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弄到手,让他们自作自受。”弼尔塔哈尔说得斩钉截铁。
刻不容缓,他这便着手准备。
小小的一包mí_yào居然就令吉布和扎那露出端倪,这对某些其他人来说亦是喜闻乐见的,对此也格外用心。譬如,董佳氏虽是身在衍庆宫,对过程却可以举一反三的推测。
观望孟古青和吉布对决,日后必能坐收渔利。可惜,董佳氏觉得还不够。
她以为,而今是愈加抹黑吉布,令多尔衮认定吉布是个淫妇的时候,为此,她召来了斯兰,让斯兰如法炮制,再传一回讯息。
这一次因是夜间,斯兰不便与陶格斯见面,便随机应变通过索隆的人脉利用浣衣局里的人渗透到了外面。
睿亲王府接到时是半个时辰后,夜更深了。拉图不敢鲁莽,便带着消息去见了小玉儿,小玉儿知道事关重大赶到多尔衮的书房,一推门,突然便被惊得停住。
房中只有两个人,多尔衮正搂着新妾其乐格在膝上喂她吃酒,口对口有些迷醉,突然眼前一晃,瞧见了小玉儿,尴尬得脸红了。
其乐格更是吓得忙从膝上蹭退下来,恭敬地向小玉儿福身道:“福晋。”
“你出去。”小玉儿不是没见过多尔衮跟别的女人亲热,不知为何眼下却特别地愤怒,竟直白地斥责。
其乐格怕得直低头,连话也不敢接便走了。多尔衮注视着她,待人出去便转过了眼睛,对小玉儿道:“什么事?”
“阿木尔今晚在宫里走‘丢’了,刚刚才找到。爷,孟古青和弼尔塔哈尔怕是要下手了,今夜只是投石问路。”小玉儿心急似火地叙述了经过。
“别急。”多尔衮浅笑着抿了抿唇。似是还未从刚刚的温存中醒过来。
“爷,您怎么了,您可千万不能自暴自弃啊。”小玉儿焦急地提醒道。
“我当然没有,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吉布和扎那到底有没有‘那回事’,倘若他们真的有奸情,阿木尔便难再留,我们只有及时收手。”多尔衮惋惜地道。
“能不能将一切改变成‘诬蔑’来打败孟古青,只要能反咬一口,我们还是有胜算的。”小玉儿终究感到功亏一篑太不甘心。
上午,小玉儿到饶余郡王府探望老侧福晋伊根氏。旁敲侧击,结果发现吉布在扎那的事发生后还未与王府联系,小玉儿便以此揣测吉布和扎那之间尚有“清白”的可能。想错了方向。
多尔衮不忍拂拒一片心,便道:“你明天去宫里看看‘她’,也许‘她’有主意。”
庄妃在宫中“静养”,偶尔也到无欲堂念经,但并不是真的专心于佛事。当下的事况变成这样,小玉儿相信她也会想要见面。
小玉儿怀着热切的心情预想着明天,启步出屋前却又回头凝望了一眼,叹道:“爷,您一定要清醒,千万别被其乐格迷惑了。”
其乐格终究是皇太极送给多尔衮的礼物。身在王府,心却是向着皇宫,小玉儿很担心她会坏事。
“我明白。我不会让她有机会送消息出去。你辛苦了,先回去歇息。”多尔衮温柔地鼓励着,目送小玉儿离开。
第二天的宫中依旧很热闹。吉布殊途同归地也想到了“反诬法”,并将事情牵引到海兰珠的身上,上午去关睢宫请安时便长跪不起。求海兰珠原谅。
海兰珠原本怒气正盛,见她这样又心软了。而且惊疑不定地反问道:“莫非阿木尔有什么损伤了不成?”
吉布啼哭得十分委屈:“昨夜奴才找到她,竟不似自然睡着的样儿,是被人下了药。这全宫上下有谁敢这么做,阿木尔可是亲王的血脉,是格格的妹妹呀。格格莫不是冲着娘娘来的?”
海兰珠听在耳中,却是皱了皱眉:“不会吧?”
“怎么不会呢?只是格格的心也太狠,自己的妹妹也下得了手,奴才真不敢想日后还会有什么样的手段。娘娘,您可要救救阿木尔。”吉布殷切地哀求着,不顾尊严。
她们不久前才发生过不快,海兰珠联想着,露出尴尬的神色来。
想多了便踌躇了。吉布趁机诱使着她,令她想到哲哲的身上去。
待到挑起了海兰珠的怒火,吉布再恭敬地请罪:“奴才该死,奴才不该怀疑皇后娘娘,可是格格深得皇后娘娘的宠爱,奴才不得不信。奴才只有求宸妃娘娘多加照顾,奴才很困扰。”
在去到南苑之前,必须保证阿木尔的平安,况且为了未来考虑,吉布不惜一切办法,也要挑拨海兰珠和哲哲之间的关系。
一番挑动后,海兰珠竟信了这些话,并且狐疑地道:“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在陷害你们?”
“奴才绝没有举止不端。这是有人在挑拨我们的关系,不想让阿木尔将来有伺候八阿哥的荣幸,娘娘一定不要上当。”吉布想方设法地向海兰珠灌输着,务必得到她的信任。
海兰珠本是不信的,但事情牵扯到索伦图的身上,她便失了分寸。当即扣起兰花指微嗔道:“真是可恶,竟然敢这样做。在行猎到来之前,将阿木尔放在本宫这儿照顾,我不会让人伤她分毫。”
“谢谢娘娘。”有了海兰珠作靠山,吉布便可放心地着手“千里奔”的计划。待她自关睢宫里离开,想去探探庄妃时,竟见到了小玉儿。
小玉儿行色匆匆。不料在此相遇,当即停下来,回身打了个招呼:“小嫂子,您从哪儿来?”
“我刚刚向宸妃娘娘请过安。”刚刚为了打动海兰珠,声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