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涟!”叶词见到苏涟漪后,高兴得差点蹦起来,缘分啊!这就是缘分!刚刚还在愁如何找到她,现在竟一抬头见到。
涟漪见有人唤她,回头一望,看见了叶词,停下了脚步,微微一笑,“叶公子,真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没有被识破真身的窘迫,也没有再见的狂喜,她的声音永远恬淡,与人保持着最礼貌的距离。
叶词几步跑了过去,“是啊,真巧啊。”
一旁的叶欢心中翻了几个白眼——少爷你还要脸不要?巧啥啊,咱俩明明在这转悠了好几圈好吗?光在那丰膳楼前,就转了最少四次。
其实苏涟漪对叶词的印象还算不错,在她最开心的时候,有人默默陪她分享,不追问她的事,却陪着她开心。
“叶公子,请进吧。”涟漪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将叶词请入了苏家酒铺。
入了酒铺,与苏白和雷子简单打了招呼,便将叶词主仆二人请赏了二楼。
“上一回我有事不辞而别,实在不礼貌,和叶公子道歉。”涟漪微笑道,其实心中却猜想这叶词定然不是普通人,在青州县他跟踪她是有目的,在岳望县认出女装的她却未惊讶。
难道两人从前认识?但苏涟漪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张漂亮的脸……刚想到这,涟漪猛地一惊——丰膳楼!
天,她怎么把在丰膳楼的事忘了?当时在楼梯上擦肩而过,后来准备离开上车之时,她还对他打了招呼。“叶词,我们在丰膳楼见过?”涟漪问道。
叶词感激涕零,“你可算想起我了。”
但涟漪却有些不开心,“既然你在青州县便认出了我,为何不提醒?”拿她当傻子愚弄?
叶欢见苏涟漪面色变了,虽然有些幸灾乐祸,但还是很担心主子。
那叶词也是个狡猾的,眼珠子暗暗一转,面色却未变上半分,“苏姑娘怎么这么说啊,确实,当时在丰膳楼我们见过面,但也就是两眼,那时候你还很是丰腴,在青州县,你不仅一下子瘦成那样,还穿着男装面上涂着易容物,即便我看着像,也不敢贸然相认啊,这若是真认错,那我多下不来台,你说对不?”
涟漪听后,也觉得有理,点了下头。
“起初我是怀疑的,所以特意跑到你下榻的客栈,敲了门想问问,但我一进去,你就拉着我喝酒,只说开心,还不让我问,我便也只能闭上嘴陪着你喝酒,想着第二天起床后再问,谁知你第二天就不辞而别。这不,刚刚见面,你又怨我不提醒你,我哪有机会提醒啊?”叶词说得头头是道,那一双桃花眼眨啊眨的,很是无辜。
涟漪越听越心虚,想了一想,确实是这么个理儿,“叶公子,抱歉了,这几天我确实是忙晕了,我敬酒赔罪。”说着,拿出了两只杯子,为叶词和叶欢两人倒上苏家酒。
自己也倒了一杯,端起来便干了。
叶词垂下眼,浓密的睫毛掩住眸中的得意,一仰头也喝了。
这回换叶欢很纳闷了,因为,是人都能看出来他只是少爷的随从,从来这种事儿是没他的份儿的,但如今和少爷喝酒顺便给他也倒上,说实话,很感动。
叶欢一高兴,也喝了个底朝天。
倒不是古人不尊重随从,而是在与主交流时,若是将精力分散在仆人身上,则是对主人的不尊重。
这些礼仪,苏涟漪自然是不懂的,在现代平等的社会,哪还有主仆之分?
“那现在,苏姑娘可以告诉我,你为何开心了吧?”叶词问。
涟漪微笑着点了点头,“街对面有一家酒铺,可知道?”
叶词自然是知道的,胜酒铺别说在岳望县,就是周边各个城县也知名得很,“知道,我还派叶欢给我买了两坛回来。”
涟漪一下子来了兴趣,“你试过了?”这个叶词,在品酒上有一手,她现在十分期待叶词的评价。
没想到,叶词非但没赞不绝口,还不屑的一挑眉头,“鸡肋。”
“鸡肋?”涟漪不解。难道是——吃之无味,弃之可惜的意思?
“那酒成本可不低,口味极佳,但到底是外行人酿的酒,只注重了口感却忽视了余韵,这样的酒就糊弄没见识的百姓吧,真正的达官贵人是不喜欢的。”叶词冷嗤了一下,“那胜酒,卖低价他赔,卖高价还竞争不过名酒,说是骨头吧,它太软,说不是骨头吧,还委屈,这不是鸡肋,又是什么?”
“噗——”涟漪忍不住笑了出来,竖起了拇指,“叶公子,评点得够犀利。”
苏涟漪第一次对叶词的身份有了兴趣。这胜酒,作为酿酒好手的大哥喝过,没有此番见解;身份神秘的大虎喝过,也没有此番见解。说明,叶词的能力远远在他们之上,这叶词的身份一定不简单。
垂下了眸子,涟漪在心里鄙视了自己,但还是做了一个决定——利用这个叶词!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叶公子,你……”涟漪又要说什么,但却被叶词打断。
“我称呼你为苏姑娘,你叫我叶公子,是不是太见外了,要不然,你叫我词,我叫你涟,怎么样?”叶词笑眯眯道。
叶欢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少爷,你还要脸不要?
涟漪也寒了一下,但想到这人身上的价值,还是耐着性子,“这样会不会太亲密了?”
叶词一耸肩,“那咋办,以后我们两人一见面便公子姑娘的,多麻烦,而且你也不能连名带姓地叫我,会有种你要揍我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