凸(艹皿艹)。
方国忠默了。
顾令国又道:“我们不是在集训营,更不是在营区,说话注意着点儿;你不会说话,已经得罪很多人了,还是想法子把你那一根筋扯弯吧。”
“算了,机器人是真成精了,惹不起,我躲得起。”大不了以后躲着机器人走。
“那倒不必。”顾令国撇他两眼,与这个铁憨憨共事好几年,甚至更长的时间,心累,不得不提醒他,“钟同志人好,脾气好,我们能遇到这样的保护人已是很好;我知道的你性子直,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改改你的习性。”
说话是一门艺术,不会说话的人真的很容易得罪人。
而方国忠得罪的人还不少,若非他身手过硬,军事素质拔尖,怕是早就被人给整下去了。
“顾同志,你说的话啥意思?不用躲着它,我要是再说错话,机器人怕不是得整死我哦,现在这情况,我一个不小心都能脱一层皮。”过碗的时候,他是拿着碗沿来回荡,可没敢徒手进沸水;就这样,也给烫的不轻。
顾令国语气冷淡,“意见已经给了,你改不改是你的事儿。”
“我.......改。”艰难说完,方国忠生无可恋地继续沸水过碗筷。
顾令国不欲多言,该说的都说了,没必要重复去提。
经了这一遭,方国忠说话之前条件反射想到滚烫开水漂洗碗筷的一幕,话音会在脑子里过一遍;也不知是因祸得福,还是苦逼不得不做出改变。
狗蛋行至毓秀面前,放下水果拼盘,茶水则是给严如山的。
“谢谢你,狗蛋,辛苦你了。”
“滴滴滴。”狗蛋响应几声算是回应。
钟毓秀端起果盘,道:“咱们家新来了两位成员,稍微高一点儿的叫顾令国,另一个则是方国忠;他们以后是咱们家的一员,他们有什么不懂的,你可以慢慢教。”
“滴。”
“知道你和郝南、田尚国两位同志合作默契。”钟毓秀大约摸清了狗蛋运转思维,“默契是可以培养的,我相信你们可以相处的很好。”
狗蛋:“.......”并不。
之前说话的人应该就是方国忠了,半点不讨人喜欢,说话又直又容易让人误会。
“顾令国同志不善交流,方国忠同志则是不会说话,也可以说是不善交流;你有事可以让他们帮忙做,其他的你们慢慢处着吧。”至于说话处事的方式,她不予置评。
严如山道:“他们才来家里,可以多让他们做点事。”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若是有事情可以做,反而能慢慢习惯过来;若是没事可做,反而喜欢多想。
钟毓秀点头,与严如山的想法一致,“对,可以让他们和你一起做事,家务做饭,甚至是包饺子做包子;喊上他们,你能轻松点,他们也能自在些。”
“滴滴滴滴。”
难得的,狗蛋相应了四声。
“你忙去吧,我们歇会儿洗漱上楼午睡。”
打发走狗蛋,钟毓秀刚吃了一块儿水果,便听见脚步声;与严如山一道回首看去,是严老爷子从卫生间出来了。
“爷爷,您洗漱好了?”
“嗯,你们也洗一洗上去睡吧,毓秀身子重,又嗜睡;别在楼下坐太久。”怀孕的人,坐久了累,站久了也累。
经历过媳妇怀孕生子的全过程,严老爷子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些注意事项到;孙媳妇坏的还是三个,当初他的老伴儿生一个都难受的跟什么似的。
也因此,严老爷子对钟毓秀这个孙媳妇特别宽容,甚至是有些心疼。
一个有本事,做人有底线,行事得体,进退有度,孝顺知礼的孙媳妇;又是那样一个身世,难免让人心软心疼,这会儿怀了身孕,更多的是将她当成自家孙女来看待。
这么好的孙媳妇,别人家想求还求不到;他家大山有遇到,能将人追到手,幸福的过了这么久,他是彻底安心了。
“好的,爷爷,您先睡。”钟毓秀甜笑应了,配上略微丰润些的脸颊格外讨喜。
严老爷子心下一笑,不怪他多心疼这个孙媳妇一些,贴心孝顺;这些都是俩个孙子比不上的,三个娃娃里有重孙女就好了,娇软可人的小重孙女,想想就开心。
“我送爷爷回房,你吃你的,等我回来陪你。”严如山起身走到老爷子身边,将人送进了房间,关上门,这才开口,“爷爷,您赶紧睡,下午还要上班;毓秀那边不用您担心,我一直看着的。”
严老爷子坐到床上脱去外套,靠坐在床头柜,不疾不徐的说道:“我要是能放心,还用反反复复叮嘱毓秀?你一个大男人,粗心马虎的很;指望你,还不如指望毓秀呢。”
“爷爷,您就爱多想,这都八个多月了,我照顾的很好。”
“那是毓秀顾着身子骨,与你有什么关系?”就算大孙子整宿整宿睡不着,那也是他该得的,老爷子一点不觉得这么想有错;大孙子是个大男人,多为媳妇儿想想怎么了?
大孙媳妇怀着孩子几个月,没叫苦没叫累,就是天天使唤大孙子都是应该的。
“行行行,您说的都对,赶紧睡;我先出去了,一会儿还要照顾毓秀上楼,您可别闹了。”说不过亲爷爷,严如山无奈的摊手开门走了。
严老爷子得意一笑,斗嘴归斗嘴,大孙子孝顺的本性令人开怀。
严如山行至毓秀身边落座,毓秀问道:“爷爷睡了?”
“睡下了。”严如山微微颔首,“爷爷让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