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真人笑得不怀好意,宋智廉被吓得一个激灵,身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那心气儿却是一下子怂了。
“前辈,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鲁班门前耍大斧,不该碍着你的眼,求你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武真人一听,顿时乐了,抬脚就把他踹在地上,“呵……滚蛋吧,就你这样的货色,收拾你还弄脏本真人的手。”
宋家父子不敢再歪歪缠,两人狼狈的搀扶着,一路摸爬打滚的朝着山上赶去。
却说任一得知娇客就要离开的消息后,两人相顾无言很久,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声珍重,就这么立在山门口,静静的看着那婉转盘旋的山路向下延伸,看着她们的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
也不知,此生还有没有相逢的一天?良久之后,任一叹息一声,准备打道回去了。
突然,一阵心悸袭来,让他有些心慌心痛起来,他有些疑惑的按着自己的心口,“这是怎么了?我没病吧?”
他有些难受的继续走着,谁知道,越走这心就跳得越厉害,到得后来,就快从胸膛里蹦哒出来了,疼痛的感觉来得那么强烈,他。
这样的感觉来得猝不及防,令人有些心慌意乱。
他有些生气的拍打着胸口,“不慌,不就是个女人嘛,没啥大不了的,走了就走了。”
然而没卵用,每走一步都是那样的废力,他有种错觉,就是要把这颗心掏出来,他才能快活。
这已经不是正常的现象,很反常!
他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往山门口退了回去,发觉离开的脚步却是轻松很多,实在是太诡异了。
“不会这么邪门吧?我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吗?这青天白日的,天还没黑!”他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语着。
他没有发觉的是,在他的身体里,那莹莹之光由原来的散落在经脉壁上,慢慢的聚拢在一起,有凝结成一小颗的趋势。
他没能力察觉这个变化,只是不信邪的又继续朝着内门走去。
同样的感受如期而至,心口跳动得厉害,甚至带了点锐痛感。
他百思不得其解,“奇怪,来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是……不准我回去了吗?”
不回去,就意味着不能再做太壹宗的弟子。想到情绪比较容易炸裂的吴世勋,这个奇奇怪怪的汉子,莫名其妙沾染上沾花惹草睡醒散,差点害了他自己不说,连带着把他也给害了。
这么些天,一点为人师表的样子也无,教给他的东西,简单粗暴又乏味,他突然有些打退堂鼓起来。
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走错了路,这个宗门并没有自己心里所想的那般优秀,他真的能学有所成,过上梦想中的生活?
就在他有些踌躇,不知该如何抉择时,却见那小路上走来一个老头,此人光着头,穿得有些破烂,看着风尘仆仆的样子。
他不是接引师兄圆通,不过还是上前问了一下,“这位老人家,不知你是来探亲还是?”
对方年纪一大把,总不能是来学练体的吧,这也太荒唐了。任一心里悄mī_mī的嘀咕着
来人有些愣愣的看了他片刻,再三打量了他几眼后,才确认的道:“小子,你怎么在这里?你还活着呢?”
这是在咒他早该死了吗?任一哭笑不得的道:“呃~~~不知老人家此言何解?你认识小子吗?”
此时的毛显得外形变化实在是太大,任一压根儿就没认出来。
毛显得急切的摸摸自己的光头,情绪激动的道:“小子,我是你大爷啊!你好好看看我!”
这是在骂人吗?
任一皱眉,有些不愉的冷着张脸,“老人家,小子敬着你三分,你何至于这般说话呢?”
毛显得哭笑不得的锤了他一下,“小一,我真是你大爷啊,你好好看看,我是不是毛显得?神王废墟里的事,你不会忘记了吧?”
任一大吃一惊,“大爷?你真是我大爷!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的?你的头发呢?你怎么出来的?又怎么跑这里来了?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起来,他可是一直惦记着这个便宜大爷,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相见了,此时突然的重逢,当真是……太意外了!
“哈哈哈……臭小子,哪有这么多为什么,一时间你让老头从何说起?”
“你当时还说要进练体宗修习武艺,没想到,却是来了这里。小子真不赖!”说到这里,毛显得又给了他肩膀一坨。
毛显得神奇的一扫之前的阴冷情绪,人又恢复了那个慈善和睦的形象,说话异常的暖,“咱爷孙两个能在这里相遇,那就是天大的缘分啊。”
“走走走,和我进去,我还有很多事想请教大爷!”任一自是要带毛显得回宗门,最好彻夜长谈。
只不过,腿才迈开一步,那胀痛的心又把他定住了。毛显得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这是?”
“大爷……不知道为什么,从刚才起,我就不能进山门去,走一步,这心脏就跳动得厉害,还发痛!”任一很无奈的道。
毛显得诧异了,“还有这种事?我怎么没有感觉到呢?”
说话的功夫,那宋家父子也狼狈的赶了上来,两人一人一边,各自一屁股坐在山门口的牌坊下喘息着。
毛显得关切的问候着,“你们父子没事吧?”
宋智廉毕竟年轻,脸上藏不住事,口快的就抱怨起来,“这个和你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现在又来装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