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五那天,邱明山完全接纳奇峰的部分武功,屏气凝神的时候,感觉到了一股强有力的气力从胳膊下抬起来。他走到门外,伸手就是一掌,尘土飞扬。
他惊喜地看自己的双手,这等武功,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没想到死里逃生居然是如此大的恩赐。
方若晨抱着晚儿站在他旁边,欣喜地拍他的肩膀,回头看向同样高兴的奇峰丹络,向他们提出了回家。
奇峰把手中的一个本子递给邱明山,要他朝夕勤练武功,百思不得其解才来这里请教。
方若晨询问他们是否愿意出山,山里就他们两个人,冷冷清清,没点氛围。他们拒绝了,他们想要的生活,就是两个人,安安静静地扶持到老。
回家的时候,最高兴的莫过于晚儿,她一直想着家里的表姨,还叫方若晨带上这里生产的梨子,要给家里人每人一个。
钟家少爷带小礼物上门了,他想来这里看看平民百姓是怎么过年的。
“你来干什么?”邱若雅拦住他的去路。邱明山与方若晨还没有回来,她根本没有心情迎接客人。来做客的人,这两天都是邱和月在招呼,现在她拿东西去方田家,兄弟居小的,总是要拿礼物孝顺为大的。
“雅妹,我是奉爹爹的命令来看邱伯父的!”钟君莫抬头看了看周围,总想找到邱丰耀的身影。
“谁是你雅妹,拿着你的东西,你可以回去了!”邱若雅再次拦住他,不想让他跨进院门一步。大户人家送礼上门,就要回礼,家里哪有什么礼物可以回?
不管他怎么哀求,她都不会让他进去,没有武功的他只能在门口踱步,想着办法进去。
宫常顺提着东西来了,同样被她拦住了去路。
“我说你们城里的少爷,在城里待得好好的,干嘛要到田野来做客?也不怕笑话了人家!”邱若雅非常不客气地推他离开,钟君莫趁机进去院子。
院子里空空的,连个人影都没有。他倒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看见了,家里没人,来了也没人招待!”邱若雅最终还是放宫常顺进去了,靠在院门前的大树上说道。邱明山在接受痛苦的蜕变,她每天都能感受到,本想去找他们,又不知道路径,就这样一直在饱受煎熬。
“表嫂与晚儿呢!”宫常顺走到她门前问道。
“走了!”邱若雅平静地说道,看到他脸上的悲伤,于心不忍,“他们很快会回来的,你们走吧!我们心情不好!”
主人家心情不好,作为客人的两人也不好待多久,放下东西,告辞离开。
邱丰耀捂着心口一直疼痛。儿子一天不回来,心里就无法舒畅。听了邱若雅的说明,他才明白姐弟是不想卷进江湖纠纷才不学无术的。要知道,一个武功高强的年轻人,总是会遭到别人的挑衅,没完没了的比武,扰得家里人没得安宁。看到他出来,邱若雅过去扶着他,第一次感觉到他苍老了不少。别看他平时总是看不惯兄妹,特殊时候,总是会表现得异常关心。
“若雅,你感觉怎么样了?身体还会疼吗?”邱丰耀心疼地看着她,她这两天也不好受,每天晚上总会出来看月亮。
“爹,今天较前两天好多了,我想明山已经恢复差不多了,表姐会带他回来的!”她摇头,兄弟没有事,她才能安心。
方若晨他们不在,整个院子就剩下不怎么出来的方禾,邱和月到处走访亲戚,父子两什么事都没有,冷冷清清的,很是凄凉。
钟君莫边走边与宫常顺搭讪。
“常顺兄,你与雅妹很熟悉,你是否常来这里?这里到底有什么好玩的?你告诉我?”
“钟少爷,这里没什么好玩的,我来这里不过是为了看表嫂与晚儿。”宫常顺本不想搭理他,看到他殷切的目光,又不得不告诉他。
“我听我娘说,你表嫂是个手巧又温顺的人,为何你表哥要把她休弃呢?”钟君莫很不明白。钟老爷时常教育他,男人,娶了妻子,就要负起责任,不能让她受到委屈。他觉得在理。
“她不是我表哥休弃的!”宫常顺心里很不舒服,舅妈为何如此无情?
“不管是谁休弃的,你表哥都难辞其咎。黄家大院,掌权的居然被人休了妻子,真是无能之辈!”宫常顺抱着胳膊说道,城里很多人都这样说。
“我不允许你如此说我表哥!”宫常顺神情不悦,表哥在外做生意,为的是让家人过上好生活。
“我就说,你表哥是个无能之辈,怎么了!”钟君莫是个硬性的,不怕死地说了一遍。
宫常顺听不惯,手不受控制地伸向他。
两个不懂武功的书生扭打到一块,样子真不好看,远处的邱明山摇头。
“做什么呢!”方若晨快步走上前,对着他们怒吼。他们赶紧住手,大过年的弄成这样,略微不好意思地站着。
邱明山一手一个人,把他们扯回了家。
“明山,你总算回来了!”邱丰耀冲了过来,扶着儿子的肩膀,四处查看,当看到健壮的他,才放下心来。
“明山,我以后都不会欺负你了!”邱若雅埋在他的怀里,哭了起来。
姐弟连心,他痛,她也痛,每一次的煎熬,数滴汗珠隐忍的结果。
“姐,这么大了还哭鼻子,不怕人家笑话!”邱明山拍拍她的后背,他知道她能感受到他的痛,每次疼痛,他都咬牙尽力缓解,不想让她承接疼痛。
“都是自己人,我不会笑话的!”钟君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