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拿鱼竿,我提桶。”直到沈邵梵将两根收好的鱼竿塞进程缘手里,她才回神。
“那,那你干嘛?”她傻傻的问。
“我提桶啊!”沈邵梵抬抬手里的桶,唇角一勾,竟用手指敲了敲她的脑门,“怎么?被我的下巴撞傻了?”
“是有点哈!”程缘憨憨的笑出声,抱着鱼竿,又抬手摸摸自己的脑门。
这个可爱的模样!
沈邵梵笑出声,看了眼山边,道:“走吧,太阳快落山了。”
“嗯,好。”程缘提起脚步,快走两步追上沈邵梵。
此刻,远山的夕阳开始西下,大地沐浴在余辉中,仿佛披上了蝉翼般的光彩嫁衣。两人走在田间,晚风夹杂着秋风徐徐地拂送来一阵阵花木田麦夹杂的幽香。
男人放慢了脚步,两饶背影,在金灿灿的余晖里拉的老长,最后紧密的靠在一起。
……
陈奶奶的饭菜做的极为丰盛,兴致大发的陈爷爷还喝了两盅酒,程缘也是高兴,也陪着喝了两杯。
晚饭后,也黑透了,程缘和沈邵梵也该走了。因为两饶衣服还湿着,所以就还穿着身上的衣服。
沈邵梵将柳树下的本田雅阁开了过来,程缘看了几眼,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眼熟了。
郊外夜晚的路上很安静,路上也几乎没什么车,但为了安全,沈邵梵还是开的很慢。
车内很暗,沈邵梵看不清此刻的程缘,但是车内淡淡的酒味却提醒着他,程缘喝酒了。
“晕吗?”他低声问。
“什么?”
“不是喝了酒?晕了就睡了一儿。”
程缘摇摇头,“沈医生你也太看我了,就那么两口?”
“这么你酒量还很好?”
“那是!我可是从被我爷爷拿白酒灌大的。从,只要他喝酒,总会让我抿几口,没有两斤喝不趴我!”程缘酒量是好,不过她还是有些夸大了。
“那你呢沈医生,你能喝多少?”
“我啊……”沈邵梵有些自嘲一笑,“两杯倒。”
“不是吧,你也太……”太弱了吧!后面那三个字她的声,可又紧接着道:“不过省酒钱了!”
“啊哈……”完程缘就打了哈欠。
“瞌睡了吧?”
“嗯,是有点。”
“那你先睡会儿,到了我叫你。”
“好。”完程缘又打了个哈欠,嘴里还念道:“今的确是比较累。”
而不到两分钟,程缘就睡着了,发出了平稳的呼吸声。
秋的夜晚总是吹着冷风,程缘靠着车窗边睡着了,可窗户还半开着,肆意的吹着程缘额前耳边的发。
沈邵梵将车子缓缓停在路边,解开安全带,附过身子,将她散落在窗外的几丝头发挽回车内,然后把车窗关上。
趁着明亮月色,沈邵梵微微看清程缘,一双清澈的眼睛紧闭,嘴微微张开,却有几丝不听话的发丝微微爬上她的脸颊和鼻稍。
他眼角柔柔,微微浅笑,伸出食指拨开那几根发丝。
然而这个举动好像惊到了她。她的嘴巴动了动,呼吸也加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