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公子,王妃来话,说纳兰公子有时间去一趟雅苑。”
听见这句话,纳兰聆一顿,看向院外。
商凉玥找他有事?
“你下去吧。”
“是!”
暗卫很快离开。
齐岁说:“王爷可能有事与纳兰公子说。”
“嗯,我现下过去,正好也瞧瞧王妃现**子如何。”
很快,两人离开聿王府。
而此刻,商府。
祠堂。
商衾旌跪在祠堂里,看着灵位,眼睛发红。
秦玉柔站在外面,手里捏着手帕,心里微紧。
二公子回来了,这个让老爷赞不绝口的人此刻跪在祠堂里,无声无息。
但秦玉柔依旧无法轻松。
商衾旌未回来前,她是商府里最大的。
但商衾旌回来后,她便是小的了。
就如曾经在南戚苓眼皮子底下过活一般。
兰烟扶着秦玉柔,看着跪在祠堂里的人,心里也是打鼓。
这二公子回来后便问大夫人和三小姐,五小姐。
当得知大夫人和五小姐早已下葬,三小姐也被送去寺庙后,二公子眼睛便一瞬红了。
那一刻,二公子眼里的神色让人极为害怕。
到现下兰烟想起来都心悸。
祠堂里气氛一阵安静。
静的让人害怕。
突然,商衾旌站起来,大步出来。
他走的很快,脚步如风。
秦玉柔下意识叫,“二公子。”
商衾旌停下,然后转身看着秦玉柔。
他一双眼睛冰冷,锋利,如刀子。
秦玉柔心惊,赶紧低头,“二公子舟车劳顿,妾身已把卧房收拾好,二公子可先去歇息。”
商衾旌未说话。
他看着秦玉柔,几秒后,转身离开。
随着商衾旌离开,秦玉柔整个人都松懈。
兰烟也明显感觉到秦玉柔的害怕,说:“夫人,二公子看我们的眼神好可怕。”
秦玉柔拿着手帕捂着心口,但即便捂住还是安抚不了狂跳的心。
“二公子应是觉得大夫人和五小姐之死与我有关吧。”
兰烟听她这话,顿时说:“这怎的与夫人有关?这明明就是大夫人和三小姐五小姐自己作的!”
明明有好的机会嫁个好人家,偏偏要想着太子殿下,想着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且想着那位置都不说了,竟胆大的算计到太子殿下头上,不连累到他们尚书府抄家就已经很不错了!
秦玉柔看着商衾旌离开的方向,说:“无事,二公子不是一般人,他不会随意猜测。”
他定会仔细调查。
他调查出来该如何便是如何。
而她未参与此事,她不怕。
兰烟皱眉,“我看二公子就是随意猜测。”
那看夫人的眼睛,似要把夫人给杀了。
秦玉柔说:“走吧,准备给二公子接风洗尘。”
不管如何,她都要好好活着。
为她的冀儿好好活着。
商衾旌离开祠堂后便回了他的院落。
回去后他便说:“马上伺候我洗漱更衣,我要进攻。”
随从卫一躬身,“是,大人。”
很快,丫鬟过来,商衾旌洗漱更衣,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商衾旌出了尚书府。
秦玉柔在自己院落,看商衾冀。
刚刚婆子来说冀儿吵着要见她,她没办法,也就只得过来了。
现下正陪商衾冀玩。
只是刚玩了一会,一小婢便急急进来,“夫人,二公子进宫了!”
秦玉柔正拿着玩具逗商衾冀,听见她这话,皱眉。
“进宫?”
“是的,夫人。”
兰烟也是疑惑。
她看向秦玉柔,“夫人,二公子不是应该去看大夫人和五小姐吗?”
怎么都得去两人下葬的地方。
即便不是去那,也是去看商云裳。
商云裳出家的地方在皇城外,寻常马车两三日便可到。
不是很远。
这怎的是去皇宫?
难道是要为几人洗脱冤屈?
兰烟想到此,立时说:“夫人,二公子莫不是要为大夫人和三小姐五小姐叫冤吧?”
如若是这样,那可就麻烦了。
因为如若几人洗脱冤屈,那商云裳定会回来。
商云裳回来的话,那日子一定不好过。
兰烟不希望这样。
她不希望这样,秦玉柔又何尝希望?
秦玉柔眼中神色划过,思忖在她脸上浮起。
很快,秦玉柔说:“不会。”
商衾旌聪明,距离月夕之日虽已过了一段时日,但并不久。
皇帝心中定然还记着此事。
如若这个时候商衾旌是去为几人叫冤,那他定会被降罪。
商衾旌不会做这般蠢事。
听她着肯定的话,兰烟心中稍稍安定,但很快,兰烟说:“如若不是去宫里叫冤,那是去做甚?”
有必要这般快的去?
秦玉柔眉心拧紧。
这她不知晓了。
商衾旌是姑州刺史,做的很好。
但他是因为家逢大变才回来的,不是因为姑州的事。
她不知晓他这一回来就去皇宫做甚。
兰烟见秦玉柔不说话,只一双眉头越皱越紧,兰烟心下难安了。
“总觉得二公子进皇宫不是什么好事。”
秦玉柔依旧未说话。
可以说,商衾旌回来便不是什么好事。
但突然,秦玉柔想到什么,问,“去雅苑传话的人可有回来?”
小婢,“回来了,夫人。”
“马上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