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坑。“可是为什么……这个人会以女装出现在我们船上?”

“因为雪特岳丈家的人要杀他灭口,所以他才会男扮女装吧。”

晏湛一脸看破红尘的空落样子:“雪特长官若是知道他被我们弄死了,一定会杀了我们的,你们就算再厉害,敌得过东印度公司吗?”

这一群乌合之众,没有政府的庇护,能和拥有多艘远洋舰的正规荷兰军匹敌吗?几个大炮便能把他们轰没了,就那么分把秒的事儿。

他状似无力地坐在地上,低声叹气:“这下,连我也被牵连其中。”

他高妙的演技让众人都忍不住慌乱起来,有人立马伏到辛越的旁边,探辛越鼻息,有一个人高声大叫起来:

“他没死,没死!”

晏湛一副不情愿靠近的样子,叹声道:“我刚刚还试了他鼻息,不可能没有死。你们太异想天开了。”

可是他又是分明将身子往辛越那边挪,表情是恰到好处的期待。

如果辛越睁开眼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忍不住再次夸赞晏湛的演技,因为他将一个希望上司男宠活着,但又不肯承认适才自己判断有误的下属饰演的淋漓尽致。

“真没有死,不信副佐来探探。您刚才可能是因为太紧张了,感觉不到这位公子的呼吸。”

晏湛眼里逼现光亮:“当真?”

他颤抖着将手伸向辛越的鼻下,然后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

“幸亏还没死。”他想到了什么似的,声音有丝严厉,“快拿解药给他服下。”

“是!”

晏湛一番说辞举动精致巧妙,天衣无缝,生生把黑弄成了白。

辛越觉得,这就是传说中的三寸不烂之舌。

待辛越服下药后,晏湛背起辛越,快步往客舱里走去,临走前他不忘对那些连声说冒犯了的海盗道:

“记住,千万不要将雪特长官好男风的事情给说了出去,不然后果你们是知道的。”

“是,副佐大人!”

晏湛表情凝重地点了点头,随即又道:“这位公子需要休息,你们谁都不要来打扰。”

“是!”

将辛越扛进房后,晏湛才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

再三确认周围没有听墙角的人,晏湛才皱起眉头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辛越从床上坐起来,撇了撇唇,没有说话。

“哦?和楚之凌闹绷了?”晏湛表情十足的试探,然而眼里似是而非闪过一抹雀跃。

辛越对他救她的感激之心消失到九霄云外,她挑了挑眉,吐出几个让晏湛抓狂的字:

“关你屁事。”

“你……”

晏湛虽然不爽她口出脏话,但见她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便知道自己的猜想应该没有偏差,她是和楚之凌闹僵了呢。

嘴角缓缓扬起一丝笑容,晏湛负着手在辛越面前走来走去:

“就只有那些海盗会认为你是女人,你看你,身手强大不输男人,出口成脏,性格又凶悍,更重要的是,就你这瘦不拉几的小身板,要哪没哪,除了脸,根本没有明显的女性特征。”

辛越恼怒地瞪了他一眼:“你欠揍呢。”

她还要再说话,忽然间嘴里呕出一口血来。

晏湛拿帕子给她,知道这是因排毒而呕出的血,自然不曾多紧张,反而好心情地挪了挪唇:

“被我说中实话,羞愤得吐血了?”

“你很无聊啊。”辛越白了他一眼。

呕出血后,辛越感到格外的无力,她动了动身体,撕心裂肺的疼痛从手臂和小腿肚上传来,有血打湿洁白的衣衫。

伤口依旧有些微残存的毒性,辛越痛得咬住唇,她刷的一声撕开肩上的衣服,许是疼痛暂时麻痹意识,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房内有男人在,她抬眸,声音冷沉:

“你,出去。”

晏湛看着她苍白如雪的面孔,俊脸流露一丝担忧:“要我帮你吗?”

“不需要。”

辛越的拒绝斩钉截铁。

晏湛也不自讨没趣,长脚一迈准备走出,然而下一刻少女带着压抑的痛苦呻|吟声在耳畔响起,他脚步一顿,回头,却见辛越满头大汗地倒在床上,捂着流血的肩膀,小脸皱成了一团。

“喂,辛越!”

晏湛赶紧迈回床边,大掌拍打着辛越的脸颊:“是伤口痛吗?”

辛越似乎说不出话来,晏湛赶紧跑出门去,从专门的地方快速打了淡水,然后推门跑到床边,扶起辛越,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将她没有完全撕扯下来的衣服撕得更开,给她认真而急速地擦拭着伤口。

血污的水已经散去,白嫩的肩头展露在晏湛的视野当中,被洗过之后显得更加剔透,手指碰撞时,如有一块暖玉流淌心头。

她以那般柔弱的姿势靠在他的肩头,低侧微垂的侧脸,干净无瑕楚楚动人。

晏湛目光注视着她肩头上的伤口,周围已经晕开诡异的青紫,应该是残存在伤口周围的毒素,晏湛想也不想,低头便靠近她的肩头,快速吸取着她伤口渗出的血,然后一滴不剩地吐出。

“喂,晏湛……”

辛越并没有失去意识,她只是痛得无法开口,现在经由晏湛的吸毒,她的疼痛得到些微的缓解,她仰起明漾如水的眸,朝他望去,缓缓吐字:

“其实我很白,这点像个女人吧?”

晏湛望着她,脸上有丝苦笑不得的无奈:“为什么你的思维和正常人不一样?”

“啊?”

“在这种情况下,你应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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