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算带着两个孩子寻一个藏身之所时,不知道打哪里冒出来一小群海族人,趁席墨没注意,一把抓住了娴儿。
“你们要干什么?快放开我的孩子。”
席墨被吓得目呲欲裂,“你们怎么可以对这么小的孩子出手,简直是畜生不如!”
其中一个海族人,露出一口黑牙笑了笑,“放心放心,别紧张,我们不会为难你的孩子,就是有求于你罢了,你若是愿意,可以和我们走一躺,我们保证不伤害你的孩子,还会好吃好喝的供奉着,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哦。”
“哼,我答应你们,放开孩子便是。”
席墨想也不想就答应了对方,她不能离开孩子,对方抓住了她的软肋,她除了妥协,别无它法。这么多人,她可没法逃之夭夭。
她铁青着脸,“说吧,你们抓我母子三人,意欲如何?”
“哼,少废话,不该你知道的,别瞎打听,只管记住,只要你们乖乖的按照我们的要求去做,我们的人不会为难你,还会在事成之后,放你们三人自由。”
“你们是狡猾的海族,我如何能信任你们?除非你们起誓。”
“哼!不就是起誓嘛,这有何难。”
海族人好像真的有求于她们,为首的人举手就要起誓,却被席墨大喊一声阻止了,“且慢!”
“你还要什么问题?”
对方的要求这么多,为首的海族首领虽然不悦,却还是忍耐着脾气没有爆发。
“你代表不了那么多人,你们所有人都要起誓。”
万一真的出事了,就只死一个人,如何能镇住这群人?别人想对她们母子三人不利,她们也只能受着。
“你……”海族首领一对眼珠子瞪得滚圆,看起来席墨这个要求有些过分。
正当她心里打鼓,要不要换个条件时,就听得海族首领妥协的声音,“你很好,就如你所愿!”
这群海族人倒也痛快,很干脆的起了誓,随即放开了娴儿,并客气的对席墨母子三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两个孩子一下子经历了这么多磨难,死死地拽住席墨的胳膊,眼里尽是小兽一般的警惕。
席墨手指不着痕迹的动了动,最后像是孤注一掷的剁了一脚,领着孩子向着海里行去。
她现在是神王,能凝气成泡,让自己三人即使去到深海,也能自由的呼吸而不会被水呛着。
这群人带着她们在海里游行了很久,久到两个孩子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并且途中睡了一觉后,才终于来到一个偏远的小部落。
这里到处透露着一股寒酸的味道,房屋窄小简陋,甚至还有搭建帐篷的。
人也不多,都是青壮年,没有老弱病残孕,看起来更想是个临时住所。
只不过,这群人似乎无所事事,正懒懒散散的东游西逛,或者睡大觉。
席墨的到来似乎有些意外,就像个发光体一般耀眼。这群人瞬间打了鸡血,一忽儿全部围拢过来。
“哪里来的小娘子,长得真俊俏啊!”
“这个要怎么说?是打算安排给谁做新郎吗?”
“哦豁……我要报名,等多久都可以。”
“她是我的,谁也不许抢,轮也轮不到你们。”
“我呸,你算什么东西,给我滚远点,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
众人越说越难堪,甚至为了争强莫须有的排名,差点打起来的节奏。
海族首领阴沉着脸,直接上去就是一脚,把叫嚣得最厉害的一个族人踹飞出老远。
这一下太狠,那族人捂着裤/裆满地打滚的痛苦样子,震慑住了众人,原本喧嚣烦闹的场面,瞬间安静。
“这是我虞颌族的贵人,谁管不住自己的下面,别怪我心狠,废了他的根。”
所有虞颌族族人齐齐捂住自己的重要部位,再行动一致的后退老远,不敢靠近席墨。
虞颌族首领略带歉意的对席墨道:“我们海族之人就是这样的自由奔放,希望我的族人没吓到你。”
“我知道。”
席墨见识过了海皇的无耻,这些普通海族之人的冒犯,不过是小巫见大巫而已,都不值一晒。
好在,不幸中的万幸,她的两个孩子都待在灵气泡里面,并不能听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姑娘是个有胆识的,怪不得能做海皇的女人。”
虞颌族首领对于席墨的胆识,是由衷的佩服。
试问,这世上有几个女人面对这样的绝境,还能这般镇定自若。
事实上,一个海族之人,又如何能懂一个人族为母则刚的心,她还要照顾两个年幼的孩子,由不得不坚强。
首领把他带到一个贝壳样式的住宅里安置下来后,也不禁止她的行动,除了不能离开虞颌族的领地范围,她在这里就是个仅次于首领的人物,但有所求,必有应答。
这实在是奇怪,她也曾对那些年轻的海族人旁敲侧击,希望能从他们身上找到答案,不过,很显然,她注定是要失望。
这些族人已经得到了首领的灌输,对于她的所问,一概不予以理会。
她只能带着两个孩子,小心翼翼的待着,为了避免无谓的麻烦,也不四处溜达。
日子就这般看似平静,其实暗藏汹涌的度过。
当十天之约,还剩下三天的时候,虞颌族终于有了大动作,大清早,席墨就被他们叫到了一个比较宽敞明亮的海螺屋里。
里面只盘腿坐着一个老人,雪白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