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墨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让任一有些下不来台,席方平毕竟是个老人,虽然是个五大三粗的武者,对于人情世故也不是一无所知。
赶忙上前接过丹药,语气诚挚的给了他一个台阶下,“多谢小友照坲,这一路要是没有你,我们爷孙两个真的是……”
席墨听到这里,不高兴的喊了一句,“阿爷,你废话咋那么多呢,人家很难受你知道不知道,赶紧回去了。”
“啊啊啊……走走走,千万别着凉了。”
爷孙两个就这么走了,也不管那海上的大船,或者说,他们其实看不到那艘船。
山洞里的船,和海面上的,明明是同一艘,却又有些不一样,具体在哪里,此时的几人,也没人去注意。
任一对于吴世勋和席墨两人之前的遭遇挺好奇的,奈何,这事涉及隐(。。)私,他不太好过问一个年轻的姑娘。
咳咳……就算问了,以席墨这样的性格,估计也不会搭理他才对。
他有的时候也挺纳闷,他和姑娘们的见面,都闹得很不愉快,可以说是状况百出。
就那远在紫金城的娇客来说,两人第一次见面,是在一条路上,他莫名其妙被她的马车砸到了,还挨了一巴掌。
当时打得真是响亮,可见娇客的愤怒做不得假。至今想起来,心里都觉得很冤枉。他就在路边方便了一下,招谁惹谁了?裤子没提好,又不是他故意的。
至于第一次遇上蓝灵,更是凄惨,他就像个受气包,被她横眉冷对,随意搓圆揉,扁偏偏这么相看两相厌的两个人,还被绑定了,根本就挣脱不开。
他想,他这样的衰样,也算旷古至今,十分罕见的了。
一旁原本昏迷的弢喆,此时也醒转过来,因为受到惊吓,他蹦跳起来速度太快,直接撞到了任一面门上。
“嗷呜~~~”任一摸着鼻梁骨哀嚎不已。
他才觉得自己今天的衰运,因为那根带刺的树藤,已经过掉了。没想到,还有个弢喆在这里等着他。
等那酸爽的滋味缓了下,他放下手看了看,上面的血迹实实在在告诉他,他就不该对贼老天掉以轻心。
“哎呀,师兄,对不住,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弢喆手忙脚乱的扯了块布料给任一,示意他擦擦。
“无妨,就一点小伤。”任一淡定的处理着自己的鼻子。
这点伤,比起他屁股上的可要轻松多了。
“嘶~~~”说话的功夫,弢喆不小心咬着自己的舌头。
他摸了摸自己的牙,上面钝钝的,和平时的圆滑很不一样,特别的刮肉。
“师兄,你快帮我看看我的牙,到底怎么了?”
弢喆一张嘴巴张得大大的,就等着任一去瞅一眼。
任一心里门儿清,哪里会去鸟他,看都懒得看,只顾着自己的鼻子,随意敷衍道:“你之前在洞里,被那些会飞的小老鼠咬了,还记得吗?”
“唉呀!”弢喆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我想起来了,那些可恶的小畜生,太可恨了,谁也不咬,就盯着我,当我软柿子好欺负呢,呸!”
想到这里,他就气不打一处来,顿时觉得牙痒痒得难受,不停的磨着牙。
“咯吱咯吱……”
着声音异常刺耳,听得人抓狂难受。任一受不了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行啦,我知道你的意思,麻烦你放过你那可怜的牙齿好吗?”
才被毛显得用匕首切割了一大截,现在这样,是想让他彻底给他敲落吗?
“不是,师兄,不知道为什么,我牙特别痒痒啊,怎么办,我想吃肉!”
说到这里,弢喆眼睛都绿了,磨着牙看着任一,鼻翼一扇一扇直喘粗气,显得特别的狰狞恐怖。
“喂喂喂……我警告你啊,你是人,不是魔兽,不准打歪主意啊!”
任一一蹦三尺高,赶忙远离了弢喆,免得他真的饥不择食,把自己当事物啃了。
弢喆喉结动了动,努力咽了咽口水,“师兄,我一定是出现幻觉了,为什么你在我眼里,就是一只香喷喷的大鸡腿?嗷呜……”
他难受的把手放进自己嘴巴里,死命咬着,不过片刻功夫,那有些发暗的血液,就顺着手臂淌了下来。
任一见势不对,狠狠地一巴掌扇过去,“啪”地一下,就把他的手拍开了。
“你给我冷静一点,别胡思乱想!”
“呜呜呜……师兄,我难受啊!牙齿,牙齿好痒啊,你就发发善心,给我咬一口吧!”
说完,他的理智彻底没了,张着嘴巴,露出那有些秃秃的犬牙,对着任一就开咬。
这还得了,任一手里的布条“噼啪”一抖,狠狠打在弢喆的脸上,上面顿时浮现出一条清晰可见的红痕,不过是扎眼的功夫,肿得老高。
不过,这样的击打程度,对于一个心里渴望咬人的疯子来说,压根儿可以忽略不计。
“嗷呜……”
他的理智越来越丧失,就连那眼珠子,都有了发红的趋势。
“奇怪,大爷不是说他的毒暂时压制了,可以管一个月的吗?这才半天不到,又疯了。”
嘀咕归嘀咕,他下手可一点都不慢,对着弢喆的一侧脸颊就是一个手拐子。
“噗……”
这一下有些狠,弢喆的犬牙直接被打喷出来,只见半空中,一颗特别硕大的牙齿,连根还带着点血丝的飞到不远处的水坑里。
这一下,似乎把弢喆的理智撞回来了一点,他迷迷糊糊的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