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派遣陈庆之送元颢这件事来看,狗熊认为第二种说法比较贴合。
送元颢北归,那可是深入敌营,居然只给陈庆之七千人,这种情况下,用脚指头都能想来,七千人是远远不够的,如果萧衍仅仅只是不会用兵,便不会出现这种局面。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萧衍并没有想图北方,派七千人出去意思意思,元颢要是能立足,他得念着自己的好,如果立不住,自己也没什么损失。
走到涣水(今河南开封县东),元颢即帝号,授陈庆之前军大都督,从铚县(今安徽省濉溪县附近)出发。
起初,元子攸并未重视,七千人能掀出什么风浪?就算此时魏国兵力有些缺,可也不是七千人便能为所欲为的。
但,他忘记了,此时邢杲还在山东一带闹腾呢,尔朱荣等人都在收拾邢杲,无暇,或者说轻视了这七千人,另,率领兵队的是陈庆之。
陈庆之本人虽身体文弱,难开普通弓弩,不善于骑马和射箭,但是却富有胆略,善筹谋,带兵有方,是一位深得众心的儒将,他不是在用蛮力打仗,而是在用脑子打仗。
当元子攸开始重视时,已经晚了,陈庆之趁魏国大军被邢杲纠缠在山东一带时,一路势如破竹,永安二年(529年)五月,陈庆之率梁军攻克洛阳。
其中,攻打荥阳一战中,陈庆之以七千兵力,击败上党王元天穆三十余万大军,也不知那些史官有没有夸大,七千打赢三十万!如果兵力真有这么悬殊,这一战可谓是精彩绝伦!别说三十万,就是三万,陈庆之也是相当强悍了,攻打荥阳,可是攻城战,狗熊要给陈庆之献上膝盖。
从铚县出发,到洛阳,十四旬,一百四十天,经过四十七战,所向无前,骑兵锋锐不可当。
在四月时,元颢在睢阳城南登坛祭天,即位称帝,建元孝基,五月,元颢坐领洛阳,改元建武。
终于坐到了皇位上,元颢原形毕露,颇怀骄怠,元颢宠信的昔日宾客近习,干扰政事,元颢本人又日夜纵酒,不恤军国。
而元颢带来的南兵,虽骁勇善战,但,并非安国之兵,欺辱、偷窃街市里巷,弄的公私不安,朝野都对其很失望。
元颢又拒绝了陈庆之向南梁求增援的建议,给萧衍说:
“老大放心,河北、河南一时已定,只有尔朱荣那小子敢蹦跶蹦跶,不足畏惧,我和庆之兄弟就能摆平他。现在州郡刚刚被收服,需要安抚,不能再增兵,来动摇百姓了。”
不知萧衍是怎么想的,便把兵队停在了国界上。
作为萧衍,一代帝王,不可能没有开疆拓土的想法吧,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萧衍就听元颢的话,乖乖不再派兵了?也许狗熊是个阴谋论者,总觉得这里面有猫腻。
不过,当时洛阳地区的梁军不满1万,而拥立元颢称帝的夷、胡大军已经多达10万,更别说还有尔朱荣等人的军队,如果萧衍要夺洛阳,图谋北方,这一仗,怕也是个硬仗,或许因为如此,萧衍才乖乖“听”元颢的话,没有继续派兵?
在洛阳的陈庆之,身为武将,看出他们南梁军虽然一路披荆斩棘,战无不胜,但,魏军并没有大损,元子攸退出洛阳,是一种战略性的撤退,是为了等尔朱荣来,两方合力,呈犄角之势,来收拾元颢。
给元颢提议了几次,元颢不但没同意,还遭到了他的猜忌,因此,陈庆之不敢再多言,虽然陈庆之的部下,劝陈庆之攻占洛阳,但,他们南梁兵才数千人,拥立元颢的就有十万,后面还有赶来的尔朱荣等人,根本不是他们能应对的,所以,陈庆之拒绝了。
永安二年(529年)六月,天柱大将军尔朱荣、尚书右仆射尔朱世隆、京畿大都督元天穆等,纠集士众,号称百万,如同海浪般向洛阳奔涌而来。
他们绕过陈庆之的梁军,奇袭洛阳,元颢兵败逃到临颍(今河南漯河市)后,为县卒江丰所斩杀。
而陈庆之的军队,面对如此强势的反扑,亦无还手之力,且战且退,兵们死的死,散的散,最后陈庆之落发佯装沙门之人,这才算逃回了南梁。
孝武帝元修即位后,恢复元颢的北海王爵位,赠太师、使持节、侍中、骠骑大将军、大司马、冀州刺史。
救出元钊的甯昤、泫等人,将两个孩子藏在行囊中,与甯承、施嘏汇合,泫给元姑娘起名圆圆,正好与团团的名字相呼应,她们虽然没有一个美满的原生家庭,但,泫希望他们今后,能感受到家庭的温暖,而不是孤苦伶仃的存活于世。
元钊经过最初的惊吓后,现在已经缓过了劲,虽然对泫的大黑脸依然有些畏惧,但,不会再拒泫于千里。
泫给元钊讲了一堆道理后,元钊终于同意改名换姓,自此以后,元钊便叫甯兆。
甯昤从外面回到帐篷时,看到泫和甯兆正在逗圆圆,喂了这些日子,圆圆终于圆起来了,孩子稍稍有点力气,便对周围充满了好奇,总是睁着一双大眼睛,这看看,那看看,哪怕是她枕的枕头,有时也会充满好奇的盯着。
泫捣圆圆的脸一下,圆圆便吐几个泡泡,再捣一下,又吐几个泡泡,逗的泫和甯兆笑成一团。
甯昤坐在桌子边,给自己倒了杯水:
“这可是魏国皇室的后代,你也敢救,敢养,也不怕元诩半夜来找你麻烦。”
救人的时候,甯昤没多想,毕竟救人要紧,可救回来了,甯昤便开始想了,圆圆和甯兆都是