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姬舞姬载歌载舞,徐世纪和这些朝中大员左拥右抱,喝得醉生梦死。
小管家轻声快步走到徐世纪的身旁,弯下腰,附耳嘀咕了几句。
徐世纪便松开怀中的女人。
“诸位,你们先尽心。”
“本国公随后便来陪伴诸位须尽欢。”
“好。”
都是老狐狸,滑不溜丢的老妖精。自知有事,却假装什么都不知。
反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国公府的待客室,朱庸细品香茶。
徐世纪风风火火走了进来。
“不知什么风把王爷您给吹来了?”
“这里没有其他人,客套话就免了。”朱庸的语气显得异常的冷漠。
徐世纪一个手势,管家便带着下人们一一退了出去。
徐世纪也注意到一旁的林巩。
徐世纪笑着出声道:“看来你是有事要求于老夫,说说你能拿什么跟老夫交换?”
徐世纪不废话。
朱庸缓缓上前,一掌打在徐世纪的身上。
“我想这是你最想要的吧?”
朱庸出声说道:“我给你想要的,你必须给我想知道的!”
“那是自然。”
徐世纪很快便把他知道的全部都告知朱庸。
徐世纪和林巩的父亲林天业相识于他早年闯荡江湖,林天业还曾一度是徐世纪的副将。
林家村的人全部都是死于林天业之手。
“那我父亲没有杀他的师傅,更没有屠村了。”古玉兰打断了徐世纪的话。
“天业的化铁神功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发起疯来根本不是大宗师能招架得住,是我们两人联手杀的不假。”
徐世纪这话,让古玉兰有些失落。
“可你父亲干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全部都是真的,都是背着我干的。”徐世纪长叹一声说道:“伴随着镇天逐渐掌权,你的父亲也逐渐脱离我的控制,有很多事我是知道的,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徐世纪继续说道:“他干的那些事确实是千真万确。”
“杀他不是老夫的意愿。”
“因为他是我的义子,所以老夫不可能杀他。”
“这事是镇天背着老夫干的,事后才告知老夫,可老夫也无能为力。”
“老夫是他的外公不假,可他是皇子也是千真万确。”徐世纪解释道:“皇上也逐渐掌权,新军的军权一直都握得牢牢的,老兵早已不年轻,所以老夫已不管朝事,唯一能做的便是吃喝玩乐。”
“老夫是真心怕啊。”
“若是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查。”
“林家村被灭时,日月国大败王国,抗衡金国,击退西凉,堪称霸世于天下。”
“那时老夫正好在家中养伤。”
“你们若是皇上的话,老夫一个不会影响天下大局,却手握重兵,皇上却手中无兵,你们会怎么做?”
朱庸不假思索道:“必杀。”
历朝历代那个新皇上位,大权不都是掌握在元老或者顾命大臣手里,皇帝无权,臣不忠便可拥兵自重,以下犯上,夺天下大位。
历朝历代每一位新皇上位,只要是明君慧君,他们首要做的,便是收回大权。
“你们等着。”
“我有东西要给你们。”
见徐世纪走了出去,古玉兰小声问道:“王爷,您觉得他的话可惜吗?”
“真的!”
“那我们?”
古玉兰有些慌乱了。
“他永远都不可能是朋友。”
“他是个两面三刀的人。”
“你若是觉得他真善良,你总有一天就会被你的天真给害死。”
古玉兰沉默了。
徐世纪再度出现在朱庸他们面前时,那已是一炷香后的事了。
徐世纪手里捧着一个小木盒说道:“这是天业留给林巩的。”
朱庸接过木盒,并没有打开。
因为这是给林巩的,所以他没资格打开这木盒。
朱庸收了木盒后,便问道:“要怎么才能压制得住林巩的戾气和杀心?”
“要么酒,要么让他当屠夫。”
“不管结果如何,都只能有效一时。”
“顶多撑个一两年。”
“林天业的夫人就是他发作时杀死的。”
“你们自己好自为之。”
“谢了。”
朱庸起身后,便带着林巩要离开。
朱庸正要离开时,却被徐世纪叫住了。
“王爷,令母想见你。”徐世纪说道。
“我并不是很想见。”朱庸果断回道。
“见一面,也算是卖我一个情面。”徐世纪用着低缓的语气说道。
若不是古玉兰在场,徐世纪也不会用如此称呼。
朱庸沉思了片刻后,便答应了。
朱庸指了指林巩说道:“这木箱,还有他暂时交给你,若是醒来的话,用小半勺麻沸散,看情况而定。”
“明白。”
徐世纪给管家一个示意,管家便面露微笑说道:“王爷,请跟我来。”
国公府很大。
十个日月王府都没有国公府的十分之一大,光是走路,都得稍费些时间。
国公府后援的一处偏僻的庭院。
这庭院别具一格,亭台楼阁应有尽有,还有一个小湖,院子里种植了不少耐寒植物,现还是一片碧绿。
一个长相甜美的丫鬟,似乎已恭候多时。
“徐总管,老太君有话,您可以回去了。”
“是。”
“老太君?”
朱庸此时此刻,内心是充满无限疑惑。
他还是跟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