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吗?”蒋都头问道。
“简单,明白了,不就是吓唬那些狗日的吗!这事我们常做,熟的很。”王老三拍着自己的胸脯。
“那好,千万别阴沟里翻船。”蒋都头又谨慎的提醒了一句,毕竟这是曹焱再三嘱咐过的事,可不能失败。
“放心,不会的,我敢打包票。”
“走吧!”
……
出粱门,沿着粱门大街,城西厢这块,以金水河划断,这一片是京师权贵扎堆的居住区。
其中就包括了蔡京的太师府也在这一片地界。
这边往西直通万胜门,一旁有金明池与琼林苑,两处风景优美的林园,是个宜居宜家的风水宝地。
这里也是除去内城防卫最深严的地方。
平常京城的泼皮,混子也不敢来这边晃悠,在这被打死,打残,基本上就是白死,白残了。
不过今天这种氛围被打破了。
开封府的衙役带着一大队的光头佬闯进了这里。
这些人的辨识度很高,只要在开封府生活过一段时间的人都知道这些光头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他们全都是开封府抓住的犯人,其中很多不乏是穷凶极恶之辈,就比如八卦报上说的那些,吃了几年人肉包子,拿杀人当儿戏的梁山匪首。
他们穿街过巷,沿着河柳之下,把一众出来踏春散心的公子哥,大媳妇,小娘子们吓的花容失色,全都跌跌撞撞,像被撵的鸡狗一般跑回自家躲着不敢再出门。
消息传的很快,不到一会儿这一片所有的人家都知道来了这么一群人。
可是却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来。
也不明白,巡视的禁军与巡街的衙役怎么看见他们,不但不赶他们离开,有些甚至还加入到他们队伍,帮他们领路。
此时他们就穿街过巷来到了郡主少师,唐本立唐少师府前。
唐家一众仆人拿着棍棒刀叉,小心的守在已经被关的严严实实的前门处,有点发抖。
唐家已经被团团围住了,用一个成语来形容就是插翅难飞,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一只苍蝇也别想飞进飞出。
唐老夫人带着自家的一众后辈,在前厅大院,小心的盯着大门。
几个大一些的还算稳重,那几个孙儿辈的早就被吓的抱做一团瑟瑟发抖了。
这些光头佬太多了,有一两百个,自己家的家丁才二三十,别说他们比自己多了十来倍,就算一挑一,对付他们,大家都知道自己家丁们这边输的几率肯定占了多数。
几个管事模样的人正小心翼翼的透过门缝看着大门口的位置。
只见领头的那个衙役,指着府门的方向,无视那紧闭着,刷着那象征着尊贵身份红漆的大门,开始介绍起来。
“大家看清楚没有?”
“看清楚了,”光头们答道。
“这就是唐少师的宅邸,这唐少师可是个好人啊,帮大家弹劾曹府尹,大家记得以后那怕是越狱了,也要来好好感谢他一家,要不就对不起他帮大家的忙弹劾曹府尹了,不过千万不要为了感谢他的大恩大德,来与他们一换一,那样不划算,特别是梁山的那一伙人,平常就数你们最凶,最想越狱,上次就差点被你们跑了,明白了吗?”
“明白了!”
“听懂我的意思没有?”
“听懂了!”
“听懂就好,我就怕你们不懂,真的来把别人一家杀绝,那好,大家在多看几眼,记好位置,别弄错了。”
“放心就算是这宅子烧成灰,我们都认识那堆灰。”
“很好,看样子大家是真的记好了,也懂了,那么我们就去看下一家。”
就这样,今天一个半天,这一片所有的刺头门前都上演了这么一出感谢别人一家的话。
……
唐本立从政事殿办公回来的时候。
是很高兴的。
罗德明被南方小国使节怼了一路的事。
被那几个陪同他一起送人去开封府的鸿胪寺官员宣扬开了。
大家终于松了一口气。
看样子他曹三火这次是真的没辙了。
现在就看他如何倒霉了。
想着昨天在新樊楼看见的那几个新的头牌,魁首,他感觉自己的诗词灵感又来了,今晚一定再去找找感觉,以便能写出一首流传千古的名词。
可他一进家门,就感觉气氛有点不对。
家中的仆人就像家里死了人一般,唉声叹气,情绪低落。
后宅中也隐隐的传来了哭泣声。
“出事了?”唐本立心底一个冷颤,来不急问身边的下人,赶紧拔腿便向后宅处跑去。
“夫人,夫人,玉儿,忠儿……”带着一路的呼唤唐本立跑进了后院的厢房。
推开门,一进屋,看见眼前自家的妻儿老小一家都完整在房中,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着这些抱头痛哭的几人,唐本立有点懵逼。
“夫人,怎么了?”
“爷爷!”谁知道他夫人还没来及回话,孙女唐静玉就一把扑了过来,死死的搂着他不停的哭。
“玉儿你怎么了?”
“老爷我们刚才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唐夫人收住悲伤,带着后怕。
唐本立脸跌了下来:“胡说什么?什么叫再也见不到我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爹,你刚回来,是不知道,刚才开封府的衙役领着那些光头佬到咱们门口看过了。”唐学钟开口了,毕竟他也算是这个家的男人,开始是害怕自家老爹横尸街头,这才低声小泣,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