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方?自然是不用秀才写的,她请了酒铺的掌柜乔六代劳。
那乔六也是写了一手好字,明明是药方,但被乔六抄录后,却如同诗歌一般优美,令涟漪连连称奇,发誓从今往后定然要将字练好。之所以让乔六抄药方而不用秀才,自然是怕秀才将那药方背下,流传了出去。
将药方和秀才抄录的信笺整理好,分别装入信封中,写上收信人的名字,送入驿站,付了银子,便有专门递送信件之人将信笺按照地址送了去。
将一切都办好后,已是下午。
涟漪告别了管事乔六,便出了后门,上了自己的黑色小马车。当马车行进的瞬间,忍不住愣了一愣,因,又想起了从前的日子。从前也是如此,她赶着小驴车回家,而家中有那个面无表情得云飞峋在等她。
一种带了丝隐痛的感觉从心底深处缓缓蔓延,是思念。
路上还满是积雪,涟漪不敢将马车赶得太快,便任凭黑马慢慢跑着,思绪逐渐飘得遥远。她在想什么?自然是在想,飞峋此时过得好吗?是否吃了饭,是否穿了厚衣,是否有着危险。
一阵冷风吹过,将涟漪系得严实的棉披风吹了开,她已经穿了很多,但一阵寒风却将她整个人冷透了一半。两道秀美不由得蹙起,本来就因思念略略烦闷的心,更是忧郁几分,只因不小心想起了一句古诗。
——将军角弓不得控,都护铁衣冷难着。
早已不记得是初中还是高中学过的一片语文课文,当时学习时,为了考试能拿到高分,将每一个词语都一一翻译,将整篇诗词都牢牢记在脑海,是一种机械记忆,不夹杂任何感情,但如今,她却因这一句诗担忧不已。
冬日严寒,她驾车都觉得寒冷难耐,却不知飞峋此时可好。
……
云飞扬与云飞峋兵分两路,牵着向东、后者向南。只因东王实力更强,南王次之。按理说,以云飞峋的资历根本没资格挂帅,但其急切建功立业,便在大殿上立下军令状。
他是云元帅的嫡子,也是金鹏大将军的亲弟,两人保荐,得意得到这重任,而皇上也愿暗暗帮助飞峋,因在这皇子夺嫡之战中,飞峋也是大立战功,只不过他的战功在暗处,鲜少人知晓。
与叛王的攻城相比,云家将军镇压叛王之战要容易得多,因前者是强攻,后者有城内驻军的帮助,里应外合。果然,这胜利就如同雨后竹笋般连连而来。
地宁城是一座关键重城,新晋将军云飞峋刚刚待人拿下,将那南王打退了几百里。
城中大营,飞峋正针对下一座城池开着军事会议,为诸位将军讲解攻城计划,因从地宁城向南,所有城池失守,他们从优势转为劣势,需要攻城,难度凭空增大,自然要极为重视。
众将军原本是对着新晋大将军持有怀疑态度的,认为其年纪尚轻、毫无经验,但经过这大小几场战役后,却对他大为改观,因这飞峋将军熟读兵书、用兵如神,又武艺高超,除了作战方面的指挥无懈可击,更是提出了很多独具创新的行军、作战、训练、管理等等方法。
这些方法,很多都是云飞峋和苏涟漪两人平日里闲来无事聊天探讨而来,如今不想,却用了上。
飞峋在讲解过程中不由得失了个神——涟漪,此时此刻,你又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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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码字太晚,今天状态实在不好,整整一天只写出了三千字,又不想请假,便只能发了三千,妹子们先塞塞牙缝,最近恢复恢复就万更。
话说,万更不累,但日日万更真不是人干的活,呜呜呜呜,有种温水煮青蛙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