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传车里只有司机和宣传员，他们没想到会从路边冲出一群手持棍棒的混混，当时就吓了一跳。
持械混混的目的很明确，就是破坏宣传车，上去就是一顿打砸。
车窗，车盖，还有大喇叭全部收到了照顾。
车里的人吓坏了，不由尖叫了起来。
混混的目的就是破坏车子，所以等车子已经被打破之后，立刻四散逃走，从四面八方消失，非常迅速干练。
叶北是通过捕房才知道消息的，赶到现场的时候，李川已经到场正在询问目击群众：“叶局长好久不见了，车的事情很遗憾，不过人没有受伤，只是受了些惊吓。”人没事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知道是谁干的么？”叶北发现路上是一片狼藉，玻璃渣，金属片，这车子可是上面配给自己的新车，还没开几天呢，他都心疼了。
“目击者说是一群混混。”李川说道。
“混混？混混无缘无故怎么会攻击宣传车？只怕是有人觉得宣传车碍眼了。”叶北立刻就猜到混混是受人指使的。
李川也是这么认为，只是他也没有怀疑对象：“这件事情不好查，那些混混砸了车之后就朝不同的方向逃走了。也不知道到底有哪些人，我想最近就不用进行宣传了。”
“怎么能不进行。不宣传的话，谣言肯定会死灰复燃。”“不知道捕房能不能给宣传车配个持枪的捕快，要是再有混混直接鸣抢好了。”
李川却连连摇头：“一个持枪捕快可不够，这些混混肯定收了很多买命钱，绝对不会因为有枪就停下来的。”
叶北也沉默了，如果混混背后的黑手真的铁了心要搅乱市场，那么肯定不会因为一个持枪捕快就停下来的。
“叶局长，你和易金龙关系不错吧。”李川突然说道：“他的放映厅里总是能第一时间拿到珍妮电影公司的影片，应该和你也认识吧。”
“是的，我们认识，怎么突然提起他了？”
“易金龙黑白通吃，或许可以让他出人。”李川说道：“虽然我也很想从捕房出人手，可惜我们捕房总是缺人。偌大的通海城，捕快总是不够，不过易金龙的话应该不会缺少人手。”
“他？我最近倒是没有关注，没想到连副局长你也知道他了，看来他混的不错啊。”叶北想起那个野心很大的易金龙，不知道他最近做了什么。
“他现在可牛气了，开了很多放映厅，赚了钱之后又开始发展人脉，这段时间混的风生水起。不过我相信你叶局长的面子，他肯定会给的。”
叶北无语，虽然他早就说过通海城黑暗势力的崛起就是因为官方对城市的统治力不够，所以在基层滋生了黑暗势力。但没想到捕房副局长会亲口说让叶北请黑暗势力帮忙，真的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李川从叶北古怪的表情中看出了对方的无语。
“我知道你想不通，其实我也想不通，可这就是通海城啊，黑白颠倒，是非不分。捕快也得找混混帮忙。”李川也是很无奈，正轨渠道根本不能彰显正义，不然他也不会化身月夜怪盗了。
可惜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有限，李川有时候真的觉得很累。
所以现在李川笑得很无奈，但不得不妥协。
“我也不是责怪的意思，就是有点荒诞不经的感觉。”叶北说道。
“是啊，确实荒诞。你拍摄电影还要讲究逻辑，但现实生活是不需要逻辑的，只有我们想不到的，没有现实不会发生的。所以你就接受吧。”李川好似在劝慰叶北，但更像是在劝慰自己。
“那你呢，你接受了么？”叶北知道李川是月夜怪盗，但李川不知道叶北知道。现在叶北话中有话，倒是让李川有些不知如何应答。
李川看着叶北，心想这个年轻人是不是知道什么了。李川身份只有他自己知道，月夜怪盗也是独行侠，唯一一次差点暴露就是在画廊空间，自己双重秘密差点曝光。自己换衣服的秘密，其实就是自己换上月夜怪盗的夜行衣，当时的目击者是叶北和庄晓曼。
庄晓曼是保密局的，她如果怀疑的话早就动手了，但她一直没找麻烦，就说明她没有参悟这个秘密。那么叶北呢？他猜到自己是月夜怪盗了么？
叶北太神秘，李川也看不透他。李川也不知道《无字天书》其实已经到了叶北手里，也不知道好兄弟张三也已经知晓了他的另一个身份。只是张三、叶北都讨论过了，得保护李川，所以都假装不知道。
“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副局长，能力有限，不接受也没办法。”李川圆滑地回答：“总之这件事情，我会继续调查的，不过很可能会不了了之。”
“好吧，辛苦你了。”
还是要去找易金龙。
易金龙看到叶北来访，那是非常愉快，听到叶北邀请他帮忙那更叫一个爽快：“没问题，我派几个兄弟保护宣传车。”“叶局长，准备什么时候再拍摄电影？”
“事情太多，等到闲下来才有功夫再说。”叶北倒是想做个无忧无虑的导演，可是现实不允许。
“了解，你们这些大人物考虑的层面和我们不一样。那我作为通海城的守法公民也得积极配合才好，其实我最近得到了一点风声，袭击宣传车，还有散布谣言的人都可能是赌王。”易金龙‘好心’地提醒叶北。
然而叶北又不傻，他很清楚易金龙早就想要吞并赌王的地盘了，也没全信，说不定对方故意给假消息企图借刀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