,他阖上眸子,进入了梦乡。
暗夜中,却忽而有双眼缓缓睁开,有双手轻轻抬起,替他掖好被角,也勾起了唇角。
十月份,荀枫和姚欣大婚。
王府红绸遍地,花团锦簇,廊下的喜字灯笼迎风起舞,一眼望去,喜庆得不像话。
一根红绸,一端是蒙了盖头的新娘子,一端是神清气爽的新郎。
王府门槛过高,人群簇拥下的新娘子一个不小心绊了脚,眼看着便要朝地上摔去,荀枫眼疾手快地轻轻一拽,将她拥入了怀中。
旁边有人笑开了。
“哎呀!新郎官对新娘子很好啊!今后肯定是个懂疼人的!”
“可不是么?头一天便这么护着,也不怕新娘子日后骑到他头上,啧啧啧,真是好男人啊!”
……
新娘子听没听见众人不清楚,众人只瞧见新娘子葱白的手扶上荀枫的胳膊,借力直起了身子,尔后又继续和荀枫牵着红绸朝喜堂的方向走去。
诸葛流云和冷幽茹端坐于主位上,其他的亲朋好友分列两旁,见证这对新人的仪式。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新娘子和荀枫按照司仪的指令一一行礼,诸葛流云将女婿视为亲子,这在京城传出了一段佳话,有人说镇北王爱女如命,也有人说镇北王宅心仁厚,但更多的是认为一切都是将军府神秘女子的功劳。
这些流言蜚语仿佛一夕之间就传遍了京都的各大角落,乃至于来观礼的不少贵妇名媛都拉着冷幽茹长吁短叹。
“王妃呀,听说诸葛世子不是你亲生的?是将军府那个女人生的?哎呀,你真是的,做了那么多年的冤大头,我要是你,就该把这孩子……”栗夫人仿佛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唉,算了算了,好歹是王爷的骨血,你也不能做得太绝,但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这回若是一举得男,王府继承人的位置说什么也得夺回来!凭什么让一外族女子的后代世袭我们大周的爵位?”
冷幽茹沉默不语,皓哥儿似懂非懂地偎在她身旁。
吴夫人尽管和大嫂不对盘,但在这个问题上观念是一致的:“是啊,王妃,喀什庆都投诚咱们大周了,就该遵循咱们大周的律法,大周承认的妻子才是王府的主母,你生的孩子最有继承王府的资格。一个小妾,凭什么上位?仗着自己能生了不起?你也生他三个五个,看王爷届时到底偏袒谁?照我说,诸葛钰如果想做世子,可以呀!和那女人撇清关系!这些年含辛茹苦将他拉扯大的是谁?那女人一走十几年,谁知道有没有过不得已的时候?一个哑女带着一名丫鬟,将中了毒的女儿养成人,要说没有男人帮衬打死我也不信!”
在座的女眷纷纷表示赞同,主要是太辛苦、太不可思议了,她们绝对不承认上官茜是凭着自己的能耐熬过来的。
冷幽茹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茶,没反驳也没接话。
“当初你在喀什庆的时候也吃了不少苦头,你呀,就该把那女人接回王府,也让她尝尝你曾经遭的罪!省得王爷三天两头往哪儿跑,她过得自在又逍遥!”栗夫人喋喋不休,吴夫人的眼神一瞟,看见门口一道红色倩影缓步而入,忙清了清嗓子,栗夫人顿住,顺势望去,却见水玲珑眉眼含笑地走来。
她先给冷幽茹行了一礼,众人又朝她见了礼。
水玲珑端丽地笑道:“王府少有这么热闹的时候,各位夫人请多陪我母妃叙叙话,有需要和吩咐尽管告诉我。”
栗夫人的神情僵了僵,皮笑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