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士兵见此,不敢耽搁,以为前线战场上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忙前去叫郭定信。
虽然没能上得了战场,但因为长孙忌的嘱托,郭定信也没有十分松懈。一直坐镇官衙,接到守城士兵的禀告,也忙起身前去城池查看。
一路骑马奔驰到城下,这是自然不用说的。郭定信上了城墙看见这群士兵浑身血污。虽然这些人穿着阳平守军的制服,但为了谨慎,郭定信还是问道:“你们是何人,我为何没见过你们?”
“郭将军,我们是王将军的手下,您刚来没见过我们是正常的,我们奉将军的命令,来传达消息,这是我们将军的腰牌。”这一队人说着,拿着一个牌子在空中晃了晃,向郭定信示意。
虽然彼此之间的距离有些远,但是郭定信从小便练习弓箭,眼里自然是十分良好,勉强可以模糊的看到腰牌上写着阳平的字样。
随后,郭定信又抬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见没有可能有伏兵埋伏,这才下令打开城门,让这个小队进来。
他敢打开城门的底气便是在于这些人并不是很多,不过只有十个左右,就算有什么幺蛾子,凭借城中的守军他也能轻松镇压。
随着城门的打开,那队士兵走进城内,待走近的时候,郭定信才发现这人脸上挂着焦急的表情。
郭定信见他们这幅样子,心里便是有些不好的预感,开口问道:“将军让你们给我带来了什么消息。”
原本在城下搭话的那个士兵走了出来,有些犹豫的看了看周围。
郭定信见此,对着此人说道:“你随我来。”
说罢,便转身向着城池上的一间房子里走去。哪位士兵也跟在郭定信的身后向那间房间里走去。
两人刚刚进入房间,那位士兵便急不可耐的说道:“将军,粮军进攻太猛了,河岸防线马上便要被粮军给攻破了,将军让你前去支援,打退粮军的进攻。”
郭定信微微眉,他记得长孙忌走之前强调让他守城,现在怎又让他前去支援,这种前后相反的命令让他有些怀疑。
“是吗?是将军给你的命令吗?”
见郭定信询问,那个士兵又接着说道:“将军在交战中中箭昏迷了,现在是王将军主持这战场,属下也是受王将军的命令前来。”
说着,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哪位士兵又从怀里掏出来那块腰牌递给郭定信查看。
“什么,将军中箭了?”
那个士兵一脸凝重的点点头。
得到士兵的确认,郭定信脸上多了一丝担忧,他有些担心长孙忌安危。至于士兵递上来的令牌,郭定信也没有太大的兴趣去查看了,只不过是简单的检查了一番,见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便将腰牌丢给了那个士兵。
随后,出了房间,对着在门外候着的亲卫吩咐道:“召集敢死营,随我前去营救将军。”说罢,随后又加了一句:“记得带着屋里面的那个。”
时间紧急,郭定信一边说着,一边向城下走去。
因为敢死营全部都是骑兵,也没什么可准备的,拿刀上马很快便在城门口集合完毕。简单的吩咐了几句,郭定信便上马出城赶去支援。
一行人快马加鞭,很快便到了河岸防线,此时,整条河岸防线已经可以说是被粮军攻破了,大批粮军已经度过了整条河流,开始和阳平守军进行交战。
虽然河岸已经被攻破,但是阳平守军并不是很慌乱,无论是阳平的留守兵士还是长孙忌从京城带来的士兵,最差的也是简单的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军事训练。
而这些粮军不过是一些灾民,虽然拿起了一杆木枪,但是灾民终究还是灾民,就算是渡过的河,但依旧不是阳平守军这些军士的对手。
长孙忌身穿铠甲,手拿着扎马刀,一个斜劈,斩马刀强大的威力直接将他面前的一个粮军士兵从右肩膀处劈到了左腰出,将此人劈成了两半。
粮军士兵猛然瞪大,身子向前跑了两步,肚子里的肠子、肝脏、胆汁,一股脑的全部的流了出来,黄的、绿的、红的……混成一团从刀口处流了出来。
那个士兵还并没有死,嘴里不断的发出咯咯的声音,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肚子。颤抖着用自己的双手不断的将自己的肠子想塞回肚子里。
不过,一切全是徒然。作为一个普通的粮军士兵,身上除了勉强遮体的衣物,什么防具都没有,长孙忌的一刀不仅将他的一根肠子划成数截,更是将他的上半身直接劈成两半。
那士兵还来不及将肠子塞回去,上半身的左半部分便和右半部分分离开来。随后扑腾一声倒在地上。
其实说这般多,现实不过只是过了十余秒钟。长孙忌顾不得擦拭脸上迸溅的血水,顺势挡住了另一个士兵伸过来的长枪,一个反手将长枪挑开,随后便是一个横扫,那粮军士兵的脑袋便已经与他的脖子分离开来。
无头的尸体笔直的站着,随后轰然倒在地上。
虽然,这不算自己第一次上战场了,但是上阵杀敌无论是前生还是今世,还到是第一次。他记得前世看过的电影里面第一次杀人或多或少都会有点不良反应,但是长孙忌倒是没有感觉。
除了脸上迸溅的鲜血,粘稠的让他感觉有些不舒服,其余倒也没有什么。
可能是经过梦境的洗礼,让他的心里承受压力增强了不少。也可能是整个战场的情况不允许他有时间给自己的身体产生不良的反应。
从上阵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