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一只是叫了声花姑娘,迎接他的又是看客们一阵翻天的嘲笑,
“哈哈哈……这小子没救了,不行了,笑得我肚子疼,谁来告诉他一下,花姑娘叫了会要命的,嚯嚯嚯……”
人群里走出来一个小胡子男人,挤眉弄眼的道:“小伙子,教你一个乖,这楼子里的姑娘,要是不知道名字的,你叫美人绝对不会错。”
“那花姑娘却是万万不能叫的,乃是后院掌管茅厕的老妪,你这么喊我们幺娘,居心何在啊?”
他可是听说了,这幺娘的头上好像有个高官罩着,谁要是敢让幺娘没脸,幺娘就能让他悄无声息的去吃牢饭。
这也是众人被打了,却没人真的去理论的原因。美色固然能让人昏头,却也能让人丧命啊。
任一万分尴尬的看着幺娘,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
幺娘手里的鸡毛掸子本来想打在他身上的,但是,看到这一身行头后,又不得不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迎来送往多年,这点识人的眼力她还是有的。
“这位小哥,念你年轻不懂事,幺娘我不为难你,你闪开,我就只找这小兔崽子麻烦。”
任一纹丝不动,“抱歉,这个是舍弟,他要是不小心冒犯了你,我可以代他向你赔礼道歉,还请看在他还是个孩子的份上,姑娘大人大量,莫要计较。”
任一的话让幺娘有些难为起来,刚才没注意这小儿的穿着,此时细细打量这两个人,有些拿不定对方的身份。
她的身后,穿着花哨的男人可没想那么多,刚好他和任一也有矛盾,自是强出头,顺路博得美人欢心。
他自以为很爷们的说道:“呸!你说不计较就不计较,你算什么东西?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麻溜的负起责任,要不然我们这么多人,一人一口涂抹也要淹死你们。”
任一好话说尽,耐心耗尽,不愿意再消磨时间,冷冷的反问道:“你想怎么办,拿出个章程来,我能做到,自是尽力满足。”
花哨男人鼻子朝天的冷哼一声,“这可是你说的,可没人逼着你。你刚才烫了我两次,性质恶劣,至少也得陪个三百两,否则,哼哼……拉你去见官都是轻的。”
任一挑了挑眉,有些为难的道:“这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银子,有些为难啊,我只有二百五十两,你要是不介意,就拿去好了。”
“混蛋!都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想着骂人,不想活了吗?”
花哨男子转身,一脸讨好的对幺娘说道:“幺娘,你的鸡毛掸子借我用用,我替你收拾这哥俩,给你出口气。”
幺娘纹丝不动,并没有如他所愿,“你的事,别和我的掺和在一起,我不认识你!”
花哨男子只觉得脸被打得“啪啪”作响,一张脸涨得通红。怒从心头起,他抄起一旁的板凳,对着任一就砸过去。
任一下意识的抬手就挡过去,却听得小可爱大声的尖叫起来,“来人啊,快来人啊!”
“救命啊!要杀人啦!”
他的声音有奇异的穿透力,喊得是那样的尖锐,所有在场的人只觉得耳膜一阵鸣叫,隐隐不舒服起来。
花哨男子只是停顿了一下,恶狠狠的道:“臭小子,今儿个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用的,要怪就只能怪你摊上这么个不懂做人的哥哥。”
他去势凶猛,眼瞅着板凳就要拍到任一,也就差一张纸的距离就能爆头时,就听得远处传来“咻”的一声,一把匕首从门口飞来,其力道之大,瞬间就把板凳带飞出去,正好砸在一旁的龟奴身上。
众人只听得龟奴“嗷嗷嗷”直叫唤,非但没有同情,反而拍手叫好起来。
“龟儿子来当垫背,妙啊!”
“哈哈哈……这下是打死龟儿子了,不知道楼里的管事怎么处理。”
“龟儿子不好当啊,这就来报应了,哈哈哈……”
……
众所周知,龟奴人人可欺可ru,就是不能被打,这是严重挑衅的行为,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看到飞刀,花哨男子瞬间怂了,哪里改敢冒头,不动声色的退后几步,走到幺娘身边。
幺娘不屑撇了撇嘴角,虽然没说什么,但是那嫌弃的样子无论如何也盖不住。
这射飞刀的人,可不是别人,正是任一认识的壮硕汉子三石,只见他嘴里吊着一根茅草,一副悠闲浪荡的样子,和刚才四处奔逃的狼狈像大不相同。
任一欣喜若狂,正想上前打招呼,却见楼里的管事扒开人群,走到门口,厉声质问着,“阁下是何人?为何伤我楼里的人?”
“哼!看他们不爽,就出手了,怎么的,你有意见?”三石双手环胸,斜靠着一旁的门柱,眼里根本就不拿这些人当回事儿。
实际上,他刚才采用迂回的战略,终于甩掉了“萬家灯火”的门人弟子,正好经过门口,就被小可爱的呼救声给惊到了。
一个人才三岁大的孩子,声音里居然饱含了灵力攻击,这直接打破了他过往的认知。
众所周知,灵隐大陆的人,只能等到十八岁成年,才可以进行灵根测试,从而决定修炼法门。
也有那大能者,想要从小培养家族子弟,让他们提前抢跑,将来能在修炼一途上,取得更大的成就。
然而,天材地宝砸了无数,不到十八岁,这些弟子仍然看不出有修为的样子。
有的人到了这一天,会被测试出没有灵根,之前的十八载辛苦直接浪费。有的人即使测出合适修行,还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