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和名单到手,名单上不仅有学生基本信息,还有分配给他们的宿舍号;这么一看,她才发现,宿舍并非按照班级来排,而是交叉套住,当初她并未住校,对住宿情况不够了解。
新生物理系有七八个班级,住宿安排时一个班级划出一个学生,凑齐四个人一间宿舍。
当然,成绩上也有要求。
每个班级的名单都是从优往后排,分配宿舍时也是如此。
手持钥匙和名单名册回到丁教授的办公室,收拾了东西搬到属于她的办公室;丁教授还来帮忙了的,她的东西不多,拿两趟完事。
“丁教授,麻烦您了,还要您帮忙。”含笑道谢,这间办公室跟丁教授的一样大,办公桌早已送来,办公桌后方便是书架;除却书架上空空如也,因着没打扫,办公室脏了点儿,其他的并无不同。
“谢什么,以后都在一起共事了,还是办公室挨着的同事;串门也方便,不怕没人和你说话了吧?”
丁教授戏谑调侃,钟毓秀赧然一笑,“是是,往后找您说话可方便了;我和学校的教授们接触不是很多,也不熟悉,就和您熟,可不得找您嘛!”
“说的也是。”丁教授好笑,“发现不足就该去改变,和教授们多交好吧;否则,以后有个什么活动你都是独身一人,不好看。”
跟被孤立一样。
钟毓秀点头,“会的,以后在华大的时间多;少不得与各位教授接触。”
“行了,不说了,你赶紧把办公室打扫出来;今天招新,我得下去看看招新的地方布置好了没有,顺道看看咱们班上的学生来了多少。”说着话,人已往外走。
招新当天,各班级学生会回来那么一两个,而这些人基本是班干部;他们会帮忙招新、接待等一应事务。
丁教授走了,钟毓秀瞅着灰尘满布的办公室发愁,大冷的天儿还要沾冷水,绝对是折磨。
想狗蛋了。
无奈轻叹,认命找来抹布开始打扫,办公桌椅子、待客的藤椅、茶几、书架等摆设应是才送来的,灰层不多,简单擦洗一回便可;难的是窗户和地面的灰尘,实打实来回整理脸上三四次才干净了。
还了抹布,回到办公室,望着焕然一新的环境,空气中有湿润水汽的味道。
“钟同志,打扫完了吗?快快快,开会了。”
丁教授匆匆而来,步履急促,音刚落人就到了,“钟同志,拿上纸笔开会了;赶紧的。”
“什么时候通知的?”她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刚通知的,一个传一个,能到多少算多少;有没来的等之后再说,咱们物理系今年新生多,安排的事宜也多。”
钟毓秀应了,从抽屉内取出钢笔、笔记簿,“走吧。”
一老一少,前后脚往顶楼走;几个大会议室都在各个大楼的顶层,到了地儿,会议室里已经到了七八个教授,年老的老人占了多数,中年人只占据小半,青年就她一个。
面对这样的阵仗,钟毓秀心生崇敬,在后世,像丁教授他们这个年龄阶段的人都该退休安享晚年了;如今却不得修养,劳心劳力的培养人才。
以几身微薄的能量发光发热。
后面陆陆续续又来了三位老教授,仔细一算,令她诧异;物理系的教授也才十来个,年老的占据大多数,难怪郭校长对人才那么执着,再不引进新鲜血液,物理系迟早停滞不前。
丁教授领着钟毓秀上前一个个打招呼,顺便给她介绍这些教授。
物理系共十二名教授,六十到八十岁的有七人,分别是冯安南、成国超、方宁、林如徐、田云、郑宁安和丁教授;四十岁到五十岁的有四人,江向南、程向前、陈飞扬、旬阳。
青年就她一个人。
不仅如此,物理系还就她一个女同志。
“钟毓秀同志,你好,传闻不如一见,你非常优秀;你的研究发明很超前,让我们也用上了小电驴代步车,别说,小电驴代步车速度快,还不费力气,很适合大众。”四十二岁的陈飞扬教授长了一双桃花眼,脸色略显苍白,应是下乡糟了不少罪;调养了一年还有些虚弱的缘故。
“确实,我也去买了一辆,虽然贵了些,但是真的很好用。”四十六岁的旬阳教授点头附和,他的目光清正,说话不疾不徐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除了江向南,另一名教授程向前也颔首笑了笑。
江向南行事较为偏激,人不坏,就是刻板着一张脸,性子还不怎么讨喜。
“各位前辈喜欢,就是我的荣幸。”轻轻点头,钟毓秀含笑与众人聊天。
“当初你怎么想着研究代步车的?”旬阳目光清正温和,满身儒雅,他的脸上留下了岁月的痕迹,眸子里布满沧桑,仿佛看尽人间繁华。
钟毓秀收敛心神,“说出来怕你们笑话我。”
“不会。”旬阳表情认真,摇头道:“不论研究成果因何而出,只要有利民生,为国争取利益,那都是好的;更何况你的小电驴、油烟机、感应器、发动机为国家赚取了不菲的经济来源,大大减轻了经济压力。”
“确实如此,钟同志的出现,让我们老家伙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年轻人总归比我们老家伙头脑转的快,想法比我们多;最重要的是,钟同志肯干吃得了苦,耐得住寂寞,下死功夫研究。”
在他们的心里,做研究就得耐得住寂寞,吃得了苦;能在短短一年时间研究出这么多成果,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