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毒酒尽数洒在惊鸿剑上,放下酒杯,仙子姐姐手腕一振,“铮”地一响,惊鸿剑发出一声龙吟,剑身上有酒水震飞而起,仙子姐姐左手食指中指迅速屈指一弹,嗤——,一股无形劲力瞬间将飞溅的酒滴尽数击散,转动手腕,剑尖指地,微微低头,垂眸凝视着惊鸿剑,等了片刻,突然,仿佛是得到了某种验证,仙子姐姐缓缓抬头,看了我一眼,说道:“或许我是仅凭猜测,好在我确实是猜对了——酒中的毒是绿琉璃。”

“绿琉璃?”我一头雾水,不解道:“杨姐姐何以确定酒中的毒是绿琉璃?”

“周掌门请看——”仙子姐姐将惊鸿剑递到我面前,示意道:“周掌门可看到了这剑身上多出来的莹碧色痕迹?”

我定睛一瞧,看到惊鸿剑上确实莫名其妙多出来一条细若游丝的印记,就像光洁的桌面突然被硬物轻轻划过而留下的痕迹一般,浅显而突兀的存在着。

“绿琉璃的毒本无色无味,然遇到金属之物它便会附着其上、显露痕迹。”仙子姐姐出声解释道,边说边取了烈焰朱华夹于两指之间,贴着剑身那莹碧色的痕迹轻轻擦拭而过,烈焰朱华所过之处,剑上那莹碧色的痕迹便紧跟着消失不见。

仙子姐姐果然所言非虚,烈焰朱华当真能化解得了绿琉璃的毒!我心念一动,想起方才她所提及的,绿琉璃与另外的两种剧毒——步步生花以及醉朦胧都是出自南疆,而烈焰朱华却恰好能够克制这三种毒,我想这绝对不会只是一种巧合而已。“杨姐姐——”迟疑了下,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请恕我好奇多问一句,这烈焰朱华是否也是南疆之物?”

“周掌门猜的不错、、、、、”仙子姐姐颔首,说道:“烈焰朱华确是南疆之物,且是幽冥教的宝物,本由其历代圣女佩戴。”

我讶异道:“既然是幽冥教宝物,那么它又何以会在杨姐姐你的手中?”突然间记起徐寿曾说过幽冥教与神雕侠之间有过过节,我不由猜测道:“难道当年神雕大侠与他们幽冥教结下仇怨一事便与这烈焰朱华有关?”

“嗯、、、、、”仙子姐姐眼睛里多了些感慨,微微叹了一口气,将惊鸿剑归入剑鞘,倒转了剑柄,递还给我,垂眸望着手中的烈焰朱华,半晌喃喃说道:“当年先祖为寻一味药材救人曾远赴南疆,因缘际会之下结识了一位名叫墨珺瑶的女子,多亏对方相助,先祖才得以顺利寻得所需药材,及时回转中原救人,可是一个月之后那位墨姑娘却身负重伤前来中原见先祖、、、、、”

“她出什么事了?”我心中隐隐猜到了一个大概,但听仙子姐姐长长叹息了一声,回答道:“原来先祖当时所寻的药材乃是一株血兰花,血兰花是幽冥教的圣物,只存活有两株,血兰花的繁盛与否被视做与幽冥教的兴衰息息相关,因此幽冥教教主极为重视那两株血兰花,特意派了教徒看护,严禁有人随意接近,幽冥教内有资格接近那两株血兰花的除了幽冥教教主本人便只有四大护法长老以及圣女五人。”

“那位墨姑娘想必就是当时幽冥教的圣女罢?”我猜到墨珺瑶是幽冥教的人,倒是没猜到她竟然地位不凡,不过纵然身为圣女,盗取本教圣物赠与外人怕是也难逃责罚。

“墨姑娘的确就是当时新任的幽冥教圣女、、、、、”仙子姐姐声音里面有些叹息的意味:“——只是先祖与其结识之时却并不知情,也不知道她是冒着生命危险帮先祖取得的血兰花让先祖可以返回中原及时救人。”顿了顿,继续说道:“墨姑娘盗取血兰花之事很快便被当时的幽冥教主知晓,幽冥教主大为震怒,当即便下令将墨姑娘关押进了水牢之中,同时调遣了教中高手,预派往中原擒拿先祖到南疆,然后再将先祖以及墨姑娘一起沉尸永寂湖底,以泄众怒。墨姑娘得知消息,为了给先祖报信,拼死逃出水牢,寻上终南山古墓,将幽冥教主准备派人对付先祖之事告之。”

“后来如何?”

“因着有所提防,幽冥教未能奈何先祖半分。”

“有惊无险就好——”我长长吁了口气,却见仙子姐姐眼眸微微一黯,眉宇间透出淡淡的伤感,我心下一凛,低声问道:“杨姐姐,那位墨姑娘的伤是不是最终没能治好?”

仙子姐姐眼睛里慢慢腾起了淡淡的烟雾,她没有看我,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我暗暗叹了口气,心情有些沉重,但更多的还是气愤,为了区区一株植物,那幽冥教主便害了墨姑娘的性命,实在是可恶。想到神雕侠重情重义的性情,不用猜也知道他定然是会替那位墨姑娘报仇的,而当年一战,只怕是幽冥教大败,所以徐寿才会说当初神雕侠险些灭了他们幽冥教,——如果真灭了幽冥教就大快人心!今日也不会有徐寿师徒三人来对仙子姐姐不利!可惜,可惜、、、、、

“墨姑娘伤得太重,当时已是回天乏术、、、、、、”良久,仙子姐姐才出声说道,她凝望着手中的烈焰朱华,声音有些许萧瑟:“墨姑娘临终之时将她一直贴身佩戴的烈焰朱华给了先祖,先祖在安葬了墨姑娘之后,孤身前往南疆幽冥教替墨姑娘报仇,盛怒之下几乎险些血洗幽冥教。”

“好!应该让幽冥教的人血债血偿!以慰那位墨姑娘的在天亡灵。”换做是我,我也会血洗幽冥教。如若有人伤害到我所在乎的人,哪怕与天下人为敌,我都在所不惜。

“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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