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庸本以为自己能清静几天,次日却见到罗大仕跌跌撞撞闯入他的视野。
朱庸不喜欢他的莽撞,便训斥道:“罗大仕,能不能每次都这般狼狈的德性,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王爷,他们已经闹到公堂了。”
“什么?”
朱庸的表情比罗大仕先前的还要夸张。
罗大仕不由得质问道:“王爷,这就是您口中所谓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混账。”
“还不赶紧备马去。”
罗大仕便磕磕碰碰备马去。
天府。
朱仕途不知道多高兴,可能会得罪一人,却也能博得一人的好感,那么以后岂不是要平步青云,步步高升,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刚升堂,前来看热闹的百姓却不少。
有的根本看不到公堂里头的人,或者根本就未必能听到声音,却一个个都要扎堆聚集一块。
公堂对簿。
杨雄和江无海两人彼此对立着,怒目而视,彼此都没有给对方好脸色看。
一个是日月帝国的当朝相国。
一个是日月帝国的两朝元老。
他们对簿公堂一点都不假,却不用自己开口,彼此都有自己的讼师。
朱庸好歹也是个王爷,跟老百姓挤着一起看热闹便说不过去。挤着进这公堂,要张椅子坐着看热闹,还是不成问题。
显然,他把他老子朱天子的警告给忘了。
罗大仕便站在朱庸的身边。
罗大仕猫着腰小声嘀咕道:“老王爷怕是要吃亏了。”
罗大仕继续说道:“相国的讼师可是名震京都六省三十八府的第一大讼师黄堂镜。”
罗大仕接着说道:“黄堂镜出道以来,接过大大小小的诉讼有六百多起未有一败,而且有一百多起为死刑犯辩论,十来个穷凶极恶的恶徒因证据不足被无罪释放。”
“也就是说,给足了钱。”
“这货死的也能说成活的。”
“正是。”
不出意外,第一轮刚开始,没对上几句话,代表杨雄出场的讼师便一败涂地。
杨雄也耍起无赖,说自己不舒服,要休息。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却没说什么。
江无海更是一脸嘲讽,在他看来,不管杨雄找来多少讼师,都未必是黄堂镜的对手。
后堂。
杨雄揪着人说道:“本王给你这么多钱,你居然让本王如此难堪?”
“我也没想到这对手会是黄堂镜。”
这人也是识趣,很快就把钱全都退还给杨雄。
朱庸别的没看见,他只看到一张五万两额度的银票。他顿时有想法了,赚赚钱,还能赚赚顺水人情,何乐而不为。
“老爷子,你要是能给我十万两的话,保证必赢这黄堂镜?!”朱庸嘴一咧,笑呵呵问道。
杨雄卡着朱庸的脖子,直接把人拽到角落。见杨雄杀气腾腾,罗大仕夹着尾巴便开溜,那还敢跟随,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臭小子,老夫好歹是你名义上的外公。”杨雄杀气腾腾说道:“有你这么敲外公的竹竿吗?”
朱庸可不吃这一套。
朱庸撇了撇嘴,没好声说道:“我娘都不认你们,哪来的外公。”
朱庸鼻孔朝天,斩钉截铁道:“一句话,给还是不给?”
“我只有这么多,你自己看着办?”杨雄把刚刚收起的银票亮出来。
“记得,你可是欠我两个人情,再加先前的两个,可是四个人情,可是要偿还。”朱庸没好声说道,可这手却很快,直接便把这银票夺了过去。
“这账究竟是怎么算法?”杨熊没好声质问道。
“我帮你算一个人情。”
“见你穷给你打折是不是也得算一个人情。”
朱庸能把账给算到这种程度,估计也没有谁了。还真是雁过拔毛,被蚊子咬了一口必倒吸一口血的主,还真不是一般的铁。
再次对簿公堂。
朱仕途被吓了一跳。
这换人不意外,毕竟斗不过黄堂镜,自然就得换人。可他没想到,换的讼师不是别人居然是朱庸。
朱仕途觉得自己报一箭之仇的时候到了。
“王爷,您如此戏闹公堂。”
“下官只能让人将您驱赶出公堂。”
朱庸看都不看朱仕途一眼,缓缓说道:“本王现是杨老爷子花钱雇佣来的讼师,作为原告的讼师,你要是把讼师都赶出去,这官司还得打吗?”
“原告?”
黄堂镜可就不乐意了。
黄堂镜确实长得才高八斗,可这面相却是一副奸佞小人的贼脸,一看便知不是什么好人。
“启禀大人,是我们先告的官,我们才是原告。”
“行啊,被告就被告。”
朱庸这话说得杨雄都想要上来抽人。可惜,这里是公堂,他还得矜持。
不过,他已下定决心。
朱庸要是让他输了,他非收拾他不可。
“成成成。”
“谁是原告谁是被告都无所谓,赶紧继续。”
朱仕途不悦道:“本官还等着向皇上交差,可耽误不得。”
“大人,自古以来,没有父亲还在,女儿归外公抚养。”黄堂镜说道:“父母亲尚在,儿女皆由父母教养,其次便是爷爷奶奶,后者是舅舅,舅妈,再是外公外婆。”
“有道理。”
朱仕途朝着江无海笑道:“自古子女需为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母便是子女的天,便是子女的地,江雪(杨雪)应归相国,同时有父母之命媒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