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不能要求黑嘴彭自己来赔礼。陶不二还是很识趣的,知道帆不能撑得太满的道理。于是也就顺坡下驴道:“没事没事,没感觉啊,刚才不是聊得挺开心的吗?是不是,彭哥。”
黑嘴彭一听,也高兴了,看来陶不二还是给自己面子的。他立刻笑容可掬道:“没错没错。咱哥们都这么多年了,讲话还讲什么虚礼。弟弟你初中没毕业,哥哥我小学没毕业。礼节上的事咱哥们从来不当回事的,是不是?”
陶不二一听黑嘴彭跟他称兄道弟,心里那个美啊,他呵呵笑道:“那是,那是,咱哥俩谁跟谁啊!”
张二鸟觉得现在的气氛已经很融洽了,是该谈正事的时候了。他走前一步对着黑嘴彭道:“彭哥,其实我们陶二哥这回来,真是急人之所急啊。陶二哥知道彭哥您最近生意上出了点事,就四处为您奔走,想着怎么可以帮帮大哥您。
但您也知道,我们陶二哥手里从来没有余粮的。其它事还好帮,可这钱的事,我们还真帮不了。但是正当陶二哥急得没办法的时候,办法自己送上门来了。”
“噢?”李三和黑嘴彭听得都是一楞,这陶不二居然有办法解决自己这次的灭顶之灾。这几天他们真是如芒刺在背,怕那位刘公子来找他算账。但他们最担心的还不是刘公子,而是姜作山。
他们也知道,姜作山这次亏大了。不仅把前面的老本折光了,还欠了银行5000多万的债。而姜作山可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虽然黑嘴彭不清楚他到底跟几个人合营的,但他很清楚,跟姜作山合伙捞钱的这几个人,肯定都是成仓市白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物。
得罪了黑道。顶多大家火并一回,看大家的实力和造化了。但得罪了白道上的人,那就是得罪了政府,得罪了法律。就算逃到天涯海角,这一辈子也会被一张通辑令压得喘不过气来的。
也正因为此,黑嘴彭才没敢动逃跑的念头。他知道姜作山后面有只手遮天的人在帮着他,他是逃不掉的。所以,一听到张二鸟有办法解决自己这件大祸,黑嘴彭和李三都支楞起耳朵,凑了过来。
张二鸟绘声绘色道:“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我们陶二哥的旅馆里突然来了两个人。一个帅哥加一位美女。那美女美得啊……啧啧……”一讲到阳子,张二鸟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黑嘴彭和李三耐着性子看着他那副yín_dàng的样子,好不容易等到他继续说下去:“我们二哥就想把那女的给留下来,准备孝敬彭哥。”
陶不二不禁暗暗佩服张二鸟这张巧嘴。明明是他陶不二想占为己有。然后再逼美女替自己挣钱,却被张二鸟说成是替黑嘴彭张罗的了。
黑嘴彭和李三面面相觑,要照平时,他们肯定会急着要见这美女了,但现在他们可真没这心思。
张二鸟眉飞色舞道:“不过呢,后面的事就好玩了。当时,陶二哥就去找我们帮忙,谁知等我们回来。他们已经跑了。正当我们没办法的时候,他们居然又杀了回来。我们就纳闷了。他们怎么跑回来了。”
“是啊?怎么就跑回来了呢?”黑嘴彭听得也入了戏。
“他们居然说是来找人的。”
“找人……找谁啊?”李三问道。
“是啊,我们就知道在自己的地盘上怎么弄人,还没听说过什么找人的。谁知他说”,张二鸟故意停顿了一下,看了看黑嘴彭和李三的反应,看到他们拔长了耳朵听得很仔细地样子。他才继续道:“他们说他们是来找彭哥您的。”
“什么?!”黑嘴彭和李三异口同声大叫。
李三道:“他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到你们的地盘上来找彭哥?”
张二鸟不紧不慢道:“他们是什么人,我们到现在也没完全弄清楚。不过他们知道陶二哥的地盘也归彭哥管,所以就找来了。”
黑嘴彭感觉到某种威胁,他连忙问:“那他们有没有说过他们叫什么名字?”
“那男的说他姓‘刘’。叫什么‘刘不一’,我们暂时都叫他‘刘公子’。”
“刘公子?!!”这回,黑嘴彭和李三被真实地雷到了,还是外焦里嫩的那种。他们已经猜了个**不离十,这位刘公子肯定就是那位跟他们做白面生意的刘公子了。而那位美女,根据张二鸟的描述的那种漂亮程度,八成就是那天跟在他后面的大美女了。
李三还算沉得住气,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陶不二接过了话头,他故作神秘地道:“后来我们就把他们给扣下来了。你可不知道我们为了把他们扣下来费了多大劲。我们一个劲地套他的话,确认他的身份。这小子跟我装了好大一会儿逼。什么去澳门赌输了钱,欠了人家500万,所以才来找您要债的。
他还答应我们呢,要是讨回了那200美金,他当场给我们10万美金做回扣。所以刚才我不是跟您开玩笑说了吗——要是这回再向您借钱,至少得要60万了。你想啊,10万美金不正好相当于60万人民币吗?
我这可不是空口说白话啊。彭哥,您自己说,要是我帮您摆平了这笔债,您是不是应该给我60万作谢礼啊?”
说完,陶不二和张二鸟会心地一笑,然后盯着黑嘴彭和李三的反应。刚才陶不二这番话,亦真亦假。其实,当中还是抛出了一条干货——你黑嘴彭想不想做这笔买卖,要是做了,那60万就是陶不二开出的价码了。
在黑道浑了几十年了,黑嘴彭当然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