弢喆的动作并没有因为她的威胁而有所缓解,他依然我行我素的继续前进着。
“别逼我,你再这样,我真对你不客气了。”席墨手里的剑又往前探了一步。
“呲啦”一声,弢喆不躲不避,任由那剑指向他的胸口处。
衣服已经被刺破,一种碰到障碍物的感觉,让席墨知道,她的剑已经刺进了这个人的肉里面。
然而,此时的弢喆看也没看自己的胸前一眼,更是不知道疼,脸上傻乎乎的笑容,从来没有掩去过。
“嘿嘿……”
他依然还在向前走着,走得是那样的义无反顾,勇往直前。席墨的剑很锋利,这一下戳得更深了。
在这么下去,一个眨眼的功夫,绝对就能扎穿他。
好歹才刚听了毛显得说了三大戒律,绝对不能内斗,否则后果严重。
席墨赶忙把手里的宝剑抽了出来,其伤口处带出一缕漆黑的血水,滴落在地上,只听得“呲呲呲”的腐蚀声响起,原来还算平整的地面,竟然硬生生砸出了一个坑洞。
可见这血,毒性之强,实在罕见。
“你到底怎么了?”
席墨一边后退,一边和弢喆保持一丈远的距离。
弢喆没有回应,即使受了伤,他的动作丝毫无损,还是坚持的对着席墨追赶了过来。
两人就在这硕大的山洞里,玩起了你追我赶的游戏,不停的转着圈圈,一个始终不好杀了另外一个。另外一个想杀了对面的那个人,却总是差着那么一点。
“你们在干什么?吃多了吗?”
这样的追逐,在听到这声爆喝响起来后,终于停止了。
“师兄,太好啦,你可算回来啦!”席墨心里一喜,赶忙蹭到他身边。
这声师兄却是第一次喊得情真意切起来。
任一不满的离她远一点,“你居然拿剑对着同门,你们太壹宗的人,都是这么争强好胜的吗?”
他实在是对这样的人无感,以后走在一起,是不是还要担心自己的后背被人无端戳一剑?
“呃……”席墨原本喜悦的脸。立马垮了下来,“任师兄,非是我要对付他,是他要杀了我。你自己好好看看,他现在还是个人吗?”
“咦?我才离开这么一会儿,他这是怎么了?中邪啦?”
任一刚才的注意力,都在席墨的锋利宝剑上,对于弢喆并没有仔细打量。
此时听得席墨的话,这么一看之下,忍不住后退了几步,深怕他那锋利的大爪子把自己撕成碎片了。
面对任一的疑惑,席墨无奈的道:“谁知道他怎么了,我醒来后,他就变成这样了。”
“怎么办?他这个样子,还有救吗?”
席墨不无担忧地道。
任一坚定的道:“救!必须救啊,要是不救回来,我大爷就得背上一个克弟子的名声,这怎么可以。”
才刚收的徒弟,转眼就嗝屁了,说出去多不好听,他任一坚决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席墨无所谓的道:“行吧,你是师兄,你说了算,去吧,赶紧救人去,把他拿下,他这个样子,令人慎得慌。”
说完,席墨站得远远的,却是没有上前一起协助的意思,把这个事儿,完全推给了任一。
任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师妹,小心点,你可也别出事了。”
席墨翻翻白眼,把脸撇开不去看他,“要你管,我很好,才不会出事。”
等她以后有了修为,有了灵气傍身,以她的天灵根天赋,这些人,没有一个会是她的对手,她何须给人好脸色。
她席墨的人生里,从来不会看人行事,从来都是别人看她脸色行事。
任一无奈的冷笑一声,也不多说,掏出一张青葱翠绿的符纸就撕裂了。
一根细弱的藤条,随着他的心念出现在他的手心里。他抓住了,对着弢喆“噼啪”一声甩了过去。
藤条就像蛇一样,呼啦啦的变得很长,把弢喆缠得结结实实,不能动弹。
这个过程干脆利落,前后只不过息的功夫,弢喆一点反应都没有,就束手就擒,只是那嘴里还是“嘿嘿嘿”的傻笑个不停,四肢剧烈的挣扎着,以至于他的面容扭曲狰狞的恐怖。
任一提溜起他,就像拖死猪一样,带着他往山洞口行去,却是没有和席墨多费唇舌的心思。
席墨也不以为意,只是快步追了上去,问出自己的疑惑,“师兄,你不是去检查了那个船吗,里面都有啥发现?”
“里面有啥,和你有关系吗?你做好你自己的事就好。”任一说的平铺直叙,一点感**彩也没有,仿佛在说,今天的今天很好。
“切!小气,问问都不行,一点师兄样都没有。”席墨不满的嘟着嘴。
“与其问别人,还不如你自己去探索,去吧,没人拦你。”
任一加快了步伐,不想再和席墨多说什么。
他要维持指尖的火焰,对于灵力的消耗实在是巨大,毕竟作为一个培灵阶段的修士,那身体里的灵力不会太多。
他能撑到现在火焰不灭,还多亏了蓝灵给的丹药实在是逆天。一颗丹药,他只是吃了一点点边角,那灵气值,唰地一下就冲满了。
甚至于,还有种灵力胀满的感觉,让他不得不多输出一点,才能让自己不被灵力爆体。
席墨回头看了看已经有些模糊,甚至是看不太清楚的大船,虽然好奇上面都有什么,但是,让她一个人独自去探索,她可没这个胆量。
她除了怕虫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