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也许王爷说的是真的呢?”
太后一顿,随之说:“是真的怎的没个影儿?”
“即便不让哀家知晓那姑娘姓甚名谁,但好歹也让哀家见见不是?”
“可,可你今日也瞧见了,十九来哀家慈吾宫多久?不过一会儿,怕是凳子都未坐热,人便走了。”
“他定是知晓我要问,所以才这般早早离开。”
她要再不紧着点这事儿,怕是真的她踏进棺材了他都还是孤身一人。
辛嬷嬷说:“王爷可能是有什么急事,太后莫要乱想。”
太后摇头,“再急也不急那么一会儿,连陪我吃午膳的时间都未有。”
辛嬷嬷听见太后这话笑了,“奴婢看太后啊是心里难受今日王爷未陪您用午膳。”
太后老脸顿时一红,说:“我这是担心他的终身大事。”
“对,您是担心王爷的终身大事。”
听辛嬷嬷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太后看向辛嬷嬷。
辛嬷嬷赶忙说:“哪有母亲不关心儿的,太后也是真的关心王爷,皇上亦是。”
听到这话,太后点头,“今日我与皇上这般说了,皇上心中定然是有数了。”
“这是自然。”
皇帝回了御书房。
他回去的路上仔细回想太后说的话,怎么想怎么都觉得该与十九好好谈谈了。
其实也不怪母后担心,的确是年后十九便又长了一岁,这般拖下去始终不好。
皇帝对林德盛说:“明日下朝后让十九进宫一趟。”
“是,皇上。”
帝久覃进宫了。
本来他该昨日便进宫的。
但成妃知晓他到了皇城后,特意命人来说,让他不必急着进宫,第一日好好歇息一番,歇息好了,第二日再进宫。
于是,帝久覃今日进宫。
当然,帝久覃不是一人进宫,他身边还带着白汐纤。
毕竟白汐纤是帝久覃的侧妃。
“娘娘,王爷和侧妃娘娘来了。”
宫女极快的金殿说,脸上都是喜色。
成妃听见宫女的话,立时站起来,“来了?”
“嗯!已然在殿外了。”
成妃当即走出去,宫女赶忙扶着她,“娘娘莫及,王爷和侧妃娘娘很快便会进来。”
成妃却不管,依旧快步走出殿外。
她犹记得覃儿离开皇城时的模样,那般清瘦,那般单薄。
她一直不放心。
现下他回皇城了,她得好好瞧瞧。
成妃刚走出大殿,便看见穿着白色衣袍,披着白色大氅的人从外面走进来。
而他身边跟着穿着粉色衣裙,披着粉色大氅的白汐纤。
看见两人,成妃脸上一下布满笑。
“覃儿……”
她走过去,手伸出,便要抓住帝久覃的手。
帝久覃躬身,“母妃。”
白汐纤屈膝,“母妃。”
成妃看着在面前躬身的两人,眼眶一瞬间湿热。
“起来,快起来。”
两人直起身子,成妃握住帝久覃和白汐纤的手,仔细看两人。
几月未见,她得好好瞧瞧。
可这一看,成妃发现帝久覃似乎更清瘦了。
这是怎的?
成妃眉心皱了起来,眼中是担忧。
“覃儿,你怎的这般憔悴?”
成妃说着,手落在帝久覃脸上,怎么摸怎么都瘦。
这是怎的了?
白汐纤看向帝久覃,昨日回到皇城后未有多久,王爷便去了雅苑。
她知晓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九小姐生前住过的地方。
王爷去了雅苑后便一直未回来,直到今日。
她想,如若不是今日要进宫见母妃,王爷怕是还不会回来。
帝久覃脸上浮起笑,“一路从黎洲过来,路上许多时候都在下雨,整日在马车里,未见什么阳光,也就这般了。”
他轻描淡写的把心中的一切遮掩,似乎当真就如他所说。
成妃却是不相信。
“覃儿,可是你之前的病未好?”
说着,成妃想到什么,看向站在帝久覃身旁的白汐纤,“覃儿的病是否一直都未好?”
白汐纤身子一下僵硬。
帝久覃也看过来。
白汐纤感觉到了身旁人的视线,低头,轻声说:“回母妃的话,王爷的病好了,就是回皇城的途中连着几日下雨,王爷感染了风寒,现下才好了不过两日。”
帝久覃的脸色确实看着憔悴,一看就是久病未愈的模样。
如果要说他真的很好,成妃定是不信。
但这般说,成妃会信。
果真,成妃的目光在听见白汐纤这话后转向帝久覃,满脸心疼,“怎会感染风寒?”
说着,想到什么,赶忙说:“这外面凉,快进来。”
拉着帝久覃进去。
殿内燃着火炉,走进去就是一股暖气,一点都不冷。
但对于帝久覃来说,怎么都是凉的。
“快,泡两杯参茶过来。”
“是,娘娘。”
宫女很快便去泡茶,成妃让帝久覃和白汐纤坐下,随之她也坐下。
她看帝久覃,满脸满眼的担忧,“风寒可是严重?”
帝久覃说:“已然好多了,现下就是好好将养着,母妃莫担忧。”
就这么一个儿子,成妃能不担忧?
“还是让御医来替你瞧瞧。”
不然她怎么都不会放心。
说着成妃便要让人去叫太医。
帝久覃赶忙叫住她,“母妃,不必麻烦,儿臣真的无事。”
“哪里无事?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