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霸天或许跟万全有仇,可他跟钱没仇。特别是看在钱的面子上,他可以不计前嫌。
“这次我们伤了这么多人,汤药费怎么也得给一万两。”袁霸天狮子大开口。
“成。”
万全心里还恼火着,花起万三千的钱,自然一点都不会手软。
“先钱,不管成败。”
“行。”
袁霸天这次学聪明了。
万全也没有计较,反正不是他的钱。甚至败起万三千的钱财,还能寻找到一丝快感。
万全走后,袁霸天底下的小弟们个个面露愁容。这钱固然是好,可有命拿没命花,算不上什么好钱。
“老大,我们真要去?”
“今天都被打成这样!”
袁霸天信誓旦旦说道:“绝对不可能会猜到我们今晚还会再去。”
袁霸天这话还是很有说服力。
饿死的胆小,撑死的胆大。
这不就是他们一向怠
这同样也是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袁霸天此次并没有前两次那么嚣张,如入无人之境,而是蹑手蹑脚,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又挨揍。
这挨揍还算好的,他就怕送命。
袁霸天刚进来没多久,直接就被朱庸带人给活抓了。
事实上,他这次学聪明不少。
朱庸刚把他堵住,他立马就给他下跪。
“王爷,您大人有大量。”袁霸天哀求道:“我们就是一群讨食的可怜人。”
“绑了再说。”
袁霸天他们愣是不敢反抗,别说是反抗,跑都不敢跑,只能老老实实束手就擒,只祈求朱庸他们下手时别太狠。
火把的照耀下,袁霸天他们如同死狗,一个个都耷拉着脑袋,特别是袁霸天,直接被吊了起来。
“你们要干嘛?”
被吊起来的那一刻,袁霸天怂了。
袁霸天嚷嚷着说道:“我顶多就是打家劫舍,按律我可罪不至死。”
“小子。”
朱庸没开口,罗大仕却牛气哄哄起来。
“你知道我家王爷是什么人吗?”
“罗某现在就告诉你。”
“镇抚司。”
罗大仕话还没说完,直接被朱庸一手捂着。朱庸敢发誓,要不是这么多人在场,有失风度,他一定抽死这多嘴的蠢货不可。
朱庸直接把罗大仕揪到一个角落。
只见角落里头的罗大仕瑟瑟发抖,如同受宠若惊的小孩“王爷,您下手轻点不?”
“你还知道怕了。”
朱庸没好气说道:“若不是这里人多,本王今天第一个要杀的人便是你!”
“我不说话总可以吧?”
朱庸懒得跟罗大仕怄气,听着袁霸天的杀猪声,走了进来。
“你们可以杀了我。”
“我死都不想进镇抚司。”
镇抚司有多么刻骨铭心,已经深入广大百姓的心里了。
“有骨气。”
“那就把你杀了。”
袁霸天这哀嚎的声音更加的惨烈了。
事实上,朱庸压根就没想杀他。
朱庸要是想杀袁霸天,他绝不可能活到现在。
“别杀我!”
“别杀我!”
朱庸每向前迈进一步,袁霸天嚷嚷的哀嚎声更加惨烈。
“我没有闯王府,我只是入民宅。”
“不管是王法还是按律,你都不能杀我。”
袁霸天正要继续哀嚎,只要直接捏住他的嘴巴,让他发不了声音。
“看到了没有。”
“这叫做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你瞧你,不好好读书。”
“今年贵庚了?为什么要干这种欺行霸市的行为?”
朱庸现在给予袁霸天的印象,对于他那可是刻骨铭心。
袁霸天也没有什么敢隐瞒,便一五一十交代了。
袁霸天是逃难的流民,一家八口人,只有他活了下来。做乞丐时才九岁,本以一个老乞丐相依为命,可惜老乞丐十年前病死了。
袁霸天为了活命,所以纠集了一帮乞丐,干起了欺行霸市,不欺负穷人,还算挺有原则。做的更多的是偷鸡摸狗的行窃之事。
袁霸天年纪也不大,也就二十二。因长得跟黑旋风李逵差不多,所以显得特别显老,看上去有三十岁。其实,他还是很年轻。
“王爷,他们算都是可怜人?”
古玉兰忍不住开口道:“要不把他们给放了?”
古玉兰也流浪过,也当过要饭的乞丐,所以那种滋味她心里是再清楚不过。
这若不是遇到她师傅,他现在很可能还是个乞丐。
当然也有可能被那个恶少,或者土霸王给抢去当小妾或者通房大丫鬟也不是没有可能。
遭遇想通,让她难免起了怜悯之心。
袁霸天也不再嚷嚷哀嚎着杀猪般的声音,而且一脸可怜巴巴盯着古玉兰看。
“给你们两条路走。”
“要么做我的人。”
“要么被我打死。”
袁霸天他们自然想都不用想,肯定选择做朱庸的人。像他们这种人,一有钱赶紧花掉,潇洒快活。毕竟像他们那样,总有一天要横死街头。
袁霸天这几年也看到好奇同行横死街头。
京都之地,达官贵人一抓一把。稍稍不慎,惹了不该惹的人,都会横死街头。
袁霸天以前是无根草,可要是给朱庸当手下,便是拥有一个王爷当靠山。这可是从无根草变成一棵老树,腰杆子都硬了不少。
古玉兰把朱庸给拽到一旁“王爷,这可都是市井无赖,您真想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