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弟子那狰狞凶残的一幕,看得一旁的同伴们齐齐后腿一步,个个神色复杂,满脸的惊恐。
寻常人的头颅这般猛踹下去,怕是很快就要被爆浆了吧?女弟子可不是普通的娇滴滴小姑娘。
可以说,她先天优势很足,乃是大长老的谪亲孙女,叫席墨,才十六岁的豆蔻年华,已然功力不凡。
她自小近水楼台先得月,得到了很多资源和指点,再加上资质出众,从小就出类拔萃,三层弟子里面,能打赢她的就找不出几个。
被她打死打残的人,据说十根手指头都数不过来,是个性情特别暴躁的人,也是个谁都不敢招惹的母老虎。
有好事的门人弟子,私下里曾为她编了一首打油诗,“宁可摸真老虎屁股,也不敢碰墨老虎一根汗毛。”
任一这般让她出了丑,自是不会有好下场。
话说,任一也是真倒霉,一路上遇着的女子,萬家的萬莹,被称之为萬家愁,是个我行我素的泼辣美人,害的他差点被打死。
后面又认识了娇客,虽然看着柔柔弱弱的一个小姑娘,第一次见面就因为一个误会,狠扇了他一巴掌。
至于眼前这个,他也不知道叫啥的女弟子,更是凶猛,踹得他两眼冒金星,耳朵嗡嗡直响。亏得他用手牢牢护住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任一从头到尾,一声也不吭,就像他不知道疼一样,就这么任由对方作为。事实上,他也真的不疼,这感觉说不出来的怪异。
昨夜他和醉鬼打斗时,还因为被对方打到,痛得死去活来。今儿个被人打,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把这个归结为,对方是个女流之辈,或许看着凶猛,实则没啥力道。
不得不说,这是个美丽的误会。
噼里啪啦一顿折腾后,容不得任一喘一口气,这女弟子似乎也觉得踹得烦闷单调了,决定改变攻击模式。
只见她两手一抓就把任一提溜起来,对着他的肚子就是一招“千斤顶”。
“呕~~~”
任一的肚子里翻江倒海,就像有只无形的手在里面搅和,隔夜饭“咕噜”一下被顶上来,张开嘴稀里哗啦就吐了。
“混蛋!”
女人都爱洁,女弟子就算再火爆,也不得不嫌弃的丢开他,生怕他把自己弄脏了。
任一把胃里面的酸水都吐空了,总算是能把腰板挺起来了。
对面的女弟子,因为一番运动,一张薄如蝉翼的脸蛋带着一股子诱人的粉红,那小巧嫣红的嘴纯(唇),无不透着青春烂漫的诱惑,一下子就把他给看呆了。
任一的猪哥样,让原本就怒火中烧的席墨,更是气的不行。
她抽出一个同伴随身携带的佩剑,对着任一就劈砍而去,“牛氓,去死吧!”
哼!这样的废物,就不该存活于天地。席墨的心里一阵冷嘲。
不怪她看不起任一,实在是任一的表现太差劲,但凡是个一层的弟子,都能和她过两招。他倒好,就这么傻乎乎的承受着,不躲也不避,既然如此不想活,那她就成全他好了。
看着那劈天一击迎面而来,任一的眼睛睁得滚圆,都快秃噜出来了,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怒吼,“不要啊!”
按理任一是躲不过去的。只不过在他喊出“不要”这两个字时,奇异的一幕出现了,那长剑还是那长剑,对着他劈砍而来,只不过,他能很清楚的看到,那个剑慢得像个蜗牛一样。
他甚至能看到长剑在空中劈开时,那气浪把空间带得有些扭曲甚至是阻碍。
实在是太慢了,以至于他都躲开了半响,才见到这剑劈砍下来。
这感觉是那样的新奇,任一自己都忍不住疑惑的惊呼出声,“我居然……躲过去了吗?”
这边的席墨也是惊诧不已,眼睛一眯,手里的长剑二击继续,一刻也不想耽误。只不过,她这一剑注定还是落空了。对面的男人居然轻轻松松的又躲开了。
奇怪的是,对方居然没有对她出手,这让她心里挺想不通的。
“贱男人,狗胆包天才敢占便宜,有本事你别躲啊!”
她试图激怒任一,让他和自己过招。
她对于武技有些痴迷,此时却是把任一当做了一个劲敌。
任一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他要是真敢私斗,躲得了初一还能躲得了十五?一次两次是侥幸,他可不敢保证这样的状态能一直维持。
面对席墨的严阵以待,他一脸轻松的摊摊手,“我还有事忙,没时间和你们女孩子切磋交流。”
“还有,刚才的事就是个误会,不是有意的,我在这里向你道歉,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咱们两清了。后会无期!”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哼!敢不给姑奶奶面子,你怕是活腻了。看我第三招——天马流星剑。”
只见席墨手里的长剑,就像是活了一样,刷刷刷的响,愣是被她耍出了一朵朵剑花,看起来异常的美丽。
任一却是被逼得不停的往后退,他只会躲避,哪里会攻击?只能被动的承受这一朵朵剑花毫无办法。
好在,他的反应出奇的快,每次都能和对方的武器,完美的来个擦肩而过。
广场上,就出现了这么奇异的一幕,一个男弟子不停的躲避着,女弟子则步步紧逼,一时间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
“呀!那不是墨老虎吗?那个男的怎么得罪她了,没看到啊!”
“谁知道呢,墨老虎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