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童建国尴尬地笑笑。
“不过,这家伙真是口臭牙硬啊,死活不肯说出他的同伙,也不肯说出他的货物藏在哪里。”
童建国笑不出来了,叹口气:“你们要讲法……”
“那当然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其实老牛是个好人,他干的也不是伤天害理的事。”
“倒把不伤天害理,啥叫伤天害理?”
大老黑说着瞪起眼睛。
“呵呵,那个……”
刘大妈进来训斥道:“都是街坊邻居的,你那么大声寡气干什么?”
“哈哈,没事儿的,大妈。”
大老黑跟建军不同,童建国还可以对其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对他实行反洗脑大法。
大老黑这是深入骨髓,深入基因了。
在生活中,大老黑看起来平易近人,甚至有点憨憨的。
进入职业状态后,就完全变成另一个人了。
被刘大妈训斥一顿,大老黑似乎也省思过味儿来了。
“那个,这个姓牛的你跟他认识是吧?”
“是啊,他家里人托我帮忙……”
“这种事怎么能帮忙呢,像他这种惯犯,不供出同伙绝饶不了他!”
“我本来也不想管。可老牛有六个孩子,他老婆身体也不好。他要是被关起来了,他家孤儿寡母的也够呛……就算老牛是坏蛋,他的老婆孩子总是无辜的嘛……”
老牛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这个案子不归我管。”
“那您帮着通融通融?”
“行,我帮你问问。”
回到家,刚好建波也下班回来了。
一见面建波就兴致冲冲:“哥,我今天卖了300块钱!”
童建国赶紧把她拉到屋里。
“bō_bō,咱这买卖暂时停一下。”
“怎么了?好好的干嘛要停啊?”
“老牛进去了。”
“啥?”
建波虽然没跟老牛接触过,但也听说过,知道老牛彪悍的销售能力。
建波已经算很能干了,但跟老牛比起来却差了一大截子。
“怎么会这样?”
建波不住地叹息。
“跟大老黑说说呗?”
“说了,只能帮着通融一下。”
“兴许是老牛太嚣张了吧?满世界嚷嚷。哪像我这样,只是熟人之间攒叨攒叨。”
“啥?你还想继续啊?”
“应该没事儿吧,再说有好多都是订好的呢,哪能食言。”
“就说没货了。”
“可是……”
童建波还心有不甘。
是啊,跟着童建国卖包包已经小半年了。
童建波也赚到了1000多块钱。
这相当于她不吃不喝三四年的工资。
就这么偃旗息鼓了,岂能甘心。
“先等一等嘛,bō_bō,以后……”
“哼!骗人!去年就说今年会好的,结果还这奶奶样,卖点东西跟做贼似地。”
“着啥急,罗马又不是一天建成的。”
说不着急是假的,老牛得想办法捞出来,这边的卖包包生意还得另寻出路。
这批货还是5000块钱的,剩下不到2000块钱。
是给老姚退回去呢?还是怎么办?
怕建波不听话,第二天童建国就把家里剩下的半麻袋包包先放回园艺这边来了。
园艺这边的仓库,牛金花率领她的小伙伴们,每天都看的噔噔的。
不光童建波不服气,这小东西也跃跃欲试。
“叔叔,再啥时再卖包包啊?”
“听话!叔叔没让你动就先别动啊。”
“嗯,知道。”
这小东西跟老牛一样,也是个销售能手。
要不是老牛管着,她早惹出事端了。
大老黑办事还是很牢靠的,第二天过来他便朝童建国使着眼色。
可等他关上门来时,神情就变得严肃了。
“建国!大大是看着你长大的。”
“是啊……”
“你老实跟大大说,你有没有参与卖包包?”
“这个……”
大老黑就是干这个的。
童建国虽然尽量低调行事,但街坊邻居的,想不露出马脚也不太可能。
断然否认的话,简直就是骂人一样。
可一口应承也难免让对方不好收场。
唯一的办法就是支支吾吾,你知我知。
“大大知道你没工作,着急给家里减轻负担,可也不能干那些政策不允许的事啊。”
“嗯,您说得对。我没工作也不能在家里当白吃饱啊。当初,我二妹就是因为家里困难才送出去的。结果到现在还没找回来。”
童建国说着,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这一半是表演博取同情心,一半是真情流露。
大老黑同情地点点头:“你别难过,凤岳那边我会找同事帮你打听的。”
“谢谢大大。”
“你那个朋友啊,我也给你打听好了,眼下归毛主任管。”
“嗯,让您费心了。”
“这个毛主任人挺好说话的,就是他女儿刚上班,每天要骑着自行车……你懂得。”
“嗯,我明白。”
“不过,你这个姓牛的朋友太牛了,想不判也不可能。”
“啊?”
童建国不由得有些失望。
“这位姓牛的伙计不光拒不交代同伙,拒不说出藏货地点,当时抓他时还跟咱们的人撕吧……”
“这个,冲动是魔鬼啊,呵呵……”
“照理说怎么得判他个十年八年。”
“别啊!”
“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