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支弩箭飞去,大半扎在盾牌上,只有少数羽箭命中敌人盾牌手的腿脚,极个别的箭矢从盾牌之间的缝隙钻了进去。
中箭的盾牌手立刻被后排的土匪小兵顶上,矩阵继续一步步地向北推进,一路上留下中箭倒地的人,死活不知。
黑克托尔赶到了钱德勒身边,大声喊道:“沃尔考特你听好了,有什么意见打完仗你再说,现在你不许冲锋,一切听我的”
沃尔考特也不是傻子,身边的兵全是赛克斯骑兵,他自己的兵全都不在身边,当然不会冒失地独自冲锋。
黑克托尔继续下令:“全体,后撤保持射击”
“是,公爵大人”众骑兵双腿控制马腹,马匹有节奏地后退,骑兵手中弩箭继续射击,压制住敌人,迫使他们不敢散开阵型发动冲锋。
黑克托尔喊道:“钱德勒,用旗语向两翼传令,命令他们立刻发动进攻”
钱德勒立刻吩咐旗手兵,取出令旗,向两翼骑兵部队传达冲锋令。
沃尔考特表情愤愤不平。
黑克托尔懒得理会他,脑子里一堆事情来不及去想。
西侧钱德勒的部队,以及东侧温特的骑兵部队,看见旗语传令,立刻整队出发,逐渐加速。
土匪们也发现两翼正在被包抄,他们脚下开始加快前进速度。
斗篷头领大喊:“向前冲啊,冲过去,冲进丘陵”
黑克托尔也大喊:“射他们的脚”
111张弩弓,密集的箭雨,射向土匪盾牌阵的下方。
一排的盾牌手中箭倒地,后续的土匪赶忙抢补,乱作一片。
趁着土匪防御出现漏洞,更多弩箭从盾牌的空缺飞入,击中了越来越多的敌人。
中箭者的惨叫声,头目们的呼喊呵斥声。
黑克托尔骑在马上,从后方观看战况,他心里总是有种不满意的感觉。明明是很占优势的弩弓,而且数量不少,为什么打击效果达不到想象中的完美
北线的111个赛克斯骑兵们,一边后撤,一边保持弩箭射击。
对方的弓箭手已经全部挂了,剩下的土匪已经构不成什么威胁,只不过人数比较多,还有三百多接近四百人。打肉搏战,赛克斯骑兵会显得很不值。
一方后退着射击,另一方硬着头皮向北面顶着箭雨前进,双方始终保持50米的距离,如同有一根无形的绳子连着两边的队形,绳头在赛克斯骑兵们手里,牵着对方缓缓向北走。
牵着打。
两翼战马速度也起来了。
约瑟乔和温特骑士卫队长,各自大声呼呵自己的部队:保持阵型,弓箭准备
骑兵们呼呵着口号,兜了两道曲线,从西南和东南两个方向,摆开两条平线,加速压向土匪的侧后方。
半数骑兵手持长弓,马队冲锋至射程内,骑兵手指松开弓弦。漫天的箭雨,从两翼侧向砸在了土匪矩阵的后背。
几十个土匪背后中箭,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土匪的背面没有盾牌保护,他们不是不知道身后有骑兵压来。土匪头领斗篷男想的只有一件事,前面距离山谷口只有两箭不到的距离,冲过去就能逃生。
斗篷男大喊:“向前冲啊跑进山里”
土匪们的盾牌防御立刻散开,不讲究队形了,朝着黑克托尔和沃尔考特这边冲过来。
黑克托尔喊道:“沃尔考特,不许冲”
沃尔考特虽然想找人打架,但土匪那堆人正处于三个方向的弓箭和弩箭覆盖,他才不会傻到这个时候冲进去。
散开的土匪们,不再顾及箭矢,也没人去管中箭倒地的同伴,所有人脑子里只有一个字:逃
哪能逃得掉。
没有盾牌阵的防护,这帮人在形态上跟野猪群没有什么分别。
北侧的111张弩弓,终于获得了无阻碍的射界,啪啪啪的连续射击,一轮又一轮。
三十米,区区三十米的距离,徒步的土匪根本冲不到赛克斯骑兵的近前。
四百个土匪,成片地倒下,迅速地减少一半。
剩下的那一半,又遭到来自两翼侧后弓箭手骑兵的攻击,无防护的后背成为赛克斯和温特射手们演练的靶子。
只有那十几个骑着战马的土匪头领,策马杀向了黑克托尔这一队人。
黑克托尔喊道:“男爵大人,现在轮到你了”
沃尔考特哼了一声:“他们全是我的”
战马扬起四蹄,沃尔考特冲向十几个骑马的土匪头目。
黑克托尔下令:“黑盔卫队,上”
查瓦利亚拍马冲出,跟着沃尔考特杀向敌人,帕特里西奥等人将弩弓塞进弓袋,拔出铜剑,紧随身后。
两支马队三十来人,转瞬间撞在一起。
沃尔考特抡圆了手中狼牙棒,兜头盖顶一棒砸下,棒头带起了呜呜的风声,正中一名土匪头目手中的铜剑。
土匪头目的力量原本就与沃尔考特不在一个档次,被砸得铜剑倒转。
噗呲,狼牙棒上铜牙砸进那土匪头目的肩膀,直接将他从马背上打落,震碎了半边肩膀的骨头
沃尔考特看都不需要多看一眼落马者,狼牙棒飞舞一圈,横着砸向第二个土匪头目。
土匪头目举剑格挡,被连剑带人,一棒砸中面门,当场头骨变形。人尚在马背上,气息已经断绝
“沃尔考特是沃尔考特”
“天啊”
“他拿着什么武器啊”
土匪们认出了温特继承人的脸,正想拍马绕开战神,却被11名黑盔骑士撞上。
查瓦利亚铜剑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