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忌简单的算了一下,发现这些被攻占的城池,粮军一共留下大约九万人防守,那粮军在前方也有差不多二十一万将士。
他昨天一得到消息便和他们几个将领商讨了一番,决定将薛中常还有杨庆怀两人带领七万军在这里开始平复叛军,收回失地,断了供给粮军的后勤。
而郭定信和何正则带着五万大军前往阳平,帮助守军防守城池,防止被粮军攻陷。而他随之前去,主要就是因为若是他不在,一旦郭定信这家伙泛起倔来,没人可以压的住他。
至于为什么不将军队的大部分将士调到粮军相对较多的前方,反倒放在后方,便是因为,长孙忌他们制定的路线是以杨庆怀的计划为主,逼迫粮军回援。
时间紧迫,长孙忌准备尽快带着郭、何二将和五万大军直奔阳平。不过有一件事让长孙忌隐隐有些担忧。
那就是由夏侯纯押运的粮草,虽然当时,夏侯纯是比长孙忌先出的京城,但是粮食并不比士兵,并不是那么好运。
所以长孙忌已经到了衍州时,粮草还没到达。此时,还没有开始打仗还好,军队携带的粮食还能够维持几天,但一旦和粮军的战争开始,粮草消耗每一天都是一个天文数字,若是粮草还没有到位,肯定会不够。
这般,定会影响到平定粮军的进程。而后方一日不平定,前方阳平面临的压力就会一日比一日重。
虽然,他和夏侯纯之间有矛盾,但是他觉的这厮应该不会这般不知轻重,在这个关头卡住他。
虽然,这样想,但是夏侯纯一日不到,他的心里就一日不能安稳。
他也派去催粮官前去催粮,但是不过,因为前一段时间突然降的一场雨,使道路变得比较泥泞,速度根本提不上来。
他也想等到夏侯纯来了再出兵,不过时间上已经有些来不及了,毕竟他根本不能确定夏侯纯什么时侯来到。
而现在阳平却在粮军二十多万大军的窥视下,时刻都有着被攻破的可能,他可不想等跋山涉水到了阳平,却发现城墙上面已经插满了粮军的旗帜。
所以只能先行出发,等到夏侯纯到了濮阳之后,再去给他送去补给,心里在期盼着夏侯纯一定要给力中。长孙忌慢慢睡去。
次日,天色不过刚刚亮,长孙忌便起床了,行军路上接连十五日都是这般,他倒也是习惯了。
长孙忌来到濮阳已经有几日了,这么多军队来到衍州,要是说粮军还没有发向长孙忌这批援军的到来,长孙忌都不信。
为了防止粮军猜透他的意图,所以他准备晚上渡河前去支援阳平。
因为制定了今天晚上便要援助阳平的计划,为了不耽搁晚上的行军,长孙忌昨日便从濮阳搬了出来,进了军营。
濮阳距离阳平并不是太远,沿着河边走,不到两日便可以到达,不过那是平日了,现在因为粮军的缘故,若是还是这样走,那就到了粮军的大本营苍亭了。
所以,要想到达阳平,那就得先过河。不过,前两天刚刚下了一场雨,让河面又有些上升,想要渡河也并不是很容易,这也是粮军这两日没有发动进攻的原因。
不过,幸好,濮阳还没有被占领,而河对面的城池也没有被占领。长孙忌便找了一个当地人带路。
这人是一个当地的渔民,祖辈都是在水里讨生活的,对于这条河哪里水浅,那里水深都是很清楚。
濮阳过了河便是顿丘,早在三天前,长孙忌就已经派出士兵,架着小舟前去报信,让顿丘准备好船只,在晚上约定好的时间里前来接应。
当然,凭借顿丘的接应,也不可能直接将五万大军运过去。所以长孙忌也早就命令军队开始伐树制造筏子,当然这只是在暗面,在明面军队是砍树制造攻城工具。
因为燕国算起来已经是闹粮灾已经闹了整整一年了,所有能吃的东西早就被灾民给搜刮一空。
树叶、树皮也早就被摘光,扒光。
不过这倒方便了造船的士兵,只需要将树木伐到,便可以直接将几个树干扎成筏子,也不用再去砍掉树冠上的一些杂乱无章的一些斜枝。
吃过早饭,长孙忌带着几个随从便出了大营。他准备让那个渔民为他好好指指路,好方便晚上士兵渡河。
虽然没有骑马,但是众人都是习武之人,就是那个渔夫常年打鱼,脚程也是很快,所以他们没走多长时间,便到了渔民所说适合渡船的地方了。
长孙忌将手作弯状放在眉前,遮住自然的光线看着脚下的河面,这条河现在到也不能说是河了,应该说是江。
风从江面刮过,在江面上掀起了波浪。原本这条河虽然不小,但是却远没有这么大。主要便是那一场雨,直接让这条河扩大了两倍。
长孙忌也询问过渔夫,这算是正常吗?
渔夫告诉他:“这并不算什么?平常年份一到了雨季,这个河面会直接扩大三倍甚至四倍,经常会直接淹没庄稼。至于在这个时候倒是没有过这般大过。
不过,今年天气本就不怎么样,在夏季的时候,这条河都已经干枯了,露出了干裂的河床,不过月初的一场雨,便直接又让这条河充满了水,前几日又下了一场雨,现在这个水位也算是正常。”
长孙忌四处看着,比对着。结果半天也没看出来渔夫所指的这一块和其他地方并没有什么区别。甚至这里的波浪比其他地方还要大上一些。
询问过才知道,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