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刚亮,朱庸哪里都没去。他就堵在一家做胭脂作坊的门前,堵得这老板赵三躲在里屋瑟瑟发抖,不敢出来。
老板都不敢出来,这伙计就更不用说了。
罗大仕见朱庸堵着门已堵了小半天,再堵的话,可能就中午了。
“王爷,再等就中午了。”
罗大仕问道:“您为何堵着一个小作坊的老板?”
“这不是得先找客户吗?”
朱庸说道:“镖局建好了,再找客户岂不是要喝西北风?”
朱庸早上堵胭脂作坊,下午堵着香囊作坊。
这可把人给堵得慌。
万府。
万三千宴请客人。
这些客人都是他往常不屑一顾的小作坊的老板们,为首的正在大清早被朱庸堵门的赵三。
赵三举着酒杯说道:“大官人尽管放心,我们全部为您马首是瞻。”
有人附和道:“没错!”
有人接着出声“除了大官人,我们谁都不听。”
宴席就是一个戏台,万三千此时此刻不介意看着这些人围着自己唱戏。他会搭理这些人,那也只是眼下,以后该干嘛还是得干嘛。
“诸位。”
“有你们的话。”
“我万某人心安多了。”
朱庸却借机潜入万府,刘义早就画好了地图。朱庸现在对整个万府的路径,熟系得不能再熟系。
万三千这府邸皇上特许的,所以规格如同亲王一般。实际上还要大出稍许,只不过上头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有钱开路。
账房。
这才是朱庸要去的地方。
张起仁进出府邸,乃至进出这账房,都需要向万三千报告。甚至出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包括吃了什么,都是需要一五一十向万三千报告。
“吱吱~”
朱庸学着老鼠的叫声,张起仁赶忙开门。
张起仁没见过朱庸,可朱庸有令牌为证,所以当即给朱庸行了叩拜大礼。
“王爷,特殊的账本全部都在万三千的房间。”张起仁带着如同蚊虫一般弱小的声音说道:“有两个宗师,一个半步大宗师在看管着。”
“没事。”
“本王知道他们的底细。”
“他们都是镇抚司的通缉犯。”
“待会顺手把他们宰了就事。”
说着,朱庸手一伸。
张起仁也是聪明人,他知道朱庸要的是钱。
张起仁给的是一叠银票“王爷,这有两百万两,今天能做的帐只有这么多。”
“不错。”
收了钱,朱庸戴上准备好的鬼面具。
大宗师杀这半步大宗师跟屠狗差不多,更何况至尊,而且不是一般的至尊。
朱庸把人做掉后,简直无法无天,就跟这万府的主人,把准备好的麻袋都掏出来。
这金银细软,只要不怕磕碰的,他一律都不放过。
神芯的读取能力,所以万三千这间房间有什么秘密,都不能欺瞒过朱庸。
朱庸在万三千的书房找到暗格。
朱庸喜滋滋的是,密室里头有一条通往外界的密道。朱庸跑得比这千里马还快,就算再远,那也是一眨眼的功夫。
一家铁匠铺,朱庸从铁料库房出来。
他的声音完全没被人发觉,却出其不意把这铁匠铺里一十五人都给揍晕。
他们甚至没看到朱庸的影子就被揍晕了。
这些人都是七品高手。
一十五个七品高手委屈在一个铁匠铺打铁,为的就是帮万三千守着这密道。
朱庸独自一个人先把万三千密室给搬空了。
朱庸同时也叫来了马车。
这些马车都是通过小道,而且还装饰成青楼的花车,所以一路上碰到这些巡逻卫队,对于他们而言,少见多怪,再正常不过。
朱庸把万三千的密室库房搬空了,运回一处以常伯的名义购买的宅子。
当然,朱庸半道亲自当苦力把这些都给帮运藏进房间里头的小密室。
干完这些活,朱庸让人继续装备。
马车游走花街,随后换了装,便大摇大摆离开。
此时,万三千还在不醉不归。
这么长时间没被发现,原因便是,能进万三千的宅子的人寥寥无几,而且就算守卫,也有等级划分,不能跨越自己范围内的区域,否则格杀勿论。
这也是为什么,朱庸都干完活,回来配合袁霸天演戏,万府还一丁点动静都没有。
朱庸把张起仁和刘义留下,自然是能捞一点是一点了。
最重要的是,万府的高手已经被朱庸干掉。
眼下只需派出一个古玉兰,便能很好保护张起仁和刘义。
同样是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
朱庸正在修建的镖局,不远处一条少有人经过的小巷子。停靠着一辆马车,正在听着杀猪般的惨叫声。
“少爷,这群市井无赖还真够卖命。”
“看来管家得给不少钱。”
万富贵却一脸不痛不痒说道:“卖命不假,现在浑身是伤,想消遣哪里都去不了。”
万富贵面露嘲讽讥笑道:“等他们把这戏子王爷逼急了,我们就能把钱拿回来。”
“少爷高明。”
这手下心里,对万富贵是鄙夷的。
人家都玩命了,还要如此卑劣的手段。
这简直不是人,或者说是qín_shòu也不为过。
万三千喝得伶仃大醉,两个小妾的拥簇下回到自己的床上睡觉。
人早已死了,血也早就凝固了。
血腥味也淡了不少,更何况还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