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柳庄是白虹山姜家世俗的一个村落,有着三千多凡人生活,守卫这个村落的是十几名入窍期的壮汉,炼气期修士很难见到。
东柳庄的庄主是姜在銮,六十岁样子,精神不错,入窍九层,本身没有灵根,前几日收到家族书信,知道要来一位炼气期的仙师,都做好了准备。
住处宽敞,一应用品齐全,还特别安排他的二儿子姜城宏负责照顾,姜城宏二十五岁,入窍八层,也是没有灵根,不过身体倒是强壮。
东柳庄以种田和畜牧为主,每家都有几亩田地,养些家禽,维持生活和繁衍下一代没有问题,谁家要是有了灵根的孩子就了不得了,六岁测灵根是家族定下来的规矩。
东柳庄凡人最怕的就是鬼物,每每因为鬼物闹得人心惶惶,几十年前还是防着低阶妖兽,如今家家防着鬼物,鬼物上身大病不起。
三日之后,王河山到了东柳庄,众人众星捧月一般,把他迎到了住处,姜在銮全程陪同,东柳庄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拜见仙师,姜城宏更是忙前忙后,很快就成了王河山的心腹之人。
王河山本来还有些颓废,感到没了前途,此刻竟然在众人的爱戴之下,心情转好,吃了第一餐的世俗之饭后,觉得还能接受,口味不错,只是没有灵气对修为没什么帮助。
一连几天,热闹不停,最后王河山驱走了众人,只留下了姜城宏,了解了一下东柳庄的人文地理,风俗习惯和趣味传闻。
“城宏!”
“十八爷有何吩咐?”姜城宏赶紧竖起耳朵。
“附近可有灵泉?”
“灵泉?修士修炼用的灵泉?没有!”姜城宏抓耳挠腮地想了一番,然后摇了摇头。
“那好,你去忙吧,我休息一会!”王河山想静一静,想想自己应该做点啥。
“是,十八爷您有什么事就吩咐我!”姜城宏默默地退了出去。
一连几天王河山都是在房内沉思,饭菜都是姜城宏准时给送进来,伙食还不错。
一日,王河山在沉思中睁开了眼睛,这些日子虽然因为没有灵泉不能修炼,也不舍得利用仅有的八十块灵石修炼,还是默默地把学到的功法和法术默想了几十上百次,几件法器,桃木剑、收魂瓶也是把玩无数遍。
听到门外有吵嚷的声音,于是喊了一声,“城宏,外面怎么回事?”
听到王河山出声,姜城宏赶紧撇开门外之人,进得屋来躬身施礼,“回十八爷,二柱家的人来请十八爷驱鬼,在外面吵嚷得慌。”
“驱鬼?发现鬼物了?”王河山一听居然来了精神,“让她们进来吧!”
“是!”
不一会屋里男男女女跪了一屋子,王河山左右看看,“都起来,谁说说怎么回事。”
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带着哭腔说了起来,她是姜城柱的女人。
原来一个月前,姜城柱去后山的破烂寺庙里一趟,回来后就高烧不止,茶饭不思,时而晕厥,时而说些胡话,她家人没有办法,请了庄上的大夫也没能治好,大夫说可能撞到鬼物了,因此姜城柱家里的媳妇才带着家人来请仙师出面驱鬼。
“十八爷,请您一定要救救我家男人,给您磕头了!”一大家子一起给王河山磕起头来。
“都起来吧,城宏,带我过去看一眼吧!”
“是,十八爷跟我来!”
王河山跟着大伙到了一处人家,独立院落,三间上房,三间下房,院子里养了些家禽,不知是什么鸟类,姑且称为**!
进了屋见炕上躺着一个中年男子,脸上发黑,印堂灰暗,王河山见状知道确实是鬼物上身,再拖延些时日,人就保不住了。
于是把人都驱逐出去,让姜城宏和另一个年轻人姜城柱的弟弟姜诚铭各拿着一柄桃木剑,一阶下品的和一阶中品的,堵住窗户和门口,避免鬼物伤及旁人。
能让一个壮汉如此,已经是一阶上品鬼物了,所以王河山要准备充分一些,安排好之后,双手掐诀,施展起驱鬼术,一道白光瞬间覆盖住姜城柱全身,持续了一刻钟,王河山口中念念有词,不断催动法力。
终于一团黑气被从姜城柱体内逼了出来,凝聚成黑漆漆的一团,惊慌失措地想要逃走,只见王河山一拍腰间的二阶下品储物袋,一阶上品桃木剑到手,直接祭了出去,飞入漆黑的鬼物体内,一声怪叫响过,一颗玻璃球大的黑色珠子跌落下来,王河山再次一拍储物袋,收魂瓶飞出收走了这颗一阶后期的鬼珠。
王河山收回了三柄桃木剑,“鬼物已斩,大家放心吧!”
“多谢仙师!”
“多谢十八爷!”
跪了一地,姜城柱竟然也爬了起来跪下磕头,除了虚弱一点,病已经完全好了。
见识了王河山的捉鬼手段之后,东柳庄凡人将之视为仙人,顶礼膜拜,弄得王河山心里痒痒的,寻思着要为这些凡人多做点什么才好。
此刻一扫胸中的郁闷之气,叫过姜城宏,“带我去后山的破庙,那里应该还有鬼物,待我一并除了!”
此言一出,又跪下一片,“多谢仙师驱鬼!”
王河山摆了摆手,让大家都起来,然后在姜城宏的指引下,到了后山,一处破烂寺庙前面,处处断壁残垣,看来原来规模还不小。
来的路上,王河山已经由姜城宏口中知道,这处破庙遗址有了几千年历史,只是里面有些阴深恐怖,村民根本不敢靠近,没什么好处,家族修士也懒得过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