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远这货是个傻子
在这一刻,几乎所有人的心里都这样想,就连毛利,甚至阿离都是这么想的。
不然,他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佐藤一郎是自杀???
这话听着就跟就跟一个人被砍头了,然后被断定为自杀一样。那不是扯淡么。
佐藤健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从来没有人看到过他如此的气愤。
“混蛋在这种时候竟然还在侮辱老爷不行,我不能就那么简单的杀了你,我要将你塞进汽油桶里,灌上水泥,然后沉入海底!!”
陆远听着这么凶残的死法,依旧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好啦好啦,就算是你用再怎么凶残的死法来吓唬我,那也改变不了佐藤一郎是自杀的事实。”
佐藤健举着枪,一步一步的走向陆远。他的双眼在夜里几乎气得发亮。
“我给你10秒钟,让我相信你嘴里的话,不然,你这辈子就再也不用说话了!”
“10——”
“9——”
说着,佐藤健就倒数了起来,同时,他的步伐也渐渐加快
陆远将阿离身上的积雪拍散:“当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们大家都没有时间作案,那么,佐藤一郎也就只能是自杀啦。”
“呵。”佐藤健轻笑了一声:“所以,这就是你的理由么?你是想说,老爷就是在他的房间里,一刀一刀的刺着自己,然后直到死去么?”
陆远点了点头:“是啊。”
“好!”佐藤健也不倒数了,他似乎是想让陆远死个明白,所以他咬着牙根继续说道:“那我来给你复述一下时间,在6点半左右的时候,咱们在放映厅见过老爷,对吧。”
“对啊。”
“很好!在那之后,咱们便来到了宴厅,并且等到了7点,在发现老爷迟迟没有到场后,这才去找他,那时候,才发现了他的尸体,对吧!”
陆远点头道:“对,就是这个时间线。”
佐藤健来到了陆远的面前,枪口顶着他的胸膛:“那么我倒要问问你,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老爷他怎么可能自己勒住自己的嘴,脱下衣服放好,又自己刺出那么多的伤口,最后又躺到了地上!要知道,他可是一个下肢没有知觉的老人,就单单是从轮椅上躺倒地上这件小事,也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完成他哪有时间再来再来弄伤自己?!”
佐藤健说着,似乎是想到了老爷的遗体,声音都有些颤抖。
陆远耸了耸肩:“的确啊,他时间不太够,不过如果他只是回屋,脱衣服,再躺在地上,那么时间似乎就很充裕了。”
“放屁!”佐藤健吼道:“那么那些伤口呢?伤口难道是凭空出现的?”
“当然不是伤口是佐藤一郎提前就弄好的。”
“”
这一下,众人都愣了,他们没有理解陆远的话。
所以,陆远又叹了口气,解释了一下。
“我的意思就是说,佐藤一郎其实早在之前去放映厅的时候,就已经满身的伤口了,他就是那么带着一身的伤,及其痛苦的坐在咱们的面前然后强忍着装出一副很正常的样子,所以,咱们没有一个人看出来,他的衣服之下,已经遍体鳞伤。”
“胡说!”佐藤健吼道,也不怪他吼,因为这种事情听起来实在是太丧心病狂了。
“刚开始我也是觉得自己是胡说,直到我发现了这个”
说着,陆远从自己的兜里翻出了一个小药瓶来。
“nav17钠离子阻断剂。”他淡淡的说出了一个谁也没听说过的名词:“用通俗的话来讲,这是一种介于毒品与止疼药之间的玩意,能抑制人对于疼痛的反应,我是从佐藤一郎书房的保险柜里找到的。”
“什么,你竟然私自去翻老爷的东西?”
“是啊,我翻了,翻得还是他藏起来,最不想让人看到的东西,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陆远说道:“在那个保险柜里,我还发现了这种止痛药的说明,发现使用这玩意之后,人可能会产生困倦,或者精神萎靡,所以在尸体旁边的那瓶肾上腺素并不是用来让他体会痛苦的,而是佐藤一郎想让自己更加清醒,从而完成‘从轮椅上躺倒地上’等等一系列行为的保障。”
“可是可是也不对,如果他身上有那么多的伤口,那为什么尸体旁边的衣服上却没有血迹?”佐藤健又吼道。
“很简单啊,因为,那件衣服根本就不是他当时穿的,你家老爷只不过是提前找了同一款式的衣服,叠好放在房间里,仅此而已。”陆远说道:“我想,佐藤一郎这几天肯定都穿着同一件衣服吧,反正我是没见他换过,这其实就是他想在你们的视线里,留下那件衣服的印象哦,对了,免得你们认为我只是乱猜”
陆远还没说完,就回过头,然后从树的后面,拽出了一件袍子来。
“那在佐藤一郎死的那个房间里找到的。”
所有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那件袍子上,果然,就是佐藤这几天一直穿的那件,不过,这件袍子的内衬却是被一层棉质的东西给覆盖着,此时,那些白花花的棉质上,满是血迹
“这这是什么?”佐藤健的声音开始变了声调:“不可能,我们明明清理过老爷的房间的,那里根本就没有这件衣服!说,你是从哪弄出来的。”
“啊呀,别那么大声嘛。”陆远扣了扣耳朵:“你们这些佣人把佐藤一郎当成皇帝一样供着,自然是不知道他老人家经常呆的地方都藏着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