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致知刚进来时就看见他,并未留意,此时见道人喊住他,也微笑着一抱手:“道友,有什么事?”
“还是坐下用一些东西,店家,给这位来碗面。”道人说到,小二应了一声。
柳致知坐下:“恭敬不如从命,道长尊号?”
“贫道云闲子,道友是从外面来的?不知叫什么名字?”云闲子问到。
柳致知点头:“柳致知。是从洞天外来的,里外两个世界,相差挺大,外面是一个科学的世界,里面却是一个修行者的世界。”
“我想到外面去看一下,可惜没那个能力,道友既然能从外面来到这里,肯定能御器飞行,功行已到金丹期,不知能否帮我一个忙?”云闲子说到。
“不知是何事?”柳致知问到。
“我在前方的大山之中,发现一株灵药,是朱果,但有异兽守护,不能下手,想借助道友,事成之后,分一半给道友,如何?”云闲子说到。
“这株灵药没有主人吗?”柳致知问到。
“没有,我发现之时,它长在隐蔽处,果子已成熟,但守护它的异兽却是山魈,不能靠近,我正想寻找一位同伴,正好,道友从外面而来,却是符合我的要求。”云闲子说到。
“既然这样,道友可否发誓,不然,我不放心。”柳致知淡淡的说,他虽不害人,但防人之心不能没有,特别是赵荀鹤说了洞天之中情况之后。
云闲子迟疑了一下,说:“行。我发誓。但道友也要发誓。”
柳致知笑到:“当然。只要你发誓,我也会发誓。”云闲子便以自己心魔发誓,一种波动荡起,柳致知也随之以自己的心魔发誓。
两人过了牯牛镇,云闲子并不能御器飞行,不过他以甲马前行,柳致知便以缩地术跟随,他们走的方向并不是蜀山方向。而是另一个方向,大概经过一个时辰,云闲子指着前面的大山说:“翻过了这座山岭,向西南方向的那座不高的山峰,在山腰间,有一个半掩藏的山洞,进入洞中,会发现洞顶有一处漏光,朱果就长在那个地方。”
柳致知点点头,问到:“道友这一身修为。是什么门派的?”
云闲子苦笑说:“我的门派不提也罢,听说以前曾经辉煌过。不过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在云蒙山老君观中,虽然还有几个人,不过他们并不是我门中之人,不过是暂住而已,老君观道统只剩下我一个人。”
“云蒙山,在什么地方?”柳致知并不清楚洞天中的地理,好奇的问到。
“在距此一千多里,有一处大山,以前那个地方被称为云蒙洞天,有一处与外界相连,听我那师傅说,大概距今六百多年前,忽然地动山崩,洞天出口就这么没有了,之后,老君观又遇到入侵,便自此衰落,直到剩下的一个人。”云闲子说到。
“我观其间,人人修行,为什么不能多收几个弟子?”柳致知不解地问。
“你是外面来的,一个门派要没有金丹大成真人,根本不能撑起门面,更重要的是,门中金书玉册遗落,如何称得上一个门派,只能算是野路子。”云闲子叹到。
两人说话间,已攀上面前这座山峰,柳致知往对面望去,对面山峰没有这座高,但山势呈现山脊延绵,有数峰略高于山脊,山势回转,像一条蜿蜒的龙。柳致知赞到:“好一个龙盘之势,这个地方产生灵药,倒是在情理之中,如不出意外,地气外泄,应在山脉中段。”
“道友果然好眼力,就在山脉中段,道友是怎么看出来的?”云闲子问到。
“根据地势断定其穴位,山穴在中段。”柳致知淡淡地说到,他和赖继学是朋友,虽不精通地理形势,但一般还是能看的。
云闲子说到:“道友大能,居然一眼就看出来。”
柳致知有些奇怪,问到:“这是风水小道,世俗中流传很广,难道道友没有涉猎?”
云闲子脸一红,说:“那些风水之道,因为其对性命无关,我没有关注过。”他这一说,柳致知倒也不觉得奇怪,业术有专攻,原来如此。
“那你是怎样发现这里有朱果的?”柳致知问到。
“碰巧,我一个人走到这里,天色已晚,想晚间有个地方落脚,便寻了一个山洞,便发现了朱果,却差点把命送掉,里面的山魈太凶了。”云闲子说到:“我不甘心,便想找一个高人帮忙,但又不想找蜀山这些大派,不然,就没有我的份了。”
“原来如此,你看到了我了。”柳致知说到,一个人服饰与其他人不同,一眼就看出是外面来的,应该没有什么背景。
云闲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这样的,没办法,朱果是一种广谱的灵药,多种丹药应用到它,我不想把它送给那些大派,正好遇到了你。”
两个人谈话间已从山上下来,柳致知依然不紧不慢走着,云闲子的神色却越来越紧张,四下张望,柳致知知道他的心里担心,笑着说:“不要担心,离山洞还有一段距离。”
“我是怕山魈从旁边陡然窜出。”云闲子说到,云闲子修为已过真幻相攻,到了安炉立鼎程度,当然,柳致知不知道老君观的传承是否按这种分法,按柳致知看法,他是小药未采,功行浅得很,再看他身上,虽然练习的功夫,但又没有下过苦功,明显不到明劲的层次,他的担心倒情有可原。
还好,一路上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那个云闲子山洞已出现在眼前,柳致知的灵觉之中,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