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这下够狠,直接戳中高升的痛处。原本太平教,的确打算今年起事,什么都规划好了,就等四五月春耕结束来场狠的。
结果唐周泄密,起事不得不提前,春耕算是耽误了。这也就算,正好百姓都在为今年可能要饿肚子的问题头痛,煽动一下就加入了,突然感觉提前起事也没什么。
一时间那是席卷天下之势,颇有一统九州,指日可待的感觉。
冀州十多天就差不多全境归附,偏偏地公将军的部队在北上的时候,被卢奴县挡住。前后一个多月,中山郡各县都打下来了,就这卢奴县怎么都打不下来。
正筹划给卢奴一次狠的,结果魏郡那边告急,地公将军带着主力部队南下,就给他留了一万士卒驻扎中山郡,结果将军刚走没多久,驻守蒲阴县那边三千战兵没了,然后驻扎在望都县的两千新兵也没了。
剩下五千,其他县分去一些,就三千留在安喜县。昨天收到消息,有官兵的骑兵部队来犯,派出去的士卒,刚刚完成合围,结果又有援军过来,更是把两千精兵给击溃。
最后收拢回来千余人,士气都有些涣散了。
眼看如今安喜县就三千不到的战兵,哪怕都是精兵,也不敢再分兵出去,只能固守县城,派人去巨鹿郡求援。一个多月前,还是他们包围卢奴县,现在轮到他们被包围。
现在又被刺激一番,高升都想着直接开门出去,和官军将领决一死战得了。
“将军,将军,不要冲动!”副将眼看高升情绪不对,立刻出面劝说。
“我知道,我知道!”高升吼了一声,倒是冷静了下来。能成为黄巾军将领的,哪个不是在战场上杀出来,成长起来的?
哪怕一开始不会打仗的莽夫,不断吃瘪和学习之后,也慢慢成长为一个合格的军人。
“把城门给我堵住……堵死了!”好不容易冷静下来,朝着身后高呼一声。
“可是将军……”副将有些为难,“都堵死了,我们怎么出去?”
闭门死守有个先决条件,那就是要有援军,否则整个安喜县就是一个死地。想要打赢的唯一方法,就是让敌军觉得啃不下安喜县,不得不撤军。
“地公将军将中山郡交付与我,我岂能临阵脱逃?狠话就撂在这里,要么官兵退走,要么本将要与安喜县共存亡!”高升闻言直接怒吼起来。
卢奴县都能守个把月,他难道还做不到?要知道这段时间不断攻打卢奴县,那边的防御越来越严密,可他们这边也学习到了不少的东西!
不仅仅是攻城方面的经验,如何守城也学习到了不少,想来应该能撑到眼前这支部队撤退。若是运气好,地公将军真的北上救援,说不定还能来一个翻盘。
下面的士卒闻言,脸色却不太好看。一直都是他们去打别人,很少有这样窝囊需要固守的。一则不习惯,二则不自信,担心到底能不能守住。守不住,还没办法跑,那岂非给别人一锅端?
一想到被抓住,对官府潜意识的恐惧就出现,然后立刻想起来,谋反是要夷三族的。
高升显然没有意识到,他虽然故意在模仿卢奴县,但由于立场不同,效果也是截然不同。臧旻能玩的,他,甚至是黄巾贼未必能玩。
张飞见贼将说什么都不出战,一副要死守的样子,愤慨的骂了几句,也就打马回去。来到刘韬面前,汇报道:“兄长,贼将名叫高升,应该是安喜县最大的贼将了。”
高升,这个名字有点印象。刘韬只是略微思考一下,在11点精神的帮助下,高升的资料,就从记忆深处浮现出来:张宝副将,在阳城之战时,作为先锋被张宝派出,结果数回合内,被张飞阵斩。
“这家伙身份还不一般……他是张宝的副将,不出所料的话,估计是中山郡黄巾贼里,官职最大的。”刘韬看向众人说道。
“这样的存在,都选择闭城死守的话,那么贼人的主力,应该也都在城里。”卢琰稍微松了口气,这样应该不必担心,来自周围营寨或者据点的贼人了。
“也有可能他以自己为饵,把我们牵制到这里,然后派遣贼人偷袭呢?退一万步说,谁也不保证,是否会有援军过来……”简雍觉得还是不要那么放松好些。
“宪和,换了别人或许需要担心这个。”卢琰说着看向刘韬,“我们这边不需要担心这个问题。”
“也是……只是这样下去,感觉会对主公形成依赖……”简雍恍然,随即调侃道。
刘韬的天眼神通实在厉害,方圆十里都在监督范围,对方想要突然出奇兵或者伏兵,都能提前预警,甚至可以提前观察周围的营寨,找到对方埋伏了重兵的那个,到时候谁埋伏谁都不知道!
哪怕有援军,那也能提前发现,然后做出调整,打仗都方便成这样,怕真的会上瘾。那年头还没有这个词,所以简雍用‘依赖’来形容。
“可若是我都‘看见’了,总不能不说吧?”刘韬无奈的回道,见到敌军突然来袭,难道还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好锻炼下面这些人的应对能力?
“………………”这句话好有道理,一时间卢琰和简雍都无话可说了。
打仗可不是游戏,能提前预警避免损失,为什么不说?
“得,我在这里放一个天眼,今晚大家好好安营扎寨,休息一晚……工匠们就安喜县城观察观察,看看用什么攻城兵器更好一些……嗯,就先这样吧?军师,你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